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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摇头。 文野吃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先走了,还有挺多事等着我处理呢。” 程岁安也站起来,文野说:“你继续吃,我在这你也没吃几口,多吃一点啊好像都瘦了。”文野看着程岁安的小脸,声音哽了一下,但很快缓过来,重新笑起来:“本来今天只想来你单位偷偷看看你的,被你发现了,还多了顿饭,我挺知足的了,这几个月接连发生的这么多坏事儿里,可算有一件幸运的事了。” 程岁安:“你也……多吃一点。” 真的,憔悴了太多。 文野点点头,可是就算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做不到。 “知道了,我走了,拜拜。” 文野转过身,临开门时最后看了她一眼,离开。 程岁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碗面吃完的,她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好多事情堆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线团一样找不出头绪,也没有办法解开,一股强烈的情绪堆积在鼻尖,顶得人难受。 她还是不太能够相信新河就这样出事了,实在太突然了,她只离开了半年多,虽说转了行,这半年以来并没有任何有关新河的消息传来,可是对于程岁安来说,也实在难以置信。 下午做了一会儿课表,看着电脑上的表格就觉得线条都能活动了似的,在屏幕上胡乱爬行,排了一会儿脑袋都疼了也没排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放下鼠标。 “张老师还不回话,周六的课到底几点上啊。” “还有一个孩子的mama也是,一到收钱的时间就不回微信,后面还有一个小孩等着排课呢。” 程岁安气呼呼的敲着键盘,那边的方知夏听了,乐了出来:“什么事儿啊?给我们程老师都排生气啦?这么难弄啊?” 程岁安停下手上的动作,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方知夏走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头一次见程岁安生气呢,排课表是一件看似简单实则要协调许多方面的工作,方知夏最没有耐心做,好几次因为排课的事情和几个老师几个家长吵起来。 程岁安来了之后就由她接手这项工作,程岁安能力强又有耐心,排出来的课表出错率几乎为零,可比方知夏强多了:“假期那么多课你都能排明白,怎么开学了这么几节课反倒把你惹生气啦?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这个点没有学生上课,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人。 程岁安也觉得自己这股气来得莫名其妙,垂下眼睛说:“没事。”过了会儿补充道:“心里有点乱,不知道怎么说。” 方知夏表示完全理解,她拍了拍程岁安的肩膀:“我也经常这样,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事儿。” 方知夏并没有追问程岁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让程岁安轻松一些,心里对方知夏感激起来。 看程岁安依然皱着眉,方知夏安慰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睡觉,什么也不想,烦恼这种东西啊你就不能总去想它,你越想越想不通,然后你就越烦,你还不如什么都不想,就像我这样,时间总会治愈所有的,不管它自然也就过去了。不有那么句话么,当你跌倒了,失败了,哎,你就在坑旁边趴会儿,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哎,每天就过得很开心。” 程岁安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她心里的事跟方知夏说的完全不挨边儿,她心里倒不至于豁然开朗,可也还是舒坦不少。 “也对,想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做的就只有过好我自己。” 方知夏:“对啊!下班要不要喝酒去!” 程岁安:“我今天还得去画画。” 方知夏失落道:“哦,对……你每天都那么忙啊,我想跟你出去玩你都没时间。” 程岁安想了想:“明天吧,明天下班我陪你喝酒去。” 方知夏:“你说真的啊!” 程岁安重重点头:“嗯!一言为定!” 晚上下班,程岁安还记得昨天祁刚点的那几样菜,早就已经做好,收拾一下就能带走。 一路拎着饭盒坐公交到了美术教室,门锁着,程岁安以为祁刚和飞哥他们不在,用钥匙开了门,打开灯,窗边的人影“腾”地回头,然后鬼叫起来:“啊——我终于见着一个人了啊啊啊啊——” 祁刚还穿着昨天那身黑衣服,正把着窗子的防盗栏发疯,好像无聊到想要跳下去似的。 见了程岁安进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看到了光明,屁颠屁颠跟过来,影子似的跟在程岁安身后:“你怎么才来啊今天,我等得整个人都枯萎了。” 程岁安觉得奇怪,“飞哥不在么?” 提起这个祁刚就来气,“他特么出——差——了——,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然后出差了!!” 程岁安把饭盒放下,摘下围巾。 “吃饭么吃饭么吃饭么,可以吃饭了么?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走哪儿跟哪儿的模样让程岁安想起家里饿了想要吃饭时的初雪,“可以,我这次做了挺多的。” 程岁安找到飞哥给她布置的石膏,支起画架。 “哎?你不吃吗?现在就要画啊?”祁刚筷子都拿起来了。 “我回家再吃,在这就直接画吧。”不想浪费时间。 祁刚:“那我一个人吃多无聊啊。”说是这么说,手已经把饭盒盖打开了,深深闻了闻,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啊——太香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程岁安看着石膏,快速“嗯”了一声。 祁刚现在不能出去,阿飞又出差了,他一个人活活在画室呆了一整天,昨天事情发酵,现在公司连微信都不让他上了,祁刚简直无聊到冒泡。 好容易来了个活人,憋了一整天的话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你不知道,”祁刚嘴里塞得满满的,呜呜哝哝的说:“中午我点了个外卖,趁外卖小哥还没来的时候穿上大衣,戴上口罩和墨镜,结果小哥不知道是路上堵车还是怎么回事,等了好几十分钟都没到,热的我啊,满身是汗呐,过了会儿小哥终于来了,我承受了他像看傻逼一样的目光袭击之后,结果饭还他妈送错了!他又回来了!我刚脱了大衣,又特么全都给穿上了!这顿手忙脚乱啊。” 程岁安在专心画画,本不想接茬,可是听到这还是忍不住道:“为什么要穿大衣啊?不是把口罩和墨镜戴好就行么?” 祁刚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一拍大腿:“那才不是呢,我的脖子不就露出来了么?你不知道,现在的私生有多恐怖!半夜十二点来敲我宾馆房门的,吓得我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幸好没被记者拍到,不然我的英俊形象可就不保了。” 程岁安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做到一边吃饭一边探讨“鼻涕泡”话题还面不改色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