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三少爷做了驸马不能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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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管事没在推辞,连忙从婆子手里接过锦盒,躬身道:“老奴晚些时就把头面给二小姐送去。” 见状,谢老夫人神色颇为疲倦的摆了摆手,“去罢,那丫头明儿还有正事,一会儿着人过去让她歇着罢。” “是。” “她今儿既歇在谢府,明儿便让她同初阳那丫头一道回去吧。” 本就流落在外十余年,如今将将回府想也知是娘不爱爹不疼的主儿,天家人向来捧高踩低她能在长公主府里头有什么造化全凭她自己。 谢府如今是帮衬不了她,若非她不是被长公主不待见,她这个做祖母的也是懒得理睬的。 “是...” 谢妤薇守在谢舟昱床边,久久没有从谢舟昱身上有人作皮的事中回过神,谢舟昱在外一直以文弱书生示人,身上怎会有伤痕,且到了还需要用人作皮掩饰的地步。 没多久就听房门外有人喊道,“二小姐,老夫人拖老奴给您送点物什。” 丫鬟开了门,谢妤薇起身走出去,就见赵管事双手有些吃力的捧着个大锦盒站在门口。 “这是祖母送的?” “是,老今日老夫人身子不适没能见着二小姐,心中尤为挂念二小姐,知您宿在谢府,特意差老奴把这套莲花翡翠头面送了过来。” 赵管事想起下午爷的叮嘱,又小声解释道:“二小姐,这套头面可不是普通的头面,乃是先皇所赐登基时所赐...” 谢妤薇伸出的手微微一顿,“这太贵重了,妤薇不敢收。” “二小姐这是老夫人的心意,您就收了吧。” “......” 谢妤薇稍稍沉默了一瞬,帷幔帐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这才慌忙收下锦盒快步朝帐中走去,“爹爹...” “嗯...咳咳...薇儿...咳咳...” “三爷醒了?可要唤太医。” 谢舟昱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让两位太医歇着吧。” 说完,这才看向旁边候着的谢妤薇,“妤薇,常言道长者赐,不可辞。即是祖母相赠你就收着罢。” “可是爹爹,这太贵重了。” 谢妤薇将锦盒打开,琳琅满目的簪子、耳坠、手镯、头钗,若是她明日顶着这一套金贵的头面出席‘赏花宴’,莫说会惹得谢婉嫣分外眼红,就是谢氏其她与她年龄相当的姊妹间也会是眼红不已。 更何况明日还有不少江州其她世家的小姐,谢老夫人这一出除了想让晋宁长公主难堪以外,更是想让她得罪整个江州贵女圈... “妤薇若是觉得贵重,为父觉得那支佛手莲花玉簪,以及花丝翡翠手镯配着蝴蝶翡翠耳坠倒是极好看。” 谢舟昱倚在床榻上,说话是上气不接下气,却也要替谢妤薇挑选出明日的首饰。 见此,谢妤薇瞧着谢舟昱挑选出来的三样首饰,除了花丝翡翠镯子稍显艳丽外,玉簪与耳坠配色上倒也不扎眼。 “那女儿明日就戴爹爹为女儿挑选的这几样。” “嗯。” 见谢妤薇如此乖顺,谢舟昱含笑点了点头,“妤薇今日也累了吧,早点儿下去歇息吧..” “不...”谢妤薇摇了摇头,“女儿想多陪陪爹爹...” 见此,外面候着的管事同丫鬟顺势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房中两人。 谢妤薇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没去看谢舟昱脸上的神色,“女儿虽回府半月却从未面见过爹爹,今日难得见到爹爹,却害爹爹至此...” “妤薇心里着实愧疚难安...” 谢舟昱倚在床榻上仔细的审视着这个‘二女儿’,他‘昏迷’之时没有错过这个女儿的小动作,他亦知这个女儿的心口不一。 但她方才这番话,却让他听出了少有的几分真心。 “既是如此,就让下人多拿几床锦被铺在外榻上,夜间便歇在此处罢...” “谢爹爹...我这就差人去拿锦被。” 谢妤薇欣喜的抬头将锦盒放在床边的小柜上,飞快的转身向外走去,像是怕谢舟昱后悔一般。 谢舟昱望着谢妤薇欢快的步子,扫了眼床头的锦盒,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这个女儿连晋宁身边那些久居深宫的嬷嬷都瞧不出问题,就以证明其心思之深。 这不显山不露水又善隐忍的性子,着实讨人喜欢。 思及此,在谢妤薇带着丫鬟进来将外榻铺好后,谢舟昱躺在床上状似无意道:“江州守将宋石安之女宋南歆,与你年岁相当,想来你们能有共同的喜好。” “宋南歆?”谢妤薇刚躺下就听床上的谢舟昱这冷不防的一句,只是想了想前些日子嬷嬷们在同她介绍江州世家贵女之时,似乎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府上嬷嬷自是不会同你提起她,宋南歆的父亲五年前得罪了田贵妃也就是你三表兄的母妃,被圣上从镇守西境的镇远将军贬斥到江州做了如今的守城小将?” “这...” 谢妤薇想了想,名震一方的大将军被流放到人生地不熟的江州,心里对皇家必定是怨恨至极,又怎么会让女儿接触皇家,又或者说以晋宁长公主对身份地位的看重又怎会邀请一个守城将之女入府。 谢舟昱侧身见谢妤薇出神,温声道:“宋将军为人刚正,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其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差,是以我同你母亲提了句,你母亲便给她发了请帖。” 长公主府递出的请帖,哪怕宋石安再不愿同皇家有牵扯,宋南歆也不得不来,否则宋家在江州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闻言,谢妤薇心中明了,母亲是长公主又如何对着谢舟昱还不是一味的纵容与讨好,如若不然又怎会顶着得罪皇帝交恶三皇子去亲近宋家。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明日定然好生相待贵客。” 文臣世家亲近罪臣武将,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谢家果真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浑水。 也不知道晋宁长公主知不知道谢家,谢舟昱的狼子野心。 室内挂着的灯,丫鬟只留了一盏,灯光摇曳间。 谢妤薇鬼使神差的抬眸看向谢舟昱的方向,昏黄的光线下不经意间四目相视。 那双细长含情的桃花眼,此时有着异样的深邃,谢妤薇心口不自觉的颤了颤,有些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难怪晋宁长公主与谢舟昱同床共枕十余年都看不穿谢舟昱的假面,这样相貌不凡的男人成日眸眼含情的望着她,谁还分得清那份情是真是假。 谢舟昱像是没瞧出谢妤薇的不自在般,依旧关切的问道:“妤薇可是累了?” “嗯。” “那便睡罢,晚间不用起身了,明日一早丫鬟自会唤你起身。” 谢妤薇盖着锦被,闷声道:“谢爹爹~” “睡罢~” 谢舟昱闭上眼,眼前却是方才谢妤薇那双黝黑清亮的双眸,明明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却有一双清澈的眸子。 许是见过太多掺杂着算计的献媚之眼,他不禁的想那双眼睛若是染上媚色会如何。 谢妤薇本以为睡在谢舟昱身边,这一夜会难以入眠。 没曾想闭上眼紧绷了一天的身子在这一刻难得的松懈了下去,寂静无声的寝室内,她甚至能听清不过咫尺距离的谢舟昱轻微的呼吸声。 听着男人规律的呼吸声,谢妤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梦里再一次回到了初见谢舟昱的那一晚。 不知为何今夜与之前做噩梦时的惊恐不同,谢妤薇这一次见着梦里被五花大绑的几口人时,内心竟是出奇的平静。 老妇人被斩断了手脚,嘴里依旧不住的求着饶,“驸马爷,求求你看在奴婢尽心伺候长公主十多年的情分上,饶奴婢儿子一命吧...” “驸马...求求您,这些年长公主待我极好,若不是,若不是...” 见谢舟昱眸色微冷,老夫人没再继续说下去。 “若不是二小姐即将回府,你们全家也不必离开养尊处优惯了的公主府,回老家重新过清贫的苦日子?” 谢舟昱一袭玄色紧身长袍,慢条厮礼的擦拭着沾了血的剑身,“你弄丢我女儿十余年,却求我放过你儿子?” “驸马,奴婢,奴婢当年真的不是故意弄丢二小姐的啊...是...是二小姐自己...唔...” 那婆子话没说完,就被谢舟昱挥剑封了喉,临死之前满心不甘的瞪着谢舟昱的方向,“是...大...小...姐...” 老婆子家的其余六口人,包括老婆子那年岁不大的孙子,全部横死在谢舟昱剑下。 从前看着那小孩子身首异处的惨死,谢妤薇心下多有不忍,大人的错罪不在孩子。 但她不是圣人,去同情那老妇人可能是故意弄丢自己并且还享受了十余年的尊贵日子的一家人。 况且她之所以会撞见谢舟昱杀人,也是因为她想亲手解决那个老婆子。 老婆子虽被晋宁长公主安排人提前送走,只是没想到会那死老婆子在公主府里富贵日子习惯了,乍然离开了富贵窝心理多有不满,更是在住进客栈之后不停的跟身边的人抱怨是她这个走丢了十来年的‘二小姐’坏了她富贵日子。 还毫不避讳的细数从弄丢‘二小姐’到这些年她在公主府如何如何的风光,如何如何的受长公主器重,是长公主面前最得脸的婆子。 “我算是看明白,殿下心里压根儿不在乎二小姐,若不是那晦气的玩意儿被驸马爷寻了回来,你娘我说不定能在公主府精养到老!” “就是!二小姐就是个扫把星!难怪长公主不喜欢她!驸马也是多事!长公主又不喜欢二小姐,还找回来干什么!?” “是啊,这么多年了丢了就丢了!如今儿寻了回来平白让我们受苦遭罪!” “婆母,你就不能同长公主好好说道说道,哪怕让我们在别庄上呆着也比会乡下好啊...” “元儿还这么小,好日子还没享受几年就要回老家种地,孩子这么小就要遭罪...” 年轻的女人是老婆子的小儿媳,她嘴里说得孩子已经七八岁有手有脚能蹦能跳。 “罢了,你娘这么多年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弄丢了二小姐,要不然你们几个哪有这十来年的清福好享!?” 老婆子一家刺耳尖酸刺耳的话语,在梦里渐渐的变成了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最后一切化为虚无。 * 一夜好眠,谢妤薇睁眼时还有一丝茫然,依旧是那个血腥的梦,依旧是那个冷血的人,可现在她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惊恐跟畏惧。 在谢舟昱身边反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那是过去十余年里都没有过的宁静。 最初听到那老婆子的话时,她心里是恨的,十年前她不过三岁,尽管遇到了心善的养父母可这十来年究竟吃了多少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养父母身份神秘每年入冬便会带着她避世进深山练功,一直到夏日才会出山,走遍大晋各地行医问诊,十余年的苦日子风餐露宿的练功行医。 她一直记得五岁那年冬天,养父要她在冰上练他家独门秘术,整个冬日里早起晚睡,身上冻的遍体鳞伤,是养母不忍给偷着给她调药浴治疗才得以活下来。 整整八年,但她也庆幸遇见的是养父母,纵然那段时日苦了些,却也没有真的将她养成如谢婉嫣那般蠢笨无脑的废物花瓶。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婴,当年若不是养父母,她要么流落到烟花柳巷中,要么...被买去做了丫鬟亦或是童养媳,哪儿还能等到谢舟昱寻到她的那一天。 谢舟昱如果真是寻着了沦落烟花柳巷中的她,亦或是已经成为丫鬟奴婢的她,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她接回公主府。 “二小姐,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两个丫鬟的声音打断了谢妤薇的出神,“知道了...” “老夫人早上差人来吩咐,让您一会儿去膳厅同老夫人小小姐们一同用膳。” 谢妤薇躺在软和的锦被里不想起身,侧身看了眼床上双眼紧闭着的男人,“爹爹,我先起了...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榻上的男人没有回应,似是又‘昏迷’了过去。 两个丫鬟伺候着谢妤薇就在谢舟昱的寝房里梳洗,另一人则捧了套青色罗纱软缎刺绣裙进来,“二小姐,这是赵管事吩咐人送来的衣裳。” “放着吧,我一会儿换上。” “是。” 谢妤薇回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常年苍白薄唇涂上了轻薄的唇脂,素净的眉眼间薄施粉黛,有一瞬的恍神,竟让她在自己脸上看出了几分谢舟昱的影子。 “难怪老夫人这么喜欢二小姐,二小姐容貌上最是像三少爷...” 其中一个丫鬟在谢妤薇发髻上别上了那支佛手莲花簪,小声道:“三少爷成婚前就是名动江州少有的美男子,就是成婚后也有不少世家闺秀芳心暗许,只是奈何三少爷做了驸马不能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