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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腔道:“师尊,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我知道这件事早该告诉你,可我一直说不出口。” “不怪你,你无需为此事责怪自己,”闻人缙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叹声道,“把那孩子叫出来吧。” 裴苏苏愣住,从他怀里抬起头,眨了眨泪眼朦胧的眼睫。 那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称呼容祁? 闻人缙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提前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虽然他的父亲是容祁,但稚子无辜,我会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苏苏,这件事你不必瞒着我。” 说出第一个字,后面的话都变得顺畅起来。 闻人缙并没有注意到,裴苏苏僵在脸上的表情。 担心稍一停顿,这些话就会再也说不出口,他继续说道:“我与容祁容貌一致,孩子应当分辨不出,以后让他直接把我当父亲就是……” 裴苏苏终于艰难地理解了闻人缙荒唐的话,揪住他身前的衣襟,忍不住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师尊等等,哪来的孩子?” “嗯?”闻人缙低头看她,声音放得很轻缓,像是生怕引出她不好的回忆,“容祁的孩子。” 闻人缙不想说容祁和她的孩子。 那是容祁那个混账强迫她的,他们并非心意相通。 裴苏苏连连摇头,眼睫濡湿,“容祁哪有孩子?” 不对,容祁活了几万年,有没有孩子她还真不知道。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跟你住在一起的,不是容祁之子?” 裴苏苏依然处于怔愣当中,但还是回答:“不是。” 闻人缙紧接着问:“那是谁?” 裴苏苏眼尾微垂,难以启齿地开口:“容祁。” 得知与裴苏苏同住的人是容祁,闻人缙呼吸一滞,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 这个结果,还不如是容祁的孩子。 喉结滚了滚,闻人缙重新睁开眼,哑声问:“容祁呢?” 他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浓烈。 “他……他前些日子离开碧云界,再没回来。” 闻人缙何其聪慧,转瞬间就想明白,裴苏苏这段时日委曲求全,陪在容祁身边是为了谁。 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所以他心里才更是宛如凌迟一般痛。 若不是他没用,何至于让他心爱的妻委身于恶魔? 这段时日,她陪在容祁身边,心里不知有多恐惧痛苦,定然远比他痛上万倍。 闻人缙怜惜地将身前人拥进怀里,手臂不断收紧,只有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痛和愧。 闻人缙喉间微哽,嗓音艰涩:“苏苏,你现在不用再瞒我了,我有把握对付容祁。” 他以为,裴苏苏是担心他,所以还想像之前那样,阻拦他和容祁见面。 “不是的师尊,我之前确实骗了你,但是容祁七日前真的已经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 “七日前?我下山那日?” 裴苏苏在他怀里点头,“嗯。”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她原本很紧张,后来忽然愿意带他去住处。 应该是弓玉对她说了容祁离开之事。 只是不知道,那个不知廉耻的疯子什么时候会回来。 “容祁若是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到这里,闻人缙话锋一转,“不,我还是直接与你住在一处吧。” 容祁回来时,他若是不在她身边,怎么都不能放心。 还是与她住在一起为好,这样他才是第一个对上容祁的人,不用担心容祁发疯伤到她。 裴苏苏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巧的鼻尖通红,担忧说道:“师尊,容祁的实力比半步神阶还要强,我们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若非如此,她也根本不需要跟容祁演戏。 “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担心。”闻人缙低头,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眼尾的泪。 “师尊,你真的有办法吗?” “苏苏,信我。” 闻人缙嗓音低磁沉稳,话语中带着莫名的力量。 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温热的心跳,裴苏苏的心也跟着安稳下来。 他永远都是无所不能的虚渺剑仙,她应该相信他。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闻人缙将她脸上被泪水黏住的发丝拨开,拢到耳后,望着她道:“委屈你了。” 裴苏苏纠结了会儿,还是解释道:“这些日子,我并未与容祁合修过。” “苏苏,我不在意这些。容祁怎么样,与你无关,错的不是你。” 闻人缙双手搭在她肩上,低下头与她对视。长眸清明,眼神坚定,证明这些话都是他真实的想法,并非为了哄她的托词。 裴苏苏忽然想到前几日,她竟有些不舍于容祁的离开,心下愧疚难安,躲开了他的视线。 闻人缙并未猜到她内心的想法,将她轻拥入怀,静静抱着。 过了会儿,他身体里突然涌上一阵并不陌生的燥热,在经脉里燃烧起来。 可他刚才并没有跟苏苏亲吻。 察觉到他身子绷紧,裴苏苏这才想起一件事,“我,我忘记我融合了凤凰血脉,如今我的眼泪是凤凰泪。” 她抬起头,见闻人缙眼尾微微泛起赤色,气息滚热,便知他不太好受。 闻人缙喉结上下滚动,压下难耐,浅笑着道:“恭喜。” 裴苏苏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另一个人说的那声“恭喜jiejie”。 她踮起脚,主动抱住闻人缙的脖子,想要将那个不该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人赶出去。 “你还有事情要与步仇他们说么?”闻人缙将她抱起来,轻巧地托住她的身子。 裴苏苏摇头,“没有了。” 闻人缙这才没了顾忌,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抱着她往寝殿走去。 从那之后,他便不再住后山,而是住在裴苏苏与容祁原来的住处。 两夜之后,是闻人缙的生辰,也是原本定下的,斩杀容祁的日子。 可容祁并没有回来。 裴苏苏渐渐将容祁放下,甚至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不要再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她端着一碗长寿面走进屋,放到闻人缙面前的桌上,笑着道:“尝尝看,我亲手做的。” 闻人缙放下手中刻到一半的木雕,“有劳夫人。” “小心烫。” “师尊,你这是在刻什么?” 裴苏苏好奇地将桌上的木雕拿在手里,发现他刻的是两个小人,一高大一娇小。 虽然只刻了大概的身形,还没有刻面容,但裴苏苏立刻就猜到了答案。 闻人缙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凝望她。 裴苏苏被看得脸上发烫,轻轻推了他一下,红着脸道:“快趁热吃。” “好。” 闻人缙笑了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