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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搬了过去。 苏昂的父母是土生土长的燕市人,虽然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但是有房,三套。他们两人住在市南,苏昂自己住在单位附近这套两居室,市中心还有一套出租,每月收的的租金都比苏昂工资高。 周乐安和苏昂上着同一所大学,又在同一家单位工作,然后周乐安沦落到不靠苏昂帮忙就要流落街头的地步。 周乐安来不及细细体会被生活一巴掌扇碎自尊心的滋味,就又一头栽进了无止境方案修改里。 等他终于做出了吴律明满意的方案时,距他和闻嘉木那个拥抱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这一个月,闻嘉木带着丁一林池还有几个外聘专家跑了全国七八个一二线城市,为燕市之外的第一家嘉南度假酒店做初期考察。结束后赶上闻嘉木的jiejie闻斐南回国,闻嘉木又独自去了申市。 闻斐南原本叫做闻静宜,高中时沉迷金庸,因为喜欢胡斐和陈近南,自己改了名字,男朋友季澜也是按照胡斐和陈近南的性格找的,她说自己这叫做“从一而终”。闻斐南是个非典型富二代,在一群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纨绔中长成了一个学霸,博士毕业后去美国跟进一项研究,等研究终于出了结果,闻斐南立刻回国,打算今年和季澜结婚。 闻嘉木到家时,闻女侠正聚精会神坐在地上打游戏,百忙之中觑了闻嘉木一眼,挑眉道:“我弟弟这三年是混到饭都吃不饱的地步了?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 “你倒是心宽体胖,”闻嘉木反唇相讥,“这腰都比季澜粗了,婚礼上够呛能抱得起你。” “再胖季澜也要我,不像某些人,每天孤枕难眠的,再过几年要变态了。”闻斐南扔下手机,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季澜说你这几年一直单身,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有问题要早治啊…” “……” 闻斐南获得了胜利,也就不再打趣闻嘉木,两人说了说这几年闻斐南在美国的际遇和闻嘉木在燕市的工作。 “说真的,你是真瘦了好多,这几年是不是特别辛苦?” “是挺忙的,辛苦谈不上,倒是比以前那种不着四六的日子充实些。” 闻斐南难得地内疚了起来:“爸去世那年,我本来应该留下帮你的,想起来是我太自私了,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被小叔和陈湄一起摆这么一道…” “姐,这些就别提了。”闻嘉木赶紧打断她,“就算叫我顺利继承宏远,当年我一个不靠谱青年也没有那个能力,没准儿到今天宏远都破产了。现在挺好的,慢慢的也学会经营一个公司了。” “话是这么说,你一个人在燕市,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闻斐南想了想,又把话题拐到了闻嘉木的婚恋问题上,“你不会是被陈湄伤得太深了,才不再找女朋友的吧?” 闻嘉木头痛:“姐,陈湄真没那么大魅力…” “我想也是,你不会栽在这么个一肚子魑魅魍魉的小花瓶身上。”闻斐南刚肯定完自家弟弟的眼光,又开出了新的脑洞,“不找也没问题,不过你出柜也好出家也好都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先去给妈打个预防针,免得妈一气之下真把你打死了,我倒成个独生子女了…” 闻嘉木看着闻斐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姐,我可能真要出柜。” “哦,看上哪家的小男孩儿了?”闻斐南的表情,就像是听见闻嘉木说自己早晨吃了俩鸡蛋一样稀松平常,“是当年跟着小宸的那个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闻嘉木反而比较受刺激,自己这点儿隐秘的心思是怎么弄得人尽皆知的? “就你当年跟老妈子似的让季澜关照人家这个那个的劲儿,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呢?怎么,好上了?” “没有。” “人家看不上你?” “他应该不知道我的心思。” 闻女侠跳起来“啪”的一巴掌糊在闻嘉木脑袋上,差点扇出耳鸣。 “你一个奔三的大男人学人家青春期小姑娘搞暗恋那一套呢?以后在外面别说我是你姐,丢不起这人。” “他和陆宸…” “他俩结婚了?” “怎么可能,但是…” “没什么但是,既然不是当第三者,那就没理由不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这点儿魄力都没有,难怪小叔说你担不起一家大公司。” “那小宸呢,我就不用考虑小宸的感受了?” “连自己的感受都照顾不过来的人到挺能为别人cao心,”闻斐南气急,“他陆宸自己不要了,还不许旁人要吗?没这个道理!你就说是不是真喜欢那孩子?” “…是,我真喜欢他。” “那就行了,该追就去追,妈那儿我会帮你。带着他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要不然你自己也别来了,省的我看着你这臊眉耷眼的样子生气。” 闻斐南把闻嘉木轰出家门,叫他马上买机票回燕市去,关上门回到沙发上,闻斐南琢磨,为了让母亲大人循序渐进地接受嘉木出柜这事儿,要不然先给她买几本感天动地的耽美看看? 第8章 回到燕市的当天是周六,闻嘉木去商场逛了一整个下午,挑了一条价格不菲的真丝领带,简单包装了一下,然后拨通了周乐安的电话。 “小安,今天还加班吗?出来吃个饭吧。” 闻嘉木和周乐安约在燕西设计院附近一家叫做Secret的私家菜。 从前陆宸带着周乐安和闻嘉木他们吃过许多次饭,闻嘉木记得周乐安喜辣,点了一桌红通通的菜,说了几句话,发觉周乐安说话带着鼻音,嗓子也有些哑,又不动声色地加了几道清淡的。 “嘉木哥,点太多了,咱们吃不了。” “不多,这个月在外面都没好好吃饭,今天要补回来。”闻嘉木给周乐安盛了一小碗雪梨银耳汤,“感冒了?” “没,前段时间加班改图,可能有点上火。”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其实做不完的话可以跟我说,设计期限延后一些也没关系。” 周乐安笑着说:“要是所有的甲方都像嘉木哥一样就好了。” “我觉得也是,我该得个最善解人意甲方奖,我从来不要五彩斑斓的黑和姹紫嫣红的绿。” 周乐安忍不住直乐。 “开心点儿了吗?” “啊?” “刚进门的时候就看你没什么精神,脑袋顶上那撮小卷毛都趴下了。” 周乐安从没注意过自己头上还有这么一撮常年翘着的卷毛。 他确实不太高兴得起来,可是这理由对谁说出来都太矫情,何况他也根本没人可说,除了眼前这个闻嘉木。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并不怕闻嘉木觉得他矫情。 “我也不总这样,就是最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