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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39岁,也是黑市的常客,目前不在E国。这两人就是尹甄邀请的唯二外国人。至于剩下的两人……” 一男一女的照片出现在投影仪上。 “孔明萱,女性,32岁,潮城人,当地龙头企业户明集团老总的女儿。” “范合,男性,35岁,云浅市人,家中做进出口生意,虽然名气不大,但每年的净收入在五千万以上。” 明恕眯眼看着二人,“如果贺炀现在已经遇害,那么他们的处境将非常危险。” 重案组一行人回到冬邺市,立即对两份名单上的人着手调查。 另一方面,贺炀的下落仍旧不明。重案组出现两种声音,一是认为贺炀目前在“第三方”手上,很可能已经遇害,一是认为贺炀是意识到自己被警方盯上,所以主动离开,依据是尹甄三人遇害之后,尸体或早或晚都已被发现,而贺炀的尸体迟迟未被找到。 两种声音各有各的道理,明恕并未因为自己认为是前一种,就否定后一种。 方远航将从废弃工厂里找到的所有物证,以及拍摄的细节照片全部交给肖满。肖满一边看一边夸:“我儿出息了。” 方远航:“……谁他妈是你儿?” 法医痕检师都属于技术队员,邢牧也赶来看方远航带回来的东西,看着看着突然将方远航拉到一边,“听说你们这次遇到枪战了?” 方远航眉毛一抖,右手跟惊堂木似的往桌上一拍,“话说当时……” “行了行了,我知道当时很惊险。”邢牧说:“也知道你有多英勇。” 肖满在一旁打岔,“我儿回来后都不知道说多少回了。” 方远航:“……” 邢牧说:“我是想知道,小明是怎么受的伤。” 方远航愣了下,“我师傅啊,唉不对,邢老师,你一法医,难道还能给小明治伤?别了吧,小明好着呢,不想被法医治伤,他头上那块疤过不了多久就要掉了。” 肖满笑道:“邢老师是关心小明,你还没听出来啊?” 被戳破了心思,邢牧红着脸辩解,“其实也不是……” 方远航说:“邢老师,口是心非可不是好习惯。像我师傅这么好的领导,你意思意思讨厌他一下就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讨厌他吧?而且你其实根本不讨厌他。” 邢牧被说得脸更红了,“几十年的习惯了,改,改不过来。” 正说着,明恕就来了。 他额头上那块疤还没掉,看着挺明显,但因为没在五官之间,所以看着几乎不影响他的外表。 “邢老师也在。”明恕说。 “师傅。”方远航说:“邢老师正在关心你受伤的事儿呢。邢老师可心痛了!” 邢牧:“!” 我没有!你胡说! “哦?”明恕挑眉,冲邢牧笑了笑,摸着那块疤,“没事,过阵子掉了就好了。” 邢牧这人心善,队上谁受了伤,都得心痛半天,更别说明恕是他看着成长,当初当弟弟照顾的人。 “幸好没出大事。”邢牧盯着那块疤看了一会儿,愁眉苦脸,却又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们都厉害,反应快。” 明恕查案时冷静甚至冷酷,面对同僚的关心,眼神却顷刻间柔软下来,温声道:“谢了啊,邢哥。” 邢牧直摇头,“谢我干什么。你徒弟说我是法医,法医又不能给你治伤。” 方远航:“?” 这还告上状了? “谢谢你的关心。”明恕笑着往胸口拍了拍,“你可恶的领导感受到了。” 邢牧小声嘀咕:“我没说你可恶。” 明恕在邢牧肩上拍了下,朝肖满走去——他来这边,是找肖满有正事。 “你们估计得没错。”肖满面前摆着那两根几乎烧完的红烛,“祭奠时间在今年春节左右。至于鞭炮和红烛的产地,这个我一时半会儿无法给你答案。” “泥足迹呢?”明恕说。 “建模需要时间,但我大致可以凭经验报个数。”肖满说:“第一组足迹,女性,身高在1米1米6到1米63之间,走路时习惯外侧用力,这鞋纹挺常见,国内许多低档次旅游鞋就是类似的纹路。” 明恕说:“失踪的曹芝丫,身高是1米62。” 肖满继续道:“第二组足迹,男性,身高在1米76到1米79之间,轻微外八字,着力点在后端。他穿的这种鞋,我觉得很可能是雨靴。” 得知“第三方”也许还有两个目标,沈寻立即派人前往潮城和云浅市,确认孔明萱和范合现在的情况。 孔明萱过去半年都在国外旅行,半个月前刚回到潮城,周围没有发生异常情况。而范合因为家中生意,目前不在国内。 当年的游戏,孔明萱是知情者,她必然清楚警方目前还没有掌握的细节。 明恕赶到潮城,昭凡开着警车来接——沈寻派到潮城来的,就是这位大兄弟。 “你来得真及时。”昭凡说:“孔明萱太那什么了,我搞不定她。” 明恕不信,“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沈寻是怎么形容昭凡的来着? 念大学时就是个祸害,靠着一张脸横行霸道,歪理一堆,现在在特别行动队也是个霸王。 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时候,别人休想欺负他,被欺负的人——比如乐然——还都挺服气。 “她……”昭凡有点儿难以启齿,“她跟我撒娇啊!我问东,她说西。你知道,我是特警,也就这两三年跟着沈寻混,偶尔参合参合你们刑警的事儿。她一个姑娘家,我真对付不来。” 潮城市局,问询室。 果然如昭凡所说,孔明萱打扮得高贵精致坐在那儿,一会儿卷卷头发,一会儿玩玩指甲,拒不承认曾经通过非法手段去E国,更不承认是克洛嘉市地下黑市的常客。 当明恕提到尹甄、江希阳、岳书庆时,她甚至睁大双眼,用与年龄不相符的天真口吻说:“他们是谁?我不认识。” “他们是三年前和你一同观看屠杀游戏的伙伴。”明恕说完,不给孔明萱反驳的时间,又道:“你们在E国时,以买来的身份互相接触,回国之后再无联系,加上你一直在外国旅行,所以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亡,这也不奇怪。” 孔明萱玩指甲的手一顿,脸上的血色忽地褪去,眼中浮现出极为惊恐的神色,半天才道:“你……你说什么?” “没有听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明恕甚至配合地清了清嗓子,没有再提三人的名字,而是说:“你那三个在E国看屠杀游戏的伙伴,已经被杀害。你猜猜,他们的死状是什么样子?” 孔明萱一边发抖一边摇头,“怎么可能?” 明恕说:“你害怕了?想起三年前那场游戏的残酷了?” “不,不……”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