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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不跟我走?” “我走了,我娘怎么办?”姜妙嘀咕道:“亲人可都在南齐呢。” 话虽如此,只要一想到他不久后便会离开,她又有些不舍,轻声问:“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肖彻笑看着她,“舍不得我?” “你说呢?” 姜妙暗暗翻个白眼,这半年来,若不是有他做支撑,她哪可能撑得过来? 现在好不容易才见着,过不了多久又得分开,而且下一次见面,都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想想就难受。 肖彻道:“那你想个办法把我留下来。” 姜妙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笑开,“你之前不是说,想再给我一个婚礼吗?不如,我娶你吧,你给我当上门女婿,就可以永远留在南齐了。” 肖彻只看着她,笑得玩味。 “好不好嘛?”姜妙拖着圆凳挪过去,抱着他的胳膊。 肖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姜妙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又干嘛?” 肖彻说:“检查一下喝醉了没有。” “我清醒着呢!”姜妙哼了哼,随即又道:“除了让你上门,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留在南齐陪我了。” 肖彻问她,“给你做上门女婿,算是你对我负责,还是我对你负责?” 姜妙想了下,回道:“之前是你对我负责,以后我对你负责。” 肖彻又是一笑。 姜妙气哼哼地瞪着他,“只会笑,又不答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了?” 肖彻顺势搂过她的肩,将她拉入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语气幽幽,“只一个就够让我头疼的了,要那么多做什么?” 姜妙仰头,给他来了个死亡凝视,“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哪疼?” 肖彻失笑,“心疼。” “这还差不多。”姜妙哼哼着,侧脸直往他怀里贴,耳朵靠近心脏位置,听他心跳。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肖彻忽然开口,语气收了先前的玩味,多了几分郑重,“妙娘。” “嗯。” “谢谢你。”他说。 “嗯?”姜妙再次仰头看他,“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原谅我曾经犯下的错,谢谢你肯给我机会改变自己,也谢谢你,愿和我生死与共。” 姜妙记得,他入京那天晚上来找自己时曾说过,宫变那晚击垮他的,不是他们所有人的背叛,而是她在他最狼狈时伸出来的那只手,以及那个想救赎他的温柔眼神。 去年那个充满硝烟的雪夜,大概是他二十四年来最为狼狈的时候,也是他最不想见她的时候。 可她偏偏还是出现了。 “楚胤。”姜妙一本正经地叫他名字。 “怎么了?”他低头朝她看来,目光与她的对上。 姜妙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以前那么讨厌,我还会喜欢你吗?” “为什么?” “我上哪去知道为什么。”姜妙瞧着他被自己骗到,一脸好奇的模样,轻轻笑起来,“但在失去你的这半年里,我很后悔,我觉得以前对你不够好。 如果我能未卜先知,提前预知到你会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我,那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对你好。 所以,你听明白了吗?我对你好,只是害怕你会离开我。 我这人其实挺胆小的,就是因为胆小怕死,所以当初才会想方设法靠近你,想得你庇护。 不然你那么讨厌,冷冰冰的说话还难听,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呀?” 她一面说,一面张开双臂,牢牢圈住他精瘦的腰身,脑袋埋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我在你身上花费太多精力了,不想再在第二个人身上重来一遍,太累。” 肖彻轻笑,“所以,你这是将就着过,还是凑合着过?” “都差不多吧。” 肖彻唇角弧度更甚,“姜姑娘的这番肺腑之言,实在让楚某受宠若惊。” 听出他在调侃,姜妙也不管,越发圈紧他的腰,“那作为回报,楚太子,你以后能不能多宠宠你的小娇妻?” 肖彻问:“想让我宠你多久?” 姜妙忽然想起,他曾经问过她,准备嫁他多久。 她当时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 如今想想,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便是小宝的生父,是在担心有朝一日她得知真相会毫不留情地离开他,所以想得她一个口头上的承诺吧?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 哦,她回他,他说多久就多久。 收了思绪,姜妙道:“我嫁给你多久,你就宠多久呗!” 肖彻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来她在拿他曾经问过的问题来揶揄他。 她仍旧仰着头,眨巴着眼睛,在期待他的回答。 肖彻被她这副小女人的姿态取悦到,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哑着声儿道:“行,都听你的。”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姜妙心情愉悦,离开他怀里坐直身子,主动替他斟满酒,尔后又抬起自己的杯子跟他碰,“干杯。” 葡萄酒是真好喝,姜妙前后喝了三杯,肖彻比她多一杯,酒壶已经空了。 肖彻问:“还要不要?” 这话,莫名让姜妙脸红,她望着他被酒液浸染过的薄唇,心下痒痒,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 肖彻呼吸一窒,随即抬手,拂袖扫落圆桌上的桌布杯盘,抱着她坐上去。 姜妙大惊,“你……” …… 次日一早,姜妙是在肖彻怀里醒过来的。 天色已经大亮,庭院里很安静,下人们像是统一消失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姜妙坐直起来,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那一地狼藉估摸着还没人来收拾,一会儿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脸颊有些红。 肖彻也在这时候醒来,睁眼得见姜妙拥着被子坐在那儿发呆的模样,他有些好笑,“怎么不多睡会儿?不困么?” “我……”姜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措辞,她揉揉膝盖,“我上药。” 肖彻问:“很疼?” 昨天晚上明明上过一次。 “有点儿。”姜妙点头,膝盖上有轻微的淤青,但不算严重。 肖彻马上掀开锦被下床,把方几上的药膏拿来,打开盒盖轻轻给她抹。 抹完药,姜妙也彻底没了睡意,索性直接起了,等梳洗好来到外间,地上的东西果然没人收拾。 她红着脸,弯下腰,打算自己动手。 “让下人来吧。”肖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姜妙嘀咕道:“哪那么娇贵的?” 有几个盘子都碎了,肖彻不放心,怕她划到手,俯身将她拉起来站往一边,“我来。” 姜妙见他弯着腰捡得认真,忍不住笑,“堂堂一国太子纡尊降贵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