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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4-09 【折】 刚过六月初六初伏,天气开始转热。 凤凰山下的一个小园子里,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 后生在里头四处闲逛。 「小尚,我们就在这亭中歇会儿吧,天气怪热的。」妇人不住地摇着团扇额 头汗水浸透了脂粉,实在有些狼狈。 她身后的小婢先一步登上凉亭,把座椅上的灰尘落叶掸拭干淨,呼道:「夫 人,这座椅啊我擦干淨啦。」 「花蓉,说了多少次你得轻声慢语,把你在乡下的顽皮习性收起来些。小尚 虽是我的甥儿,但也不好看,少不得心里念姨母我少了些家教,更不用说落在外 人眼里了。」妇人拉着后生登上凉亭,拿着团扇在小婢头上轻拍了两下。 「夫人我错了,下次不敢再犯了。」小婢花蓉勒手低头站在一旁,谨听教诲。 后生还未登上凉亭,自然站的低一些,抬头就看到女孩儿低着头却咧着嘴, 哪里一副知错的模样。 「快上来,这里还有些凉风,吹的人舒坦。」妇人拉起落后的后生,一齐贴 着坐在了凉亭座椅上。 后生抬起眼瞧见身旁姨母云鬓散乱花容不整的模样,忙站起身来:「姨母您 坐,我就在旁站着就好,走了这点路我也不觉得累。」 妇人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拉过后生笑道:「你看你,和姨母生分什么呢。来坐 着,五六年都没见了,我们说些亲近话。」 「花蓉,你去刚才那口井边汲些凉水来,我好好洗把脸,妆花了跟妖怪似的, 把外甥给吓着了。」妇人吩咐一旁侍立的小婢道。 那女孩儿站着浑身不自在,听到以后立刻撒开腿一熘跑没影了。 「这丫头性子真野,实在不好使唤。」 「我看未必,这女孩未曾裹脚,使唤起来要比那些个身娇体弱的裹脚丫鬟便 些。」后生摇摇头。 妇人伸手理了理鬓角,噗嗤一笑:「佃户家的孩子,裹脚了可没法子下地干 活了。」说着拿起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道:「这次六月六,你母亲好不容易归 宁一次。眼看你外公病情严重,说不得要多住几日。家里人多嘈杂,实在不适合 专心念书。你既然已经得了贡生,须得仔细准备省试,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这 间园子是你外公的,又在郊外,十分清静,很适合你安静念书,准备来年初春的 大考。」 后生显得有些犹豫,这间园子他是中意的,但是母亲仍在外公家,外公身子 又不豫,自己这样待在外边是不是有损孝道。 「你不用担心,之前阿姐不也同意了,况且这里回城用不了半日,你隔几日 回来一次也行。主要是给你寻一个僻静用功的地方,好不耽误你来年的大考。」 妇人安慰道。 后生隻好点点头。李尚这次随母亲六月六归宁,就准备在金陵找个住处,好好用功,以待来年的省试。外公家就在金陵,这次少不得要在外公家住段日子。 正所谓近疏远亲,日子住久了少不得要招人嫌。李尚自己的性子执拗,不喜欢这 种感觉,而且住在外公家少不了尴尬。想到五年前的事,李尚就把眼瞟身旁的姨 妈。 隻见妇人笑道:「你还说那丫头手脚麻利,不过打个水的小事,到现在还未 来。」说着勾开内衣拿手绢擦汗。一旁的李尚本来体格就高大,这么贴着姨母, 直接把那亵衣里的旖旎风光都瞧了去。平日里就瞧着姨母胸脯高高隆起,现在这 么一瞧果然是生了一对香瓜似的乳球,白白嫩嫩,在手绢的擦动下颤巍巍摆动着。 而那瓜蒂却相反长的小巧玲珑,在亵衣里若隐若现,瞧不大清楚,隻能在白皙的 乳球间隐约看到一点鲜红。 李尚有些尴尬,瞧着姨母脖子上挂着一串碧玉的珠子,就问道:「姨母你这串玉珠子倒是精致,是家里店中卖的吗?」 秦玉容擦完胸前的汗水,把那串玉珠子掏出来道:「这是你姨夫去年从南边带回来的,总共带了有三块原石,开了一块做了三串珠子,两副镯子。那副镯子和一串珠子给你表妹做了嫁妆,还有一串珠子昨晚上给jiejie了。你家路途遥远,jiejie归宁一趟殊为不易,也算是我这个做meimei的一点心意。」 瞧见李尚麵色赤红,额头满是汗珠子,秦玉容拿手绢帮他擦擦汗:「这小婢子,怎么这么怠惰,打个水到现在都瞧不见,快来擦擦,看这热的。」 李尚连忙接过手绢:「不劳姨母了,我自己来吧。」说着拿手绢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抹完呼吸间隻觉得满脸的脂粉香挥而不去。 「夫人,水打来了,您赶紧擦把脸,这天可热着呢。」花蓉这时候打水归来,伺候着秦玉容仔细洗了把脸,然后对着小铜镜整理了一下仪容。 「你这丫头实在不禁夸,小尚才刚夸你手脚利落,怎么打水花了这般时间。 小丫头笑道:「夫人你可不知哩,这园子我也没来过,又大的很,小径边又是枝繁叶茂得,我差点迷路了。」 「偷个懒你倒是有理了,」秦玉容抹了抹衣裙,「好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李尚手里还拿着丝绢,不待他开口秦玉容就迈下亭子,他隻好把丝绢收了起 来。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差人来把园子收拾一遍,你在家陪jiejie两天,差不多了你就搬过来好好念书。」秦玉容在小婢的搀扶下慢慢走下凉亭。 「那外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_______________ 一行人花了小半日终于回到了城里。一进府门,一个郎中打扮的老先生在童仆的指引下走来。 秦玉容迎上去,摘了帷帽:「锺老先生,家父的病情可有转机了?」 郎中摇摇头:「老夫实在回天乏术,想来令尊也就这两个月了,既然大娘子已经归宁,就好好尽尽孝道,准备后事吧。」 秦玉容洒泪送走了郎中,看的李尚也有些动容。走到里间李尚的母亲也刚好走出来,俩姐妹手挽手又哭了一场。 「小钗,我准备在这住上两个月,以尽孝道,为父亲送终。要是什么叨扰不 便之处,你要原谅则个。」秦玉霓擦了擦眼泪。 「jiejie你说的是个什么话,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尽管住下便是。父亲在凤凰 山下有个小园子,今天我带着小尚也去看过了,那边正好给他读书用,安心准备 来年的大考。」秦玉容安慰道。 「还是小钗你想的周到,我这还为小尚读书的事烦恼,你这就帮jiejie解决了。 我看这两日家里人来人往,略显嘈杂,实在不方便小尚用功。」秦玉霓破泣为笑, 两人带着李尚一边说一边去内堂吃晚饭去了。 用完晚饭,李尚找个机会告别了长辈回房间休息去了。自己在院子的井里打 了些水回房,痛快地洗了个凉水澡,冲走了一身暑气。回屋整理衣物的时候,一 块青色手绢掉落了出来。 李尚捡起来凑近灯火仔细瞧了瞧,帕麵上细细绣了些常 见的女儿家图样,针脚又细又密,想来主人的女红一定不错。再往底下看去,细 细地绣了个钗字。 坏了坏了,我怎么把姨母的手绢给留下了。李尚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午时在城外园子里姨母忘记收回的手绢。想到下午在园子里自己瞧见的旖旎之景,李尚鬼使神差的拿着手绢在鼻子前使劲嗅了嗅,冲入鼻腔的是馥鬱的脂粉香。想到这块丝帕擦拭过姨母丰满圆润的乳瓜,上麵满满沾染了那白皙丰乳的汗液,李尚欲念勃生,下麵的roubang一下子杵了起来。 「该死的该死的,我怎么就想起这个来。」李尚连忙丢开手绢,收束脑子里的念头,但是在烛光下,红线绣成的钗字在青帕上显得格外鲜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