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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苏用另一只手拭去泪水,背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忽地,有东西盖过她的头,把她蒙了起来。 “我不问了,你淋雨了,洗洗休息吧。” 甘苏愣了愣,随后扯下罩过头的衣服,是件黑色西服,时辰今天穿的,待她回头,时辰站得地方空无一人。 他走了。 甘苏攥紧西服。 倏地,雨停了。 玩着小拾玩具的大个子开始打哈欠,傻傻呆呆说:“困……了……困……了……” 甘苏敛神,吸了吸鼻子,走到大个子身边,轻拍他的肩,温柔说:“去睡觉吧。” 大个子天真笑问:“丑丑可以睡觉了吗?” “嗯,当然可以。” 甘苏低头看小拾:“小拾,带他去睡觉吧。” 小拾看着甘苏:“mama,你不哭了?” “嗯,去吧。” 小拾立刻笑了,“嗯!” 小拾拉着大个子的手,“走啦走啦,睡觉去啦。” 大个子迁就小女孩佝着腰走,头还是撞到了门框,傻笑:“嘿嘿……” “再弯弯腰就撞不到了呀。” “嗯……” 甘苏看着两人,脸上终于浮现温柔的笑。 等小拾他们离开,她才又举起西服,看了半晌后,她苦笑一下,不屑地扔到了外头。 第85章 丑金·汨遁(3) 时辰回到家便在窗台站了许久, 手里guntang的热茶也凉了个透,他内心有诸多困惑, 且全是来自那个叫甘苏的女子。 “午仓。”他唤。 才一会儿,彭越便打着哈欠穿着睡衣站在他身后,“怎么啦?凌晨三点啊大哥,你不睡,你倒是让我睡啊!” 时辰转过身看他。 彭越打量他的神情, “你怎么了, 怎么这副表情。” 虽然时辰总是冷着脸, 但现在的脸是冷上加冷, 南极中的南极。 时辰啜口冷茶,风淡云轻道:“我刚才见到了甘苏。” 本来还在挠背打哈的彭越冷不丁精神, “谁?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我听错了?” 时辰重复:“甘苏。” “不, 不是……你停停……” 彭越摆手, 看看时辰,又掐掐自己, 这也没做梦啊, 时辰怎么就见到了死去的甘苏呢。 彭越小心翼翼问:“你不是见到鬼了吧?” 时辰无奈:“人,活生生的人。” “诶?不是, 她明明已经死了……” “没有,”时辰肯定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她被……”彭越嘴上刹车,瞥了眼时辰, “反正我是亲眼看见她死的。” 时辰挑了下眉:“我查过了,她仍旧不存在于日晷上。” 彭越也茫然不解。 时辰眉目遂深,不管他怎么查都没有这个人,即便刚才在罗城赌街发生的事,只要是关于她的,全部莫名消失了。 就像是日晷根本记载不了她的事。 彭越皱眉思考,语气沉稳起来,“她在哪里,我想见她。” 时辰好奇问彭越:“午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彭越双臂环胸,挺傲娇:“以前我想讲给你听,你是一百个不愿意,还质疑我。现在我不想讲了,等我想说再告诉你。” 时辰低沉严肃:“午仓。” 彭越这人就是面对时辰胆怂,他撇嘴:“那就透露一点,她跟我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是呢……” “什么?” “她是……”彭越拖腔拖调,“她是楠楠的挚友。” “挚友……” 时辰一愣,露出吃惊,他琢磨片刻,问道:“她认识我对吗?” 彭越犹豫,总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而且,她跟我很熟对吗?” 彭越沉默,在想着要不要说个谎。 时辰皱眉:“实话实说,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她跟我关系非比寻常,不然……” 彭越竖起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等了半晌,时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彭越等急了,“你怎么不说了?不然什么?” 时辰垂眸,举起自己的手,晃了下腕上的铃铛。 彭越不解:“什么意思?” “这个蛊活了。” 彭越眼睛微微睁大,轻触两下铃铛,确认是真的以后,有些不可思议低语,“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时辰直截了当问:“午仓,这个蛊是什么?” “啊……这个……” “以前你和亥月怎么不想说都可以,但今天我必须弄清楚。” 彭越悄悄后退一步,打算溜,谁知时辰一把扯住他睡衣领子,力气还挺大,害得他扣子直接崩掉了两颗。 彭越低头看着睡衣:“完了……回家要挨骂……” 时辰:“跑什么。” “这件睡衣是楠楠几天前才在专柜给我新买的!!!!” “快说。” 彭越可怜巴巴捡起两颗扣子,唉声叹气,怨念睨一眼时辰,“真想知道啊?” 时辰默不作声,算是承认。 “那我可说了。” “真说了哦。” 时辰今晚尤其不耐烦:“说。” 彭越叹气:“这是情蛊,两蛊全然牵到你一人身上的情蛊,你四年前差点死了也是因为这个……” 时辰恍惚,他和那个女子种了情蛊,这不可能。 “四年前我是因为日晷……” 彭越打断他:“是,日晷的确是一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是……”他耷下肩,泄气道,“四年前,你杀了甘苏,情蛊噬心。” 长痛不如短痛,彭越向来是这么认为。 时辰却被这句话阵得耳旁嗡嗡响,心口疼得他直直捂了上去。 他晕了,跟个纤弱女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事后彭越就捉住他这个把柄狠狠吐槽,他也只能干瞪眼。 时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彭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想必是回过家了。 时辰坐了起来,彭越放下手机,“醒了?” 时辰颔首。 彭越指指桌上的保温杯:“我媳妇儿给我做的早饭,我特地给你剩了点,你也知道她不待见你,所以你吃了以后千万不能跟她说。” 时辰动了下眉,默默地打开盖子,竟也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 彭越靠在沙发上翘个腿看着他,总觉得今日时辰过于听话了,平时可不得他催个三四次才喝一口。 把粥喝完,时辰放下勺子,“我昨天跟你说了吗,前任卯巨兴许跟甘苏在一道。” 彭越激动:“你说的是那个穿得跟喜蛋一样的卯巨啊!” “昨天在罗城赌街有个小孩提了枫叶叔叔,恰巧,前任卯巨是枫叶。” 彭越点点头:“嗯……其实挺有可能的……毕竟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