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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念叨你,想一睹你的风采。” “我不过就是杀了些人,没什么厉害。”云梦泽说着,坐到余同辉对面。余同辉给他倒了杯热茶,他却没碰。 “就只喜欢喝酒?跟大师伯一样。”余同辉说着,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壶,里面深红色的酒液晃荡着,“外面弄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谢师兄。”云梦泽面无表情的接过酒,收进百宝囊之中。 余同辉笑笑,又说起门内事务,都是一些杂物,让云梦泽去办。云梦泽默默听着,也不答应,整个人木愣愣的,直到听说雪峰的邀约。 “雪峰的意思,自然是要跟我们探讨天道剑法,我跟四师叔都觉得你最合适。但大师伯觉得……”说到这里,余同辉顿了一下,“大师伯想让白师弟去历练历练,何况,他知道你要帮我打理门内事务,忙得抽不开身。” 云梦泽不说话,他难道不知道月长空? 月长空是绝对不会考虑的,就算考虑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余同辉说这些,不过是安慰自己。说到底,月长空更喜欢白浩清,认为白浩清才能继承他的衣钵,去雪峰跟其他门派探讨天道剑法。而他,不过是个随时可能成魔的危险人物。 余同辉将事情交代完,便让云梦泽自去,还不忘嘱咐,“繁花谷那边,你也偶尔去照顾一下。师妹们嫌弃我丑呢。”说完,余同辉开怀的笑了起来。 云梦泽看余同辉一眼,竟自离开。 交代他那些事都很简单,就是有些琐碎。云梦泽独自做完,并不愿意去吩咐那些师弟们。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云梦泽便回左锋,去通知白浩清,参加雪峰论剑的事情。 云梦泽用灵识一探,整个左锋的风吹草动便尽皆知晓。 白浩清竟然在月长空的竹屋。按道理来说,月长空闭关,竹屋是封锁的,灌满月长空灵力的闭锁竹节阵,一百零八个竹人守阵,就算是他,想进去也得脱层皮。可白浩清却进去了。是月长空让他进去的么? 云梦泽微微蹙眉,御风来到竹屋之外,使用传音符咒:“白师弟。” 转瞬间,白浩清就御风出来,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的衣袍,笑着对云梦泽说,“云师兄,找我什么事情。” 云梦泽不用看,就知道那衣袍是月长空的,上面还有月长空灵力的气息。 云梦泽将雪峰论剑之事告诉白浩清,便转身回自己的茅屋。 雪是晚间停的,并没有耽误这夜的月色融融。 云梦泽仍旧坐在窗边的破桌旁,拿着一个破口的白瓷碗,喝那瓶葡萄酒。 他其实并不懂酒,只是喝的时候那种漂浮的感觉,让他上瘾。且每次喝,他都会猜测,月长空是不是也在喝酒,这种隐秘的期待,让他有种淡淡的窃喜。 一瓶酒很快下去一半,云梦泽突然飞身而出,手中凝出皎洁的灵剑,挥舞出流畅的剑招。 天道无常九百九十九式,这是月长空一招一式教给他的。他练了百余年,没有一日懈怠。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奶气,“师兄,你也在练剑啊。” 云梦泽收招落地,看向走过来的白浩清。 白浩清长得眉清目秀,有股温润如玉的书生气,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在左锋人缘很好。 相比起来,云梦泽哪怕长了一双迷离风流的桃花眼,但常年垂着眼眸,只将微皱的眉毛和挺括的鼻梁留给众人。唇角更是如同剑锋一般笔直锐利,从未有弯起的一刻。以前大家还会偶尔说他几句,拿他开玩笑。自从他进入大成期,便都绕着他走了。 “师兄,要去雪峰论剑,我实在没底。你再教教我好不好。”白浩清走到云梦泽身前,笑眯眯的抽出长剑。 那把剑是月长空给他的,名为龙鳞。 云梦泽嗯了一声,对待白浩清,他总是会有些回应。不仅仅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还因为白浩清永远对他笑盈盈的,乖巧得像只小狗,让他不忍心太过冷漠。 两人都不废话,即刻拆起招来。 白浩清的剑术极佳,跟云梦泽比肩。只是到底绵软,缺少狠厉和威慑。 “太软。”云梦泽小声提醒白浩清。 白浩清的招式渐渐凌厉,竟慢慢跟云梦泽势均力敌。 剑光之中,云梦泽忽然有些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他竟有些走神。 白浩清很强,哪怕资质不如自己,但在剑术上,却自己不相上下。所以月长空才那么喜欢他,总是夸奖他。连拿换洗衣服,都让白浩清去。明明他才是左锋排行第二的人物。虽然前面有几个师兄,可修为都差得远。为什么月长空,不亲近他呢。 云梦泽一个失神,竟被白浩清划破了袍角。 “云师兄?你刚刚是走神了么?”白浩清震惊的说,“你居然也会走神么?” 云梦泽也是错愕,不过脸上却未有一丝波动,轻抖手腕,挽出一个剑花,提醒白皓清继续,又再次攻向白皓清。 因为刚刚走神,云梦泽竟输了半招,一时心中堵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要挣回师兄的面子,不仅剑招更加凌厉,还在其中加入诸多变化。 白皓清终于招架不住,脸上显出可怜之色,“师兄太凶了。” “所以是师兄。”云梦泽不喜欢白皓清这幅样子,撒娇么?撒娇就能得到宠爱?求饶就能得到关照?凭什么? 当年落霞城被屠,谁看到他的可怜。如果不是月长空救他,连他也要死在那片火海之中。 怨念即生,再无法抑制,云梦泽的招式越来越凌厉。 白皓清被划了几剑,身上出现血痕。一时竟有些惊慌,应接都乱了起来,“师兄?你怎么了?” “专心。”云梦泽却完全不理会,仍旧穷追猛打。 “我输了,我输了。不打了,师兄饶了我。”白皓清皱着脸求饶,看云梦泽脸上满是担忧。 云梦泽冷笑,呵斥道,“你到了雪峰也求饶么?我天衍道宗的脸面何在!” 白皓清眉间一凛,语气竟有些强硬,“师兄,你不太对,快停手。” 云梦泽勾起唇角,只觉得白皓清的样子无比虚假。 平时不是跟屁虫一样的跟着自己么?不是自己说什么都对么?现在倒是说自己不对了。果然都是虚伪。 一剑刺破白皓清的喉咙之时,云梦泽有一瞬间的快意,脸上不自觉的绽开笑容。 真好呀,这种无拘无束,任意妄为的感觉真好。 白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