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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在床上还敢提旁的男人?” 有时间怎么就不想想怎么满足了自己? 顾温凉一愣,旋即呜咽一声,被折磨得想哭。 而和禹王府只隔了几座宅子的江王府书房里,沈慎将手里的书砸落在地上,桌上的热茶都溅出来。 他眯着眼睛阴恻恻地望着管家送来的东西,重复地问:“她说什么?” 那管家身子抖了抖,还是努力镇定地道:“禀王爷,舒小姐说……说叫您以后莫要再去找她了。” 沈慎一口气顺不下去,气得来回踱步,片刻后望着沉沉的天色,皱眉问:“还在下雨?” “方才还下,现在停了。” “吩咐下去,备车。” 沈慎心头烦躁,惊悸的情绪一波波涌动,他丢开手里头的东西,推开窗子望着黑沉的外院。 既然雨停了,他翻一次墙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第 82 章 日子一眨眼过得飞快, 寒冬乍现, 京都的天空之上总是灰蒙蒙的如同铺了一层巨大的黑幕, 时而飘落一些细碎的小雪,时而又落起带着凉意的雨点, 和着冰屑,落到人身上就带起一身的寒意。 顾温凉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圆圆鼓鼓的,惹得沈徹一日比一日紧张,时时盯着,这也导致了顾温凉身边伺候的人越来越多。 这一日天才蒙蒙亮,一股子寒意就钻进了被窝,顾温凉下意识皱了眉, 嘟囔一声摸索着缠上了男人的腰,沈徹才从梦中惊醒,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额角的发丝都被汗浸湿。 顾温凉这才睁开眼睛道:“今日要上朝?” 沈徹黑眸沉沉, 见她安然躺在自己身边, 梦中真实得可怖的画面才从脑海里慢慢消失殆尽。 “无需上朝,天色还早, 再睡一会子吧。”沈徹捏了捏她如今长了些rou的脸, 忍了忍,心里的话还是问出了口。 “媳妇, 你醒了吗?” “嗯?”顾温凉翻了个身,湿漉漉的眼瞳直直望着他, 一脸专心的样子令沈徹眉目都柔和了下来。 “若是……若是当初我没有胡搅蛮缠,你会不会就真跟着卫彬了?” 顾温凉眨了眨眼睛,脑子才算是清明了一些,她瞧着一脸凝重的沈徹,低低笑出声来:“你也知道自己是胡搅蛮缠啊?” 她才睡醒,声音软得不像话,沈徹听她这样一说,猛的翻身坐得更直,高大的身躯印在床幔上,说不出的压抑气息就散发出来。 梦境里的事像是一块琉璃盏,被蓦地打成了碎片,只有心里的那种悸动骗不了人,他突然就有些难过,凑到顾温凉的身边蹭了蹭。 “今日是怎么了?” 顾温凉觉得他有些反常,强撑着睡意问他,又瞥了一眼外头的天,看样子还早,屋里的果香味儿不浓不淡,与她面对面的男人眼下的乌青不容忽视。 沈徹抿了抿唇,半晌后拍了拍额头道:“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梦。” 他温热的手掌抚上顾温凉巴掌大的小脸,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等会子我要出门走一遭。” 顾温凉听他惊如雷的心跳,皱眉问:“何时回来?” 他出去大多是为朝中之事,她纵使担忧也不会多问。 沈徹咧嘴一笑,答:“不出一个时辰便回。” “我昨儿个晚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全是荒野大漠,凛凛的风雪,相伴的是狼群与尸骨。” 顾温凉支起身子,只当他是梦到了昔日战场,才要说什么,就被沈徹握了手。 “梦里你和卫彬成亲了。” 哑哑的一句话让顾温凉瞳孔一缩,她直面沈徹深不见底的黑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答话,只觉得呼吸有一刻的停止,吸进鼻腔里的都是冷气。 好在沈徹并没有直视她多久,片刻后就自行笑着将她揽在了怀里。 “别跟着他,他对你不好。”沈徹闭了眼,一想到梦里头顾温凉所遭遇的事,心里的委屈和怒气交织在一起,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何同一个梦境较了真。 顾温凉身子有些僵,她十分想问问沈徹做的那个梦,是不是就是她的前世,可又不知怎么才能不显突兀地问出口,临到头也只轻轻低嗯了一声,睡意却是半分也没有了。 片刻后,她拿着青竹枝挑了挑钵里的干花细盐,漱口洁面之后,又替沈徹系好了披风,才要送他出门,却见管家前来禀话,说是舒姑娘来了。 顾温凉闻言莞尔,外头的雪色霏霏,连着一夜的小雪也落白了房梁屋脊,红白砖瓦上都是白白的一层,和着凛冽的寒风,那股子钻心的冰意似乎能沁到骨子里去。 沈徹沉沉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她怎么又来寻你了?” 说是这样说着,可也解下了才系上的披风,在顾温凉偷笑的小脸上轻轻一啄,复又转头吩咐一脸木然装聋作哑的王福道:“备棋,备茶。” 顾温凉浅笑,敛目问:“你是觉着沈慎也会跟着来?” 沈徹抿了抿唇,一想起沈慎就气得慌,幽深的凤眸里满是不爽的意味:“必定会来,他哪次不是这样没脸没皮?” 顾温凉才将拿了一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戴在手腕上,这会子抚了抚微微凸起的小腹,倒是颇为不赞同:“他们两人都闹到现在了还不见好,涣丫头怎么劝也不听,到底还是气沈慎将钟浅离纳了妾。” “也不知沈慎到底如何想的,不惜彻底开罪忠勇侯府也要拿一个妾的名头羞辱钟浅离,连带着自己也在涣丫头这落了不少误会。” 沈徹今日穿的一身绯红色的锦袍,整个人长身玉立,行走带风,笑起来又显得有些妖异,照舒涣的说法,若是在眉心上添上一朵花,便比女子还要美艳。 他罕见地默了默,分外不愿还是替沈慎说了句实在话:“父皇硬逼着他纳侧妃,他也算是硬气,不仅没给侧妃之位,就是庶妃也没松口,只给了个妾的名头,侯府嫡女断断受不了这种欺辱的。” 顾温凉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围了一件红色的大氅抱着一个汤婆子就走了出去。 小半年的时间眨眼过去,就连秦衣竹和沈唯关系都日渐融洽了,可沈慎和舒涣这边儿,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莫说是和好如初了,现如今就是一个笑脸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