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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他去跟别人睡,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啊,你得为自己争取。” “怎么争取?我不会。”李敏薇不想看到他跟旁的女人亲热,但每次见他,她又有些怕怕的。 姜妙说:“既然他肯隔三差五地来看你,那你留他呀!” “然后呢?”李敏薇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眼巴巴望着她。 姜妙有些窘,她自己都缺乏实战经验,哪里懂那么多,轻咳一声,道:“反正,你只要留他过夜就行了,你不会的,皇上都会教你。” “哦。”李敏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你以后能不能常入宫来看我?”李敏薇抱着她的胳膊,舍不得撒开。 姜妙说:“若无特殊传召,命妇每月入宫的次数是有限制的,想我常来看你,除非,皇上给我开特例。” “我会求他的。”李敏薇道:“等他下次来,我先留他,再求他给你开特例,让你能常常入宫看我。” 又说:“虽然廖嬷嬷她们不在了,但我在这宫里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出去了也不好玩,每天就只闷在屋子里,好无聊啊!” 姜妙望着她,笑了笑。 俩人一坐就是一上午,姜妙在延禧宫留了中饭才离开。 李敏薇依依不舍地送她出延禧门,最后又回来无精打采地趴在小榻上。 …… 姜妙没有直接出紫禁城,离开延禧宫后,坐在软辇上的她突然吩咐几个轿夫,“去慈宁宫。” 那几人都是延禧宫的太监,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 姜妙道:“听闻当初下旨追封定王爷是太后娘娘的本意,本王妃因着腿伤,还从未入宫来谢过恩,如今,也是时候去见见娘娘了。” 几个太监闻言,不敢再耽搁,调个头朝着慈宁宫方向而去。 青杏只关心姜妙的腿,“姑娘出来这么半天,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姜妙摇头,“没走多少路,我还好。” 青杏道:“若是疼了,可一定得说,别勉强自个儿,宫里的娘娘们应该能谅解的。” 姜妙“嗯”一声,很快来到慈宁宫。 杨太后正在研究棋谱,就听秋葵说定王妃求见。 她眉梢微挑,“那个小妇人怎么入宫了?” 秋葵道:“听闻是敏妃娘娘传来的。” 杨太后搁下棋谱,“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身真红大袖衣的姜妙便到了殿内,微微屈膝,“臣妇参见太后娘娘。” 杨太后上下打量她一眼,以前就听说这小妇人姿色过人,坊间更是有不少人传她靠着美色魅惑肖彻,今儿一瞧,倒真有几分可能。 “哀家听闻,你腿伤还没好,怎么不多养些日子就下地了?” 姜妙垂下眼睫,“先夫走后,臣妇感念太后娘娘的追封庇护之恩,夜不能寐,早就想来的,奈何腿脚不争气,今儿赶上敏妃娘娘传臣妇入宫,便趁此机会来太后娘娘跟前谢恩。只是,臣妇左腿还未痊愈,不能下跪,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感念追封庇护之恩,夜不能寐?该是恨得夜不能寐吧? 追杀肖彻那天晚上,这小妇人也在,肖宏都跟她说了。 杨太后闻言,唇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姜妙说:“年前雪大路滑,臣妇不慎摔倒。” “可怜见的。”杨太后说:“定王那天晚上被高哲追杀坠崖,你也不慎摔折了腿,真真是祸不单行,如今他人不在了,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没得让他在天之灵晓得了,还怨怪哀家对你照顾不周。” 说着便唤了秋葵进来,让去库房给王妃取些补品。 秋葵取了两支红参装进锦盒里捧了来。 姜妙接过,谢了恩便离开了慈宁宫。 等出皇城门坐上自家马车,青杏才问姜妙,“太后娘娘没为难姑娘吧?” “没有。”姜妙回想了一遍杨太后说的那些话。 其实肖宏和杨太后都知道那天晚上她在蝴蝶崖出现过,而且还眼睁睁地看着肖彻坠崖。 但他们料准了她不敢说,说出来也没人信,所以就一直在旁边看戏,看她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而又拿他们无可奈何。 这种被人死死掌控住的滋味儿,实在太不好受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对于肖彻的“死”,姜妙不想无动于衷,可她孤立无援,要想复仇,谈何容易啊? 以前没得见过杨太后,刚刚去试了试水,那老太婆果然如她所料,极难对付。 …… 御书房。 傅经纶正埋首处理折子。 冯公公先前带着人来送奏章,之后把小太监们打发走,他便留了下来。 眼瞅着到了中饭时辰,冯公公才进来提醒,“皇上,该用午膳了。” 傅经纶抬起头。 冯公公又跟他说:“皇后娘娘那头差了人来传话,说凤栖宫的小厨房做了几道皇上爱吃的小菜,皇后娘娘还亲自煲了皇上爱喝的汤,想请您过去一块儿用膳。” “朕昨天晚上不是才去过凤栖宫?”傅经纶不悦地皱起眉。 冯公公道:“皇上若不想去,奴才这就让人去回话。” “哦对了。”冯公公又说:“敏妃娘娘今儿一早传了定王妃入宫,定王妃才刚在那头用了午膳离宫。” “她传定王妃入宫做什么?”傅经纶有些好奇。 “老奴不知。”冯公公摇头。 “朕先去看看她。”傅经纶说完,抬步便出了御书房,之后坐上御辇,直抵延禧宫。 李敏薇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得外头传来冯公公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站起身出去迎接,跑得太急,到门槛处一个没踩稳,直直往前扑,刚好就扑进傅经纶怀里。 傅经纶将她扶正,又伸手拨了拨她头上撞散的花钗,“怎么莽莽撞撞的?” 李敏薇不通人情世故,也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他,“经纶哥哥,你今天晚上会留下来吗?”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么做能帮到妙娘什么,但妙娘喜欢的话,她照做就是了。 傅经纶一愣,垂下长睫,便撞入她一双干净明澈的大眼里。 那是一种,完全摒除深宫腌臜和污垢的干净,两颊梨涡深深,直击人心。 伸手摸摸她的头,傅经纶问:“为什么想让我留下来?” 李敏薇嘟了嘟小嘴,尔后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人家不想你跟她们过夜。” 傅经纶轻笑,“教你学认字,你懒得像个猫儿,旁的东西倒是学得挺快。” “那你留不留嘛?”李敏薇说:“我已经及笄,是大人了,你们大人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不行。”傅经纶声音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