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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 萧遇安放下碗,眼中有几分笑意。 “别光顾着笑啊!”明恕心里“咯噔”一声。前天他炖了莲藕汤,萧遇安尝过之后也是笑。他还以为自己正中萧遇安红心呢,哪知萧遇安跟他说:“藕很好,rou也不错,就是厨师可能在cao作的时候打了个瞌睡。” “今天厨师没打瞌睡。”萧遇安说:“厨师自己也尝尝。” 明恕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味道还过得去咯?” 萧遇安点头,“担任‘家庭煮夫’以来,发挥得最好的一次。” 明恕这下满意了,往自己的海碗里连舀了四勺——在家里,他的碗比萧遇安大,萧遇安的碗是正常大小,他的则是海碗。 说实话,这汤也没好喝到哪里去,和萧遇安的手艺比起来,那是差远了。但是在做菜这件事上,明恕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只要萧遇安不说难吃,他便觉得差不多可以了。 况且他以前什么菜都不会做,新手能学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 “今天腿怎么样?”萧遇安一边洗碗一边问。 明恕靠在厨房的墙上,轻轻抬了下右腿,“偶尔痛一下,还有点痒。下周去局里没问题。” 水槽里放着待洗的碗,萧遇安的衣袖挽到手肘,手腕被打湿了,腕骨看着有力有型。 放在以前,做菜归萧遇安,洗碗归明恕。这阵子明恕伤了腿,出院后在家里养伤,多年来头一次休了长假,去不成局里,忙不成案子,就成了十八线“家庭煮夫”,手艺没学到家,做菜的心情倒是及格了。 萧遇安没假,虽然梁棹扛起了刑侦局一半压力,很多工作还是需要他主持。荀晓耘胸口中了明恕一枪,那一枪之刁钻,没有伤及要害,荀晓耘在医院捡回命来,面对物证人证,在经过长时间的审讯后,终于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 一案了结,但其所牵扯的更多案件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贺炀、尹甄虽然已经死在荀晓耘的复仇之刃下,但死在他们手上的被害者,尚需要一位一位核实。特别行动队前不久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深挖类似的“虫子游戏”,绝不因犯罪者的背景、身份而纵容其罪行。 湖影在经过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后,情况趋于稳定,正式坦白自己在贺炀的游戏中杀害盛芷一事,成为重要人证。当时明恕还在住院,他在刑警的陪同下前来看望明恕,五官还是过去的五官,可过去那种光彩照人的明星气场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但与之相对,他的眼中多了普通人的生机。 “谢谢你。”他弯下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意,像是终于解脱了,“我为我所做的一切负责,接受所有应得的惩罚。在这之后,我想带着我姐的一份,盛芷的一份,重新做人,认真活下去。” 离了明恕,重案组混乱了几天,各项工作才逐渐回到正轨上。方远航、徐椿、易飞因为熟悉贺炀案,被临时抽调到特别行动队,预计下周才能回来,而在“鬼牌”一案中奋不顾身的向韬已经通过刑侦局的选拔,成为重案组的一份子。 “进屋坐着去。”萧遇安将洗好的碗放在案台上,擦了擦满手的水,“医生说你不能老是站着。” “医生还说我每天应该接受适量的按摩呢。”明恕一笑,意有所指。 萧遇安说:“你缺了哪天的按摩?” 明恕说:“今天。” 客厅的电视开着,音量调得很低。忙了一天的“家庭煮夫”抱着平板,守在“云云众省”的直播间,一边吃切好的黄桃,一边买那些丁点儿不实用的东西。 萧遇安正在给他按摩那条受过枪伤的腿。 “哥,张嘴。”明恕买买买之余不忘给萧遇安喂桃子,这一箱黄桃就是他看直播时买来的,一半直接吃,一半做了糖水罐头。 萧遇安接过,问:“又看上了什么?” “这个锅怎么样?”明恕说:“我想把咱们家的锅换了。” 萧遇安说:“换倒是不必,但你可以买。” “这句话逻辑不通。”明恕以分析案情的口吻道:“既然不必换新锅,那为什么还要买?浪费钱。” “因为你想买。”萧遇安说:“重要的不是换不换锅,而是你开不开心。” “噢!”明恕马上下单,“哥哥,你怕是要把我培养成败家子。” 萧遇安在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不用培养,你已经是了。” 明恕把腿收回来,“不给捏了。” 萧遇安站起来,凑近,身子一沉,双手按在沙发背上,将明恕完全圈进阴影里。 明恕假把式地缩了下,“干什么干什么?挡着我的光了!” “我忽然想起,有人不听领导的命令,擅自行动。”萧遇安眯起眼,视线有些许危险的意思。 “我那是没有办法。”明恕知道萧遇安指的是什么,当时在厢山市,荀晓耘突然出现,萧遇安虽然提前警告过他,在后援到达之前,待在市局里,不要轻举妄动,但他还是不顾自身安危,奋力追了上去。 能救下项林,并最终抓捕荀晓耘,固然有他准备充足、实力强悍的原因,但同时也有运气成分。 若是那场枪战他未能制服所有佣兵,若是打向他腿部的子弹击中骨骼或是动脉,若是萧遇安未能及时赶到,若是拆弹过程中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出现闪失,后果都是全盘皆输。 “你也说了,当时那种情况,必须有人追上去。”明恕轻轻吸了口气,“我在那里,我必须行动。” “嗯。”萧遇安嗓音醇厚,眼中的暗光悄然变幻。明恕在他眸底看到了自己。 “你做得没错。但我仍然感到愤怒,不愿轻易原谅你。”萧遇安道:“因为你不仅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伴侣。” 明恕眼尾颤了颤,心脏悬起来,又被温柔地捧住。 “理智与情感并存,却又相互矛盾。”萧遇安右手从沙发背上挪开,抚摸明恕的脸颊,就像那天在废楼屋顶时一样,缱绻又带着怒火。 明恕微闭上眼,在那粗糙的手心蹭了蹭,侧过脸,在虎口处亲了一下,“我明白。” 萧遇安的手指从他的脸颊转移到下巴,然后将下巴捏了起来。 视线温柔地交织,越来越近,明恕扬着脖子,亲吻萧遇安的唇,几乎是用气声道:“哥,你可以惩罚我。” 萧遇安纵容地笑了笑,将他抱起来。 正式复工前,明恕去看了回心理医生。 他自认为没有心理问题,但学霸无心的一句话让他多少有些介意。 “你的眼中只能看见比你更厉害的人,不会往后看那些追赶你的人。” 不管是念大学时,还是最近一两年,他都从未注意过荀晓耘。这阵子闲下来,思考的东西便多起来。他渐生迷茫,不知自己的性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