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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周自横不禁摇头,周自横了解江东,正如江东了解他一样,从小时候起,两人即便性格不同,可爱好,理想,信仰都基本一致,甚至看异性的眼光也诡异的雷同。 周自横不会否认,从第一次见到又安开始,他对她就是不同的,很少有女人能让他记住,并且,这么久还能一眼就认出来。 又安给他的感觉是心疼,就像那种最细最尖的针尖扎进心里一样,周自横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这大概是他跟江东唯一的分别。 不可否认,周自横有点担心,但还是决定给江东机会,再说,他也不想追的太紧,小丫头的逆反心理很强,你越管着她,她越跟你对着干,适当放松欲擒故纵,这不仅适用于战场,也适用于她。 周自横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环顾四周,忽然觉得,这间住了好几年的公寓有些空旷,或许也该有个女主人了。 江东的电话再次打来的时候,周自横刚洗完澡,接起来,没等他说话呢,江东这家伙就说了句:“她在哪儿哪儿……”然后就是忙音。 周自横侧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甩下浴巾,套上件衣裳就跑了出来,路上有些堵车,他还真怕小丫头直接打车跑了,好在这丫头还在原地。 她站的地方是个公车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点,连车站都没几个人,老远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哪里,周自横有些心疼,他对江东这个哥们算仁至义尽了,以后他再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这丫头他领回家了。 被小丫头包着一包眼泪喊了声周叔叔,周自横的嘴角还是不由抽了抽,可这丫头一副受了委屈看见家大人的眼巴巴目光,令枪林弹雨里趟过来的周自横,也真有点扛不住。 又安坐上车,越想越委屈,极力眨了眨眼憋着,最终也没憋住,啪嗒掉下两滴眼泪来,周自横抽出几张面纸递给她道:“谁让我媳妇儿受了这么大委屈,跟你老公说,你老公给你报仇去。” 周自横说的跟真事似的,认真的语气令又安不禁哧一声笑了出来,周自横伸手拍拍她的额头:“又哭又笑的,快成傻丫头了,吃饭了吗?” 又安嘟嘟嘴还没说话,肚子很适时的叫了两声,周自横不禁轻笑出声,不知从哪儿变出一颗苹果来塞给她:“先 吃个苹果垫垫,一会儿请你吃大餐。”又安又饿又渴,看见苹果毫不客气的张大嘴咬了一口,周自横不禁摇头失笑。 车子开进一个挺高档的小区,停在地下车库里的时候,又安才后知后觉的有所警惕:“这是哪儿?” 周自横熄火下车,绕过来拉开车门:“我家,你要是再跟我别扭的不下车,我会以为你想我抱你出来。” 又安脸一红,快速跳下车,周自横摸摸她的头表示赞赏,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电梯叮咚响了一声,周自横忽然猫腰,又安啊一声尖叫,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电梯门一开,周自横低声打趣:“小丫头,这回儿你可进了土匪窝,想出去没门,只能当土匪的压寨夫人喽!” 抱着她直接走了进去,电梯直接入户的公寓,大的有些离谱,不过很有周自横的风格,简单却有质感。 周自横把她放在大沙发上,蹲在她跟前问她:“想吃什么?”又安看了眼那边敞开的厨房,吸了吸鼻子,嘟嘟嘴刁难的道:“我想吃满汉全席。”周自横笑了:“满汉全席,好,你等着……”真的站起来往厨房走,却被小丫头扯住他的衣角,小声道:“周叔叔,其实我想吃油泼辣子面。” 那小模样儿,周自横伸手捏了捏她圆嘟嘟的脸颊:“挑食的丫头。”一伸手抱起她,放到厨房边餐台的高背椅上,开始做饭。 打开冰箱,拿出真空包装的刀削面,开火做水煮面,一边把葱蒜辣椒都弄碎了,放在一边备用,找了大海碗捞出面条,烫了几颗湛清碧绿的小白菜放在面上,把盐鸡精葱姜蒜辣椒的碎末细致的铺在上面,平底锅烧花椒油,滚了临在面上,一股nongnong的花椒辣香,喷薄而出。 周自横把面拌匀了往她眼前推了推,递给她筷子和勺:“吃罢,第一次做这种面,不知道好不好吃,如果不好吃,争取以后改进。” 又安挑了一筷子面塞在嘴里,那种熟悉的香味,令又安鼻子眼睛甚至心里都酸酸的,周自横端详她片刻打趣道:“又感动的想哭了,要是以后每次给你做饭,你都发大水,咱家还不成了水患重灾区了。” 又安举起手背抹了抹眼泪,嘴硬的道:“谁,谁发大水了,我是被辣的。”“好,好,被辣的,被辣的。”周自横好脾气的让着她,看着她稀里哗啦不一会儿就吃了底儿朝天,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相当于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或在军演中打了个漂亮的攻坚战 ,占领了对方高地,很奇怪的感觉,很有成就感。 又安看着周自横利落的洗碗收拾厨房,然后回头问她:“喜欢吃什么水果?”又安想都没想就说橙子,周自横从冰箱拿出几颗橙子去皮榨汁。 又安捧着一大杯鲜榨的橙汁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特不真实,低头喝了一口橙汁,想起墓园里的事儿,略迟疑,还是开口问了出来:“那时候为什么拒绝江小媛,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 周自横挑挑眉,果然江东的心结还在这里,认真的想了想道:“应该说,那时候我热衷于实现我的理想,对于旁的事儿,没精力也没时间去关注,而且,那时候在我心里媛媛只是个小meimei,不能说,我不喜欢她,但这种喜欢,不足以支撑我对她的一生负责,我是军人,军人最看重的就是承诺,如果我答应了,我就会做到,相反,我做不到的事情,也不会盲目的去答应,这样才是真正的残忍,只不过,我没预料到后来会发生那样遗憾的事情,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仍然会拒绝。” 又安不禁动容,忽然联想到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话,小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小丫头,能不能以改改对我的称呼……”周自横的声音有丝明显的郁闷透出来。 又安抬头看着他,纳闷的问:“什么称呼?”周自横脸色略黯,有几分别扭的道:“虽然我比你大那么一丁点儿,可我不是你叔叔,更不想当你的叔叔。”又安实在撑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像周自横这么强大的男人也会在意这些。 又安坏心眼的道:“你比我可不是大一丁点儿,是十二岁呢,也就是说,你都上初中了,我才刚出生,叫你叔叔都是便宜你了。”周自横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成心气我呢是吧!比你大有什么不好。” 又安在心里点头,确实挺好的,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定,就像漂泊经年终于看到了家的感觉。 又安放下手里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