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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难得能看见楚侯爷的另一面,乔柔还是很期待的。 怎么说呢,乔柔不是没见过楚侯爷穿短褂子的样子,也不是没见过楚侯爷满身大汗的样子——早些年刚成亲的时候,乔柔偶尔也会到练武场去看看楚侯爷练武,那会儿穿的比这会儿更简单呢,那汗水也更多,动作花样也更多。 但可能就是周围人太多,大家都在喊,都在欢呼,然后这种气氛,就带动了乔柔的感觉,让她莫名觉得,这会儿的楚侯爷和往常不太一样了,特别的专注,特别的能干,特别的,嗯,吸引人。 乔柔看的眼睛都发亮了,只可惜得保持理智,周围都是差不多品级的官宦人家的女眷,她要是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保准不到明天早上就能传遍全京城了。而且,她挺着肚子,有些气短,也实在是做不动那些招手啊呐喊之类的事情。 二夫人则是心急看二老爷,唯独三夫人,就是单纯的看龙舟赛。 “娘,娘,我爹!”小孩子眼神比大人的更好,楚瑾就扒着栏杆喊,乔柔点头:“嗯,是你爹,你小声点儿,反正你在这儿喊他也听不见。” 正说着,那龙舟就正好到了她们正面前,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龙舟上的楚侯爷就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乔柔觉得,楚侯爷大约是瞧不见人的,他只估摸着知道自家的彩棚在这边,所以才转头看了一眼的。 但楚瑾就觉得,自家亲爹是看见了自己的,那小爪子挥舞的,都快赶上狗尾巴了:“爹,我在这儿!爹你太棒了!你一定是头名!” 楚玥和楚瑜看看她,有心想跟着喊,但到底是年纪大了,知道害羞,张张口,还是没喊出来。 老太太也笑哈哈的:“要是你爹真拿了头名,咱们今中午就到外面酒楼吃饭!庆祝庆祝!” 楚瑾更是高兴,喊的更用力了。小嗓子都快喊哑了,难得一次,乔柔也不阻止。龙舟跑的快,也就是在她们正对面过了一下,转眼就又往前去了。 她们这边距离终点是比较近的,当初搭彩棚就是为了方便看比赛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在拼命夺第一,眼看快到了,有个龙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歪了歪,然后,整条龙舟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全都到了水里面。 护城河挺深的,这边一出现情况,岸上立马就有专门穿着大脚蹼叼着气囊的人往下面跳了。这是朝廷专门培训的水军,每年端午节,京兆伊都要从水军中挑一些身手好的在这河边守着的。 今年又有太子参加龙舟赛,所以这河边第一排站着的,几乎都是水军。没事儿的时候不显眼,一旦出事儿,这些人外衣一脱,就和常人不一样了。 前面的龙舟继续往前走,后面的龙舟就倒霉了,被堵在了后面,要等这边掉到水里的人都被救起来才能继续前进。 也不知道太子是在哪个龙舟上,楚侯爷没说过,乔柔也不问,万一出事儿了,那谁知道太子的位置,谁就有最大的嫌疑。乔柔又不傻,不该问的事情,她是从来都不会费口舌的。 很快,前面的龙舟就分出了胜负。果然不负楚侯爷这段时间的努力,还真是拿了第一。 楚瑾高兴的跳起来:“我爹!娘,我爹拿了第一!”不等乔柔说话,又转头看楚玥和楚瑜:“二jiejie三jiejie,看见了吧?我爹是第一名!他拿了头名!不知道荷包里有几个银瓜子。” “到时候分我一个呗。”楚玥笑眯眯的借口,谁家也不少这么点儿银子,就是有个好兆头而已。又是挂在艾草下面的,又是龙舟赛的第一名,这银瓜子的象征意义不一样。 楚瑾很是大方:“要是有很多个,我就分给二jiejie,但要只有两三个,那我一个,阿阳哥哥一个,就剩下一个没办法分给你,要不然三jiejie就没了,所以只能分给我娘了。” 乔柔嘴角抽了抽,多谢你了,还惦记着你娘。 那边分出了胜负就没什么好看头了,乔柔跟着激动一场,这会儿就有点儿胸闷喘不过气儿,就忙扶着顾嬷嬷的手往后面椅子上坐去。倒是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老太太,照旧在前面聊天说话,女人家嘛,能说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样。 老太太瞧着这龙舟上的儿郎都是健壮的,就难免赞了几句。正巧三夫人家有个侄女儿没成亲,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在老家是没挑到什么合适的,三夫人这会儿就有点儿动心思了。侄女儿嫁在了京城里,日后自己也能多走动走动啊。 二夫人那边也是,娘家侄子侄女,也有没婚配的。 乔柔对这些就不太关心了,毕竟打算的再好,你得看人家自己爹娘舍不舍是不是?这么远,回个娘家都不方便,就算是受委屈了,爹娘也不好出头,这婚事虽然明面上是看着好了,但婚姻嘛,还得夫妻俩自己品才能品出滋味来。 没多久乔柔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还挺沉,一听就知道不是楚阳几个毛孩子了,大约是楚侯爷和二老爷回来了。一抬头,果然是,两个人也还没换衣服,就在外面披了个大褂。 乔柔正好对上楚侯爷眼神,就笑道:“恭喜咱们的龙舟状元回来了!” 楚瑾已经扑过去了:“爹,爹你太棒了,我看见你是第一名了,娘也看见了,爹你那荷包呢?” 楚侯爷将手里荷包递给楚瑾,正要开口,楚阳几个小子就回来了,也围着楚侯爷问东问西的。楚侯爷只能对乔柔笑一下,就转头应付这些小孩子们了。 最后那荷包里的银瓜子,正好一个小孩子分一个,没乔柔的份儿。 楚侯爷只能将艾草递给自家媳妇儿:“回头往香囊里多放一点儿,也是辟邪了。”这艾草是足够多的,一个人一个香囊都够分的。 乔柔让顾嬷嬷接着了,又低声笑到:“侯爷英姿勃发,十分英勇,我瞧着今儿这头名,很是实至名归。” 楚侯爷十分矜持:“过奖过奖!” 到底是在外面,夫妻俩也不好耍花腔。正好借着老太太的话——得了头名午饭就在外面酒楼用,后面商行举办的那些比赛,也就不用看了,一家子就收拾妥当,准备退场了。 周围有想留下看的人家,正好就借用了他们的彩棚。 楚侯爷上了马车才提起太子的行踪:“这会儿估计是已经回宫了,太子说是参加龙舟赛,不过船上太危险,皇上不许,临到头就换了清场船队,那上面不是有负责督查的吗?大约就是哪个就是太子了。” 参加龙舟赛嘛,只要是参与到这个过程里的,那就算是参与了,至于做了什么,还真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在当今皇上只剩下这一个儿子的时候。 他们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孕妇肚子又大,所以在酒楼用过了午饭,就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