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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 她离不开文野,也有一点不甘心。 她在赌,赌时间能培养出爱情,赌上她所有的青春,一定能换来文野回头,哪怕只有他一点点的真心。 也算她赢。 所以程岁安是不计较的,不计较文野有多少个女人,不计较他有多爱玩,有多花心。 她们不可能有她这样爱他,更没有她这样的时间基础。 等到文野意识到是她一直陪在身边,自然就会爱上她。 这就是程岁安执着的原因。 其实就连陈媚最后的猜测都没有错。 曾有一段时间文野厌倦程岁安。几乎半个月都没有来找过她。 程岁安出门染了头发,换了裙子,给文野打电话让他过来。 那天文野连着要了她很多次,几乎疯狂的做,房间的每一处都留下他们爱过的痕迹。 这样卷曲的头发,漂亮的裙子,再加上她的泪痣,是不是很像某个人? 这样的事情程岁安就只做过那一次,因为当文野带她到达顶峰时,叫的是“安安”这个名字。 程岁安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划过。 这不是爱情,更不是她想要的真心。 这是一场愚蠢至极的自取其辱,是濒死之人丧失理智的饮鸩止渴。 程岁安在一声声的“安安”中告诉自己,以后,哪怕思念他到死,都不会再这么做。 时间总是会冲淡一切感觉,可这些记忆太过苦涩,即使被冲淡一些,现在回忆起来依然苦不堪言,令人难过至极。 电视里戛然而止的音乐拉回程岁安的思绪。 漂亮的女主人公表情管理失败,不可置信的看着穿着西装的男人。 祁刚甚至还在顽劣的笑,他朝大家点了点头。 “对,你们没有听错,”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跟安陆菲小姐订婚,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他扭头看向安陆菲,斜斜的咧了咧嘴角:“抱歉啊。” 这场事故突如其来,从现场切到的几个观众的画面来看,新郎突然悔婚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直播被迫中断,可是祁刚说话的视频还是挂上热搜,评论区里争吵不下。 有人说祁刚是真性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她就没办法和她在一起。 有人说祁刚要是真的一开始就不想在一起可以私下和女生说,何必现在闹成这样。 还有人说这场订婚直播就是为了博眼球赚热度,现在两位主角背后的公司全都股价暴涨。 这和爱情有什么关系,这不过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说不定人两个人都愿意。 程岁安关了评论,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今天晚上文野应该又不回来了。 程岁安放下手机,窗外的雪景很美,夕阳西垂,朦胧胧的金光映在白雪上。 房间安静得不像话。 程岁安找出一张干净的画纸,慢吞吞的支起画板,手机里找出一支舒缓的轻音乐。 她早习惯了等待文野时的安静。 现在也不例外。 - 文野赶到酒店的时候,安陆菲还穿着订婚长裙,蹲在地上哭成泪人。 看到文野的身影,安陆菲立马起身,哭着抱住文野。 脸上的妆还没卸,被眼泪冲刷成一条一条的。 抱住文野的时候,文野在心里别扭了好一阵。 周围都是来参加宴会的朋友,还有安陆菲的母亲。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个祁刚真的是……” 安陆菲哭得伤心,手上都没有力气抱他了,只能揪着他的西装,头抵在他肩膀。 “行了行了。”平时最能说会道的文野,安慰起人来竟然有些匮乏:“行了别哭了。” “我现在,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被未婚夫悔婚。”安陆菲带着nongnong的鼻音:“全场直播,他弄这个全场直播就是为了让我难堪的。” 文野皱着眉,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这场直播——她会不会看到? 安陆菲的母亲有些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没有没有,别想这么多了啊。” 安陆菲肿着一双眼:“我爸呢?为什么还没来。” 她母亲不太好说,“你爸爸……他……工作忙。” 两行清泪从安陆菲眼中流淌。 周围的人都在或真情或假意的安慰着安陆菲,声音乱成一团。 文野手机调了震动,完全没有听到电话响。 程岁安打了第三个电话没人接之后放下了手机。 从猫眼往外看,门口的两家人还在打架。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正画着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男人的暴喝。 程岁安吓了一跳,没敢开门,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是邻居两家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 她在看的时候刚好其中一个男人揪着另一个人的领子把他摔在她家门上。 一张脸直直的放大在猫眼处。 程岁安全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张放大了的脸,越想越害怕,颤抖着手给文野连续打了三通电话。 都没有人接。 这个时间了,他应该在安慰她吧。 怎么可能有时间管自己呢。 程岁安回到房间,把自己锁起来,然后报了警。 “在你家门口打起来的?” “是的。” “能说一下你家的地址吗?” 程岁安报出这里的地址,警察说他们马上就到。 程岁安放下手机,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卧室没有开灯,窗外的天空想一块深蓝的宝石,天边挂着一弯淡淡月影。 她抱着自己,似乎还是能听到门口的声音。 这种细碎的打架声和怒骂声和记忆里的声音混到一起,她有些分辨不清。 仿佛自己还是那个被母亲打得满地爬满地躲的小女孩。 她在躲闪的时候听到邻居们议论,有的说她可怜,有的说这女的真不是人。 大家都很生气,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帮她。 因为母亲有精神病。 精神病杀了人是不犯法的。 所以没有人敢出手。 母亲发起狂来完全没有理智,下手又狠又痛,时常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程岁安的童年记忆非常模糊,是因为有一次母亲打得太重,她的头撞在桌角,以前的记忆就不那么清晰了。 只有偶尔在牵起某一个点的时候会回想起来那段恐怖的记忆。 就比如现在。 警察还是不来,门口的打架还在继续。 程岁安一遍一遍回想起猫眼里那个男人的脸 第17章 新的生活 程岁安费力的把行李箱搬到楼上。 租的房子里面条件是不错,可是地处老旧小区,没有电梯,而且还是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