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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但还是说:“我更倾向于他原本就有这个计划,但是没想到我们会意外加入,以至于他不得不提高收购价格,才能把这件事办成。” 江晚晴无声算了算:“以你的说法,他以低价收购到了14%的股份,而按照一贯规律,借壳上市时收购到35%的股份,就能提出全面收购,理论上,他至少还准备了21%这么多股份所对应的资金……如果他把这笔钱拿来给钱晓河的儿子赎回股权,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不够。”严修筠说,“这份股权质押协议里所体现的十五个亿债务,是已经花出去的钱,他真正想要拿到那16%的股权,是要在给钱晓河儿子还账的基础上,再购买16%的股权,一里一外,绝不是你所计算的那笔钱能覆盖的——更何况,就算钱晓河和他在同一条线上,但是涉及这样庞大的金钱往来,你真的以为钱晓河会拱手把股份交出来吗?不会的,他肯给一个‘友情价’就是看在交情的份儿上了。” “那我们只能希望,吴哲茂填不起钱晓河这个窟窿了?”江晚晴说着,不由得又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吴哲茂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万一他真的咬牙填了这份窟窿,他们手握的股份更多,所以他们还有优先购股权……” “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严修筠笑了,“所以我们最好的选择,一直都是想办法让他无法赎回。” 江晚晴有点不可思议道:“无法赎回?怎么办?我们要在到了赎回期后耍赖吗?” “是我们要逼他们赖账。”严修筠纠正了她的说法,而后含笑挑了挑眉,“不仅如此,就算他想方设法赎回了,我们也要逼他放弃优先购股权。” 江晚晴一愣,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这可能吗?” “看季绍钧的了。”严修筠说,“你还记得韩乐雪吗?” 63、32. ... 某国, 机场, 行人往来匆忙。 季绍钧原本像每一个来早了的旅客一样,悠闲地坐在安检区以外打发时间, 却不料被一阵喧闹打扰了清净。 该国机场是各路大小明星时常出没的黄金地点, 各路追星族和私生饭常年在此蹲守。 今天,大概又是正赶上哪个有点儿名气的爱豆归国。 季绍钧眯着眼睛远远一看, 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一大片女孩子, 双眼放光,脸上带着超乎一般的兴奋表情,举着各种应援海报,此起彼伏地发出令人耳鸣的尖叫声。 还有一些拿着海报的姑娘原本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周围, 被这尖叫声惊动, 一扭头, 也纷纷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凑上前去。 那包围圈随着人数不断增多,更有蔓延的趋势。 季绍钧生怕自己站起身来就被飞奔过来的女孩子们撞飞, 半天都没敢挪动,挑着眉看啊看, 半晌,包围圈的尽头众星拱月地走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小鲜rou”。 这位爱豆低帽檐,戴口罩, 裹了件完全看不出身材的超宽松大衣, 如果不是女孩子们都举着同一个男生的海报,只瞧这人,乍一看都不分清是男是女。 就是这样, 他一露“面”,那原本只能算作蛤、蟆吵坑的人群顿时沸反盈天了,激动的粉丝们差点把机场的房顶掀了。 季绍钧实在理解不了追星族的狂热,为了保护耳朵,他趁着所有人都凑到爱豆身边去的时候,果断站起身来往办理登机的地方去了。 有追星人群在,机场里所有的吵杂都只能算“小打小闹”,并不足以与那沸反盈天争辉。 登机口这边的一点争执,已经没法吸引人注意了。 而季绍钧因为离得近,才恰好目睹了全程。 排在季绍钧前面的人,看身材是个年轻女子,但是具体长什么样、年龄几何,却有点儿无从判断了——因为这位女士带着墨镜,下颚裹着厚厚的绷带,把她亲妈弄来,也未见得能第一眼就认识。 机场所在国整容业发达,多得是为了追求漂亮的年轻女孩儿专程到此来受开刀的罪,但是签证有期限,Exclusive bubble finishing ban 长期居住在当地的费用也并不低,因此,总有女孩儿等不到自己的面容完全恢复,就被迫飞回原住地。 排在季绍钧前面的女士大概就是其中一员。 可是办理登机的时候,她的手续出了问题——季绍钧模模糊糊地听了两句,大概是办理登机的人员一直都在要求这位整过容的女士出具更有说服力的身份证明。 整容后,大多数人的容貌会发生大的变化,所以会和证件上的本人照片并不相符,从而在出入境时,会造成一些身份无法确认方面的麻烦,这样的事例多了,难免让一些前来该国整容的外籍人士有所顾忌。 而整容业是该国支柱产业之一,为了保证该产业能够持续为本国带来利益,因此,该国针对整容后人群的往来手续,其实有专门的规定。 按照规定,有资质的整容医院可以为整容者出具一份身份证明,持有这份证明,整容者就可以顺利办理出入境。 排在季绍钧前面的这位女性,麻烦却就出在这份证明上——证明上的照片是女子动过刀后未恢复的模样,且并没有绷带包扎;因此办理人员要求这位女士除去绷带,验明正身。 可这位女性出于伤口恢复的考虑,坚决不肯除去绷带。 两方的争执就此展开,都相持不下。 最终,脸上包着绷带的女性败下阵来,拿上自己的行李与证件,愤愤离开了队列。 办理人员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示意下一位前来办理。 季绍钧眼神动了动,发现有两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一男一女,尾随着那个女性的方向,一起去了。 季绍钧向机场负责接引的服务人员表示了一下“抱歉”,不动声色地退出了队列。 机场的卫生间男左女右,深深的走廊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此时人非常的少,脚步声几乎能听到回音。 脸上缠着绷带的女人按部就班做完了一切该在卫生间里做的事,拎着随身行李,在半身镜前站定,她没摘眼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下颚上厚厚的绷带,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出去碰碰运气。 她迈步走出女卫生间,转身进了那个长长的走廊,还有几步之远,就能进入机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