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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百八十两银子。” “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值钱啊?”姜柔听到,也激动了。 “爹,明儿我陪您一块去吧,没准能把价位拉高些。”姜云衢初入官场,到处都是需要银钱打点的地方,提起银子就心痒痒。 姜妙准备敲门的手顿住,转身走向马车,直接坐了上去,吩咐小安子走人。 小安子满脸纳闷,“妙jiejie不进去问个明白吗?” “没什么好问的。”姜妙说:“我已经想到法子能帮我娘把所有亏损都讨还回来了。” “什么法子呀?”小安子表示好奇。 “到了明儿你自然知道。”姜妙笑笑。 065、我有糖,你吃吗? 初夏的天,空气中飘来伴随着蝉鸣的燥热。 姜妙觉得烦,全程没说一句话。 这份浮躁却在看到停放在庄子大门外的朱轮宝顶马车时逐渐淡下去。 肖彻来了。 姜妙掀帘,盯着对面的马车开始走神。 说不上来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人,总会让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踏实,哪怕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仿佛“肖彻”这俩字已经成了安全感的代名词。 “厂公大概又毒发了。”小安子将马车赶到一旁停下,叹了口气。 姜妙算算日子,上次毒发还是在江南,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三个月,应该算是她认识他以来,两次毒发时间间隔最长的一次。 “苗老还是没办法么?”姜妙提着裙摆踩着脚凳下来。 “要有办法,早治愈了。”小安子想到什么,又有些欣慰,“不过这次隔了好几个月才毒发,说明苗老上次改良的方子奏效了,可喜可贺,但愿往后的间隔时间能更长些。” 姜妙没说话,掂了掂手心。 手心里是半包松子糖。 姜妙小时候爱哭,一哭姚氏就往她嘴里塞糖。 以至于她养成了心情烦躁就会往嘴里含糖的习惯,总觉得嘴里甜了,旁的苦就会少一些。 早前才听说姚氏的铺子出了问题,她什么也没收拾,只顺手拿了包松子糖,一来一回,已经被她吃掉大半。 把装了松子糖的油纸包藏进袖子里,姜妙转身进门,却是朝着东院的方向走。 小安子问:“妙jiejie要过去吗?” 姜妙嗯一声,“每次都是你去伺候,怪辛苦的,正好我得空,这次换我吧!” 小安子张了张嘴,想提醒她姚姨那边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又怕戳了姜妙的伤心事,索性什么也没说。 姜妙到了东院外,隔着墙就闻到了药酒味儿。 她跟小安子都出去了,姜秀兰要带小宝,庄子上其他人不得近厂公的身,药是冯公公亲自煎的,还没送来。 守卫都知道姜妙,没拦她。 姜妙抬步进门,老远就见肖彻在院里舞剑,大概是想转移毒发时的疼痛,他握剑力道极大,招招犀利,剑锋所至之处,碎叶纷飞。 一旁石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 若非亲眼见他眼睛上蒙了特制的遮光白绫子,姜妙几乎要以为这人压根就没瞎。 正当她走神之际,肖彻已经握剑袭来,剑尖直抵她面门。 姜妙何曾见过这等架势,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后背僵冷得她直想打哆嗦。 肖彻的剑在距离她一寸的地方静止不动,他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额头上是毒发剧痛沁出来的汗液,混杂着酒气,呼吸不怎么平稳,“去哪了?” 姜妙真怕他一个手抖把自己送走,哆哆嗦嗦回过神来,“我……我有糖,你吃吗?” 肖彻:“……” 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嘴巴里就被人塞了一块糖,唇上还被碰了一下。 姜妙是错开剑踮着脚喂的糖,因为担心他手抖,她就有点抖,这一抖,糖抖进去了,手不小心碰了他的唇。 姜妙攥紧手里的油纸包,仰头看他,眼神怯怯的,“甜不甜?” 肖彻从记事起就被送去训练,基地里见过最奢侈的东西便是饴糖,还是其他人偷偷想法子弄来的,他只尝过一次,可一次,足以让他记住那个味道。 收起对甜味的满足,肖彻声音略淡,“还行。” “既然那么甜,那你借我几个人好不好?”姜妙顺杆爬。 “想做什么?”肖彻慢条斯理地收了剑。 姜妙想搀扶他去石桌边坐下,想想怕他不喜,索性站在原地给他指路,告诉他往哪转,往前走多少步能坐。 肖彻落座后,冯公公的药也来了。 他心思细腻,一眼看出厂公跟妙娘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什么也没说,对着姜妙笑了笑就退出去。 明明什么都没做,有这么显眼吗? 姜妙瞬间心虚起来,脸颊有些烫,但很快就端起药碗,递到肖彻手里。 肖彻喝完药,擦嘴的时候动作有所停顿,锦帕在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便收起来。 姜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肖彻再次问她借人想做什么,她才晃过神。 “我遇到点麻烦。”没敢全盘托出,她道:“需要人帮助。” “借几个?”肖彻似乎没打算过问细节。 姜妙喜欢这种互相尊重隐私的感觉,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三个,成吗?” …… 姜明山父子准备去县城卖虎皮这天,村里来了个壮实魁梧的年轻人,说替主家下乡收虎皮,谁家有都可以拿来卖,只要成色不错,二百两起价。 姜柔在河边洗衣服,最先得的消息,兴奋得险些一蹦三尺高,撂下洗衣盆就往家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咱家那虎皮别送去县城折腾了。”姜柔边喘边说,“村里刚来了个收虎皮的,说谁家有他都收,只要成色不错,就二百两起价,二百两啊爹,这可是天价,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姜云衢表示怀疑,“真有这么好的事儿?” “大哥要不信,去村长家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会儿人就在村长家坐着呢!” 姜云衢跟姜明山对视了一眼。 儿子已经贵为进士,是将来的阁臣苗子,哪能亲自露面去掺和这些事儿,姜明山拦住他,说自己去问。 到了村长家,果然看到姜柔口中的年轻人,一身短褐,小厮打扮,虽是下人,但往那一坐,气质上跟庄稼汉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姜明山满脸客气地拱了拱手,“这位小哥,听说你要收虎皮?” “对。”年轻人礼貌地冲他笑笑,“这位老爷家也有吗?” 听人管自己叫“老爷”,姜明山心情都舒坦了一大截,忙说有,还好大一块,绝对是上等成色。 年轻人道:“老爷若是愿意卖,价钱咱们可以商量。” 姜明山可不想在外人跟前谈论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