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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们把我卡都冻结了。] 程家父母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把程振逼回去,从小到大,程振手里从没缺过钱,他们坚信,不出三天,程振必定会乖乖回家。 谢持:[给你打了一千,你在酒店等我,我买了最近一班车,明早七点到。] 程振:[这么迫不及待吗?] 谢持:[……又欠了是不是?] 程振放声大笑,深夜里像个傻子一样,他搓搓冻僵的手臂,给谢持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哈哈哈不说了,手机快没电了,我赶紧找个酒店借个充电器。] 谢持:[嗯。] 走进有空调的酒店,洗了个热水澡,程振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找前台借了个充电器,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程振头发都没擦干,就去看消息。 一点开消息界面,程振足足愣了半分钟。 谢持:[图片] 谢持:[怕你认不出我,给你发张照片。] 谢持发的是用手机拍的身份证照片,照片中的谢持还停留在十八岁的模样,有些稚嫩,周身的气质却显现出不符合他那个年纪的成熟,谢持微抿着唇,视线盯着前方,表情有些严肃。 证件照一般人能好看到哪去,谢持的那种照片呆呆的,却好看地不得了,仿佛所有拍照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开了美颜滤镜,青涩、拘谨、标致。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长得就是帅。 程振亲了口屏幕上的谢持,捂着手机不顾滴水的头发在床上打滚。 他本来没对谢持的长相抱有什么太大的期待,混网配圈的都知道,声音好听的人脸一般都不好看,只要谢持能长得过得去,他就知足了。 没想到,谢持还是个标致的小帅哥。 程振死了。 程振脸上挂着傻狗般的笑容,趴床上给谢持回消息:[看见了,我长得太帅,就不给你发照片了,等着明天我去车站找你。] 谢持:[……] 不是程振不想发,是他现在太狼狈,顶着头湿毛,照起来还不跟个落汤鸡似的,他要让明天谢持在车站被他的帅气所倾倒。 次日早晨七点半。 程振睡到一半被电话吵醒,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喂,谁啊?” 谢持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到车站了,你人呢?” 一看时间,程振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从床上跳起来:“cao,我睡过了,你别着急啊,你在附近随便找家店等我,这个点,你还没吃早饭呢吧?我记得旁边有家麦当劳,对,就是麦当劳,你在那儿点个早饭,我马上就到。” 谢持的声音很平静:“行。” 程振五分钟内洗漱换衣出门,拦了辆路边的出租,急匆匆寄安全带道:“快,去动车站。” 奔现第一天,程振以迟到开始。 程振着急道:“师傅,能开快点吗?我急着去接人。” 司机慢悠悠道:“我这已经很快了,再快该超速了。” 程振:“加一百块干不干?” 从这到动车站有半小时车程,程振怕谢持等到一半不耐烦跑了怎么办。 司机见钱眼开:“好嘞,小伙子你可坐好了。” 一路狂飙,程振眼见前方横向行驶过一辆卡车,刚要说话,出租车就已撞了上去,慌忙中,司机向左打方向盘,坐在副驾驶的程振当场昏迷。 程振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谢持发来的消息:[快到了吗?] 无人应答,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麦当劳内,谢持今天特意喷了香水,坐了一晚的车,衣服有些乱,他细心拉平衣服上的褶皱,面前是吃剩下的食物空壳,两只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九点了,程振还没到。 发消息不回,谢持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等到中午十二点,谢持已经打不通程振的电话了,系统提示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晚上九点。 谢持终于从麦当劳离开,坐上动车,回到他的城市。 程振一醒来,已经是两年后。 看见时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穿越了。 从护士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两年,程振眼前一黑恨不得再昏死过去。 两年,他的谢持还在车站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 第5章 第五章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程振感觉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凭白老了两岁。 出院后,父母有了二胎,谢持不见踪影。 这cao蛋的人生。 一整天,程振的眼睛恨不得长在手机上,做一个煎饼看两眼手机,放把葱再看两眼,盯来盯去,他等待的消息,总是不来。 九点,程振该收摊了。 桶底还剩下一层薄薄的面糊,他睁着眼说瞎话:“卖完了卖完了,收摊了。” 有人眼尖:“老板你这不是还有嘛。” 程振手里扬着勺,怼回去:“我留着自个儿吃不行啊?” 好不容易把人赶散,程振默不作声开始收摊。 一点点、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今天收摊的动作比往常慢了不少,在这儿多待一分钟,等到谢持的机会就能大些。 就这点破东西程振收了快半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给谢持发了条消息:[你今天没来啊?] 原地等了十分钟,谢持没回。 “cao。”程振烦躁地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踩上他的三轮车嘎吱嘎吱回家。 夜里的风刮得人两脸生疼,程振脑袋后的小揪揪随着他卖力的动作一翘一翘的,随风摇晃。 程振踩三轮车踩地一身汗,再爬上七楼,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他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风扇,对着脸呼呼地吹。 夏天,三十多度高温,出租屋里连台空调都没有,程振唯一的降温工具,就是这台花二十块钱从批发市场买的小电风扇。 便宜实用,风力足,还能转,晚上睡觉时搁在床边的椅子上,转来转去的,给燥热的床板送去一丝凉风。 这一个月里,程振把过去二十五年没吃过的苦一一尝了个遍。 他倒不觉难熬,卖卖煎饼挣挣钱,只要每天能看见谢持,他都能过得乐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虽苦,谢持很甜。 程振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文学家,太他妈艺术了。 但是今天没见着谢持。 吃不到“糖”的程振变成了苦味程振。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程振躺床上玩手机,刚登上微博,消息过多又死机了。 他捣鼓了半天,最终使出重启大法。 程振的手机是街边促销充500话费送手机买的,用了不到一月,开始出现卡顿、延迟等现象,质量差到不行。 对于死机,程振已习以为常,卡了最快的办法就是关机重启,有时关不了机就把后面的电池扣下来,强行关机。 好不容易开机,程振没敢登微博,转而上了q/q。 就这样也卡了好一会儿。 无一例外都是催音的。 夹杂在众多催音消息里,有一条与众不同: 一只小麻花:[你和奶油泡真认识啊?] 麻花是他亲友,程振的剧有一半以上都是麻花丢给他的,两人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