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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惊醒到什么似的。 江一鸣和钟晟闻言,都是一怔。 江一鸣看过去,果然就像鲍启文说的,原先婴儿脑袋上那双紧闭的眼睛,现在看过去,却像是半睁开似的,眼睑下垂,好像刚睡醒朦朦胧胧的样子,并不明显,但的的确确是睁开了。 江一鸣皱起眉头,“啧”了一声。尽管他尚且摸不清这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情。 “你去让这些围着的宾客全散开。”江一鸣吩咐道。 鲍启文点点头,正要过去,又听见江小少爷不耐烦地嘀咕:“这些人难道都没听过那句话么?” “什么?”鲍启文停住脚步问。 “好奇心害死猫。”江一鸣假笑。 鲍启文抖了抖:“那还不至于提‘死’这么严重的程度吧……?” 他本是小声嘀咕,说着说着却又不确定了,硬生生地扬起一个尾音,看向江一鸣求证。 江一鸣只是冲他假笑,也不回答。 鲍启文寒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发毛,连忙招呼人赶紧散开,别围在那儿了。 也不知道是谁也发现了那双眼睛的变化,忽然在人群里喊了出来:“脑袋睁眼了!” 鲍启文在人群里暗骂,下一秒,本来还拖拖拉拉算是有序的队伍,立马乱成了一锅粥,鲍启文在人群里被推搡得都快站不稳。 不知道谁在后头撞了他一下,鲍启文没站稳,冷不丁就摔地上去了。 他周围全是慌张乱跑的人,鲍启文冷汗出来,最怕这时候出现踩踏。 所幸,他刚摔地上没两秒,背后就有一只手将他一把拽了起来,捞出人群。 “小心点。”鲍启文还没回过神,就听身后江一鸣开口。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江小少爷救了,他后怕地点了点头:“没想到突然会变得那么混乱……” 他说着,就听人群里又有人在喊“别踩别踩”,他连忙顺着声音看过去,果不其然又有人摔倒了,周围却没人停下来。 江一鸣见状,纵身一跳,轻轻巧巧地踩过一众人的肩头,再一翻身落下,把摔在地上蜷成一团的人提起来。 鲍启文傻了眼,仿佛看到了什么轻功水上漂似的,他头一回看见江小少爷就这么刷刷刷地越过了人群、飞过了人群。 等他回过神,就看见钟晟已经挤进人群里,往江一鸣那儿赶去。 鲍启文连忙跟上,费力地挤开人群,所幸前面有钟晟开路,还好走一些。 两个人赶到江一鸣身旁,鲍启文一看,被江一鸣救起来的人,居然是他先前一直想过去交好的大导演。 那人年纪也不小了,六十多岁,身上被周围慌里慌张的宾客踩了好几脚,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钟晟和鲍启文替江一鸣开路,分开人群,总算退到一个还算安全空旷的角落。 那人叫唐先礼,虽然被踩得有些萎靡,身上都疼着,但他看向江一鸣的目光却是一亮:“不顾危险,救人于水火,这样的少年侠气实在太难得了!” 江一鸣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眉头一皱:“什么毛病?差点被踩死,还有心情说这有的没的?” 鲍启文噎了噎,尽管他也觉得别扭,但他知道唐先礼的脾性。 唐先礼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跳脱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就算刚才还在生死一线间,下一秒脱离危险了,就立马又能感慨人情冷暖起来。 唐先礼一点都没因为江一鸣的话感到不高兴,他咂咂嘴,评价道:“直话直说,脾气耿直,秉性不错,圈里现在极少见有这样一个人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江一鸣懒得搭理,也没空搭理,当做没听见,转而去看那只报时钟。 就见那婴儿脸上,原本只是睁开一线的双眼,在这一番闹腾和慌乱下,不知不觉已经睁眼睁开了大半。 那双细小狭长的眼睛,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人群,好像在观察着什么、酝酿着什么一般。 江一鸣收紧手里的古币,但凡它再出现什么异常,就打算暴起冲出去。 “休息室……休息室里的人……快来人啊!”人群里,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出来呼救。 江一鸣闻声一顿,猛地看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休息室里的人?是之前被报时钟砸伤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粉粉粉甜、云上月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粉粉粉甜 50瓶;柒柒 20瓶;欣诺、vic 10瓶;半醉 7瓶;陌子兮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装神弄鬼第一百五十五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五十五天·飞来横祸, 背锅王ymh 江一鸣一行人赶到休息室, 身后跟着那个大导演唐先礼。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先礼没跟着大部队离开, 反而是跟着他们一块儿来到休息室。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意他到底跟着谁。 “人在哪儿?”鲍启文问。 五星级酒店的休息室,哪怕再精致、再透着低调奢华的感觉,但也不是大到一眼看不到就尽头的那种。 只消一眼,谁都能看清楚这间休息室里明明空无一人。 是谁喊休息室里的人出事的?鲍启文皱皱眉头,转头去看最初站在休息室门口的男人。 那人呆呆伸出手指, 指向天花板。 鲍启文下意识地顺着看过去,呼吸蓦地一滞, 仿佛房间里的空气都就此停住了。 ——面容眼生的男人面朝下, 被贴在天花板上, 身上的燕尾服被撕扯成一条一条, 倒垂下来,乍一看像是细密的织网, 把男人罩在其中。 男人睁着双眼, 眼白通红, 仿佛要滴出血来, 无神死寂的目光却是与地上的人对了个正着。 “看来这个报警是避不了了。”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唐先礼,大导演脸色发白,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不轻,但他没有吓得尖叫又或者慌不择路地逃开, 他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抵到了门板后回过神来,低声说道。 鲍启文回过神, 他浑身都发冷,哪怕是之前看见唐果黏在床板下的尸体,都没眼前这一幕来得震撼惊悚。 好像每一次的新发现,都在刷新他的接受底线。 鲍启文吸了口气,呼吸都是颤抖的,他看向江一鸣:“这……” 江一鸣没有回应。 最先看见这具尸体的人,在见到鲍启文他们之后,整个人像是忽然脱了力一样地往地上跪,他小声崩溃地抽噎起来,不住地打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一鸣抬头观察着头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