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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陆斐这声音甚是苦楚,竟像是经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陆斐又道:“先前过来就没寻到要找的书,不如四弟妹帮我找找?” 顾初宁有些狐疑,她也不大清楚陆远的书究竟在何处,可若是拒绝又有些不大好,且此处是在自家书房,外头又都是小丫鬟,应当不会叫人误会,因而点了点头。 顾初宁率先走了进去,她走到了书架处,这书架全是陆远历年的藏书,不说浩如烟海,但也相当之多,陆斐找不到也情属正常。 顾初宁摸着书脊:“二哥要寻什么样儿的,我帮你一起找,咱们俩个一起找会快一些。” 可半晌都没有回应,顾初宁抬眼去看,却见陆斐眉眼冷寂,神情陌生,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陆斐握住,然后将她逼到了书架处。 顾初宁大惊,她与陆斐向来只是寻常相交,何以至此:“二哥,你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 可陆斐却没有放开,他盯着她漂亮宛然的眉眼:“徐槿,你是陆远的长嫂,你怎么能同他成亲,更甚至……”同他相爱呢! 陆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都决定隐瞒自己知道真相的事,可当他方才瞧见陆远和顾初宁的亲近,忽然间就忍不住了。 他想让顾初宁知道,在她不在的这六年里,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他这样深深地爱着她,如果他就此隐瞒,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会不会永远不正眼看他。 只要能让顾初宁记住他,永远的记得他这个人就好,不论用什么方式,陆斐想。 陆斐这番话不亚于石破天惊,顾初宁顾不得手腕的疼痛,不可思议的望着陆斐:“你怎么会知道……” 而且是以这样的语气,陆斐他难道…… 93.第 93 章 一阵枝叶的簌簌声传来, 应当是外面的风吹动石榴枝叶的声音。 顾初宁心下骇然, 她是徐槿这件事从来就只有她和陆远俩人知道, 如何会被陆斐所知, 更何况她和陆远是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陆斐是不可能知道的。 难道说, 陆斐他是在诈她, 顾初宁抿紧了嘴唇, 神情冷冷道:“二哥在说些什么, 我怎么全然听不懂。” 此时顾初宁有些后悔了, 方才初初听到陆斐如此说时, 竟然下意识问了他怎么会知道, 这不是恰恰暴露了吗! 陆斐的个子很高,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顾初宁玲珑精致的眉眼, 那其中有隐有惧怕之意。 顾初宁挣扎着被陆斐紧握的手腕,她秀美的眉毛微蹙:“二哥,你在说什么浑话, ”接着顿了顿道:“你放开我, 疼……”她只希望陆斐是当真在诈她。 陆斐却没有松开顾初你的手腕, 他的声音极低沉:“徐槿,你还要假装吗,”他继续道:“我一早就知道了, 你是徐槿。” 陆斐这话中的坚定确信之意很是明显, 他看着犹要掩饰的顾初宁道:“一个人的相貌再如何改变,她本身的性子和带给人的感觉也不会变, ”然后声音沙哑道:“尤其是在……熟悉她的人面前。” 他本想说爱她的人面前,可陆斐怕一时吓到顾初宁,只是说了熟悉。 顾初宁的心跳个不停,她不信,陆斐又不是陆远,不可能如此熟悉她,她细细的回想先前,陆斐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他怎么会得知。 顾初宁只是半垂着眉眼,一句话也不肯说。 陆斐知道顾初宁是还不死心,他将全部都告诉她:“你嫁过来以后,我只觉得你甚是熟悉,却从没有想到这方面。” “直到有一天,我来书房借书,竟无意间瞧见了你写给陆远的信,”陆斐缓缓道。 顾初宁讶然,信,什么信? 陆斐看着顾初宁:“那信上写道‘我还是徐槿的时候’……”不仅如此,那封信还写了她和陆远从前的往事,都能一一对上,他才因此而确定顾初宁的身份。 陆斐的声音中竟然是毫不掩饰的痛苦:“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 顾初宁的心冰凉一片,她想起来了,那时候外头忽然有事,信上字迹又未干,她就先去处理庶务了,没成想就在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被陆斐瞧见了。 顾初宁闭了闭眼睛,良久才道:“所以呢,我是徐槿,你要如何?” 陆斐如此作态不由得她不怀疑,陆斐到底要如何,顾初宁隐隐有些害怕,不肖陆斐全然说出去,只要让府里的有心人知道了,那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听到顾初宁亲口承认,陆斐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只是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陆斐舔了舔嘴唇:“原本我不想说出来的,只要你能过得好,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声音越发沙哑:“可是……你嫁给谁不好,你怎能嫁给陆远,你是他的长嫂啊!” 陆斐爱顾初宁,爱到了骨子里,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都没有可能同顾初宁在一起,所以他只是在暗处默默地看着顾初宁,他希望她能过得好,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竟会嫁给陆远。 最开始他安慰自己是因为圣旨的缘故,可后来他知道陆远和顾初宁是真的在一起了。 陆斐忽然就憋不下这口气,他从前因为身份和伦理只能默默守护着她,因为她是他的长嫂,可现在她的身份变了,竟然和陆远在一起了,这是不是说,他也有机会了。 顾初宁看着陆斐,她其实对陆斐并没有多少记忆,只是宁国公府里的又一个可怜人罢了,她和陆斐之间的交集也不过是前世的些许往来,许是她过的太可怜了,陆斐偶尔会送些吃食用品给她,再没有旁的,她也因此而觉得陆斐是个不错的人。 可谁能想到,竟叫陆斐因缘巧合的知道了她是徐槿的事,还用这样的口吻去质问她。 顾初宁只是道:“我与阿远如何,是我们俩人之间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论是从前或是现在,我与你也只是说过几句话罢了。” 陆斐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攥在手心,疼的他说不出话来,是了,在顾初宁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如何有资格去过问她的事。 陆斐近乎祈求的看着顾初宁:“可是,可是你是陆远的长嫂啊。” 顾初宁听出来陆斐的不对劲儿了,她却没有回答,然后抬起眼睛看着陆斐:“如今你全知道了,你要如何?” 他要如何,陆斐也不知道,他只是看不过刚刚的那一幕,他爱逾性命的女子竟与另一个人相爱亲吻,那都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