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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那时候就是靠这个数据估量的,但是医学在进步,人们也只有大胆的尝试才能往前走啊不是?就像这次的偶然事件,恰好给了我们一个契机,我们都以为小哲会崩溃会受不了,但是你看到之前你来时他那种不要命似的自残了么?没有。所以还是要往前走的。” 说起自己专业上的事儿,陈疏桐简直滔滔不绝,程岁安想知道利害关系,陈疏桐就一点一点给她剖析开来。 “您是很想给他做大胆治疗的吧?” 陈疏桐向来不屑隐藏自己的目的,她本就是个医生,换方案也是为了病人好,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当然,如果成功了,心理学这方面我们就又有许多值得研究和探讨了。”陈疏桐看着程岁安的眼睛:“难道你不想让他痊愈么?哪怕不是痊愈,哪怕只是让他的心理能够承受住过去,或者单单拥有面对的勇气,是不是都比现在的逃避要好千倍百倍?只是走出来的过程,必定会受伤,这想都不用想。这一块的衡量全在你,是想让弟弟一直在温室里,还是出来看看世界。” 陈疏桐说完,程岁安沉默了。 其实她和小哲一样,对于过去一直选择的都是逃避,从母亲的魔爪逃到文野的麾下,拼命想要抛弃和忘记那段时光,现在也是一样,想要逃避文野,迫切想要新的生活。 可是这样所谓的新的生活就真的是完全崭新么? 她的心真的就不被过去所束缚么? 很明显不是的。 她根本没有抛开,还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忘记是最难的事情,可是逃避却是最简单的。 就好像之前文野说过的一句话,那七年的时间早就已经刻在你的生命线里了,赖不掉的。 那些过去是逃脱不掉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否则现在的一切繁荣也都是虚假的,只要看到和过去相关的场景就会堕入地狱,痛不欲生。 小哲不就是这个状态么。 “他……能承受么?”程岁安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有非常专业和权威的评判标准,不会对小哲造成过激伤害,什么是过激伤害呢,就是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些,我们的伤害会比那小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程岁安低下头:“需要我怎么配合?” “具体方案容我再把细节完善一下,然后老样子,还是发到你邮箱。” 陈疏桐的干脆与干练总能让人无端放心。 程岁安点点头:“麻烦您费心。” 有了程岁安的同意,陈疏桐终于能够大刀阔斧的施行她自己制定的治疗方案,面对新的挑战她显然非常兴奋。 她一挥手:“行了,你回吧,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天空果然开始飘雪。 雪花很小,天空依然是铅灰色的,程岁安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觉得肩膀上仿佛扛着千斤重担,每走一步都疲惫不堪。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对还是不对,但是她想最坏应该也坏不过现在了,连家都不能回,一年四季都住在医院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有时连她都不认得。 如果小哲真的能痊愈…… 不能这么想,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程岁安这样告诉自己,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哪怕小哲有一点点的进步,都是非常非常幸运的。 不想做饭了,她随便在外面找到一家快餐店,点了一份鱿鱼炒饭。 吃完饭身体才终于暖和一些,天已擦黑,程岁安慢吞吞的往家走,到家已经六点多,给小初雪喂完饭,程岁安洗了澡直接躺下。 可能是最近这几天实在有点累,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那是在和文野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年,文野在酒吧里喝醉了,酒吧老板给她打电话要她去接,程岁安起床换了衣服赶过去,文野喝得倒也不算大醉,还能自己站着走路。 临到车边突然想喝可乐,让程岁安去买,那时已接近凌晨,周围的便利店基本都已经关了。 程岁安走了许久才找到一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买完可乐出来,巷子里忽然哄闹起来,远远看到似乎是两伙人起了冲突,马上就要打起来。 那是穿过巷子的必经之路,程岁安无路可走,于是低着头,沉了口气准备快速从他们中间通过。 离得越近恐惧越深,恨不能关闭耳朵和眼睛,看不到画面听不见声音。 没关系的,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和你不认识。 不是mama。 不是mama。 程岁安死死握着手里的可乐,就在马上就要走到巷口的时候,身后真的打了起来,年轻男人的怒吼响彻整个巷子。 程岁安吓得脸都白了,拔腿就跑。 一路跑回到车前。 文野本来等她等得有点不耐烦,“干涉么去了,磨磨唧唧的。” 结果抬眼一看程岁安,她吓得魂不附体,面色苍白。 文野皱了眉:“怎么了这是?见鬼了么?” 程岁安瞪着眼睛不说话。 文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嗯?怎么了?说话啊。” 程岁安哆哆嗦嗦的把瓶盖拧开,把可乐递给文野。 文野没接,把她搂在怀里:“不怕不怕,是不是吓着了?” 那时似乎是冬天,不对,没到冬天,文野穿得是西装,应该算是深秋,树上没有什么叶子了,朔风一吹呼呼作响。 文野把她拉上车,把空调开到最高。 双手把着她的肩膀,“跟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身体逐渐暖和过来,他身上又淡淡的酒香和古龙水的香味。 方才的恐惧消失不见,鼻子一酸,程岁安直接流下眼泪。 从前挨打的时候她不哭,害怕的时候也不哭,被文野这么一哄,反倒眼泪止不住。 文野怎么也没想到程岁安会哭,抱着她一直哄:“怎么了啊?嗯?看到什么了?跟我说,没事,没事了。” “我看到,有人,有人打架,我想,想起小时候的事了。”程岁安哭得稀里哗啦,前些年的委屈与不甘,恐惧与压力全都袭来,这一刻在文野面前,在小小的车里,仿佛与外面寒冷的世界隔绝。 这里是完全安全的,这里温暖如春。 这里有文野。 程岁安在文野肩头,叙叙说出心里最害怕的那段记忆。 她说了很多,没有什么重点,从母亲出嫁开始,到父亲离开,母亲疯狂,中间是多少次如何毒打自己和弟弟,自己是怎样护着弟弟,全都跟文野道出。 说得太多,哭了太久,又已是深夜,程岁安直接哭到睡着,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醒来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