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植陈牧驰】碘伏
作者注:碘伏作用的原理一般是药物接触创面或者患处后,可以释放出其所含的碘,起到杀菌的作用。一般使用碘伏进行消毒对组织的刺激性比较小,对皮肤和黏膜的感染治疗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高中生于植×医生陈牧驰 于植又打架了。 班主任气冲冲地把他从教务处领走,于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吊儿郎当地跟在班主任后面,在班门口熟练地站定开始罚站。 班主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转身进了教室。 六月份走廊的蚊子多起来,奔着于植身上的血腥味去。于植的额头破了,脖子也有血迹,胳膊上林林总总的伤口触目惊心。配上这张正值青春期满脸都是不服的长相,任谁都觉得他是个没家教的混混。 别人的看法不重要,于植这样劝自己。反正一打二而且我赢了。 耳边传开嗡嗡的振翅声,于植一抬手拍死一只,又想到蚊子吸的也是自己的血,叹了口气随手把蚊子血抹在瓷砖上。 这一举动被巡视的班主任看在眼里,她冲出来好像要训斥于植,最终只是把怒火压了下去,瞪着眼对于植说,停你一周课,你也回去养养伤吧,等好得差不多了再来上课。 于植答应下来转身要走。 于植。班主任喊住他,眼里似乎多了些疼爱之类的情绪。 班主任苦口婆心:你家的情况我知道,但这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你才十七岁,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 末了,班主任眼里快有泪光,她说:你去医院挂个号,把伤口好好消毒一下,回来好好念书,不要再打架了。 说完,班主任走进教室开始看晚自习。 于植听完心里也没什么感觉,转身就离开了。走廊因各个教室的灯光影射变得忽明忽暗,于植走在其中,像满不在乎地穿过自己和所有人都一样的曾经。 曾经他也和教室中坐着的所有学生一样,和教室中悬挂的横幅一样,对未来倾尽全力,力争上游,争名次争荣誉。 那时候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父亲和母亲都这样说。 高一时元旦文艺汇演,于植压轴登场,抱着吉他弹唱了一首安和桥。他站在高台上,台下数千名的同学看他演出,黑压压的目光中,于植与台下父亲母亲欣慰的眼神交汇。 那是他记忆里最后的快乐时光。 人定胜天。十六岁之前于植之前是很相信的,包括父母被推进急诊的时候,于植急忙从学校跑来,一路上慌慌张张的大脑里面什么也没想到,就只剩下这4个字。 他的希冀,他的希望。 然而最后人也没胜过天命,于植马不停蹄的赶去,只是见到了父母最后一面,连一句遗言都没听到。 那也是一个六月,于植16岁,哭着晕倒在了父母遗体旁边,直到再次打架被听课的这天,于植穿过鸦雀无声的走廊时,明明灭灭的光仍然能使他回想起哭晕时肿胀的双眼经历的一切。 于植对那几天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只记得他哭晕后理智再次回归已经是父母的葬礼,父亲母亲,两具身体被殡仪馆的大火融化得只剩抱在怀里的骨灰,于植捧着,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身边的人劝他节哀。 节哀了又能怎么办呢?父母能回来吗?于植抬起头再次和父母遗照的目光交汇,亲人的目光是他不寒而栗,他突然感到自己在直视死亡。于植再次恸哭起来。 父母还在时,他与死亡之间隔着天堑,这天堑便是父母rou身化成,保护自己不受死亡的侵扰。可是,父母逝去之后,自己便只得与死亡对抗。因为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比父母更珍惜自己的命了。 从那之后,天之骄子于植消失了,叛逆的堕落的于植取代了他。这个于植好勇斗狠,校园内打架通报里,五次有四次都有于植的参与。 校园内的不稳定因素。主任对他谈话,厚镜片下的眼睛锐利无比。我们是肯定要清除出校园,这也是为了其他同学好。 但是于植,你之前的成绩不错,学校愿意再给你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 于植一言不发,转头又打了次一对二的架,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 得去医院开点碘伏。于植在手机上查到。 他去医院挂号,前台护士看他脸上带血主动帮他。于植漫不经心地报着个人信息。 于植推开3号诊室的门:医生给我开点碘伏就行。 陈牧驰抬头,看见一张青春的把焦虑隐藏得很好的面孔,然后才看到于植额头上的伤。 他低头确认了下,问:于植? 于植坐下,手指不自觉敲着桌面:对。给我开点碘伏就行。 陈牧驰推了推眼镜,面色如常地问:是打架造成的伤口吗? 这不很显然吗?于植反问。 陈牧驰轻微地叹了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打出一张处方单交给于植。 给你开了碘伏,还有一点消炎药。于植拿起来就要走,被陈牧驰喊住。 等等。陈牧驰看起来是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 现在8点多了,应该没什么人来,你一会儿开完药上来我教你上药。 上药还要学?于植有点困惑。但看陈牧驰摆出专业的架势,他也只好接受。 他看着陈牧驰摆弄碘伏,用棉签吸满棕黄色的药水,又贴近他的脸轻轻擦拭在他的额头。 疼不疼?陈牧驰问。 不疼。于植没感觉到疼,他双眼扫过陈牧驰的全身,紧盯着陈牧驰的金丝边眼镜,像猎豹盯着猎物一样专注。 这副眼镜像一层保护壳一样,把陈牧驰的双眼牢牢地罩在里面,又因为镜片的缘故,让微微翕动睫毛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甚至眼角还带着一点泛红。 难道医生上班还得化妆吗?于植在心里想,问出来却是另一句话:陈医生你手还挺小的。 然后刚帮于植整理完伤口的陈医生唰得一下脸红了。 陈牧驰忙把药品收拾好塞给于植,不自然地说:上药就是这样上的,你回去可以对着镜子自己上,一定要上在伤口上。这两天记得不要吃辣的不要喝汽水。 于植拿了药走出诊室。陈牧驰深呼一口气像终于放松下来,看了眼表打算下班回家,一出诊室却发现于植正等着他。 对方脸上红棕色的药水仍在,但笑容也因此被衬托得更为耀眼。 陈医生,哦,不,下班了我喊你陈牧驰怎么样?于植跟着陈牧驰走进电梯,后者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笑:可以。 从三楼下一楼,医院的电梯真稳,隔音效果真好。 于植和陈牧驰面对面站着,两人都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于植把手机递到陈牧驰面前,说:陈牧驰,加个微信吧。 末了又像掩饰什么一样补了一句。我不会上药的时候就给你发消息。 上药有什么不会的? 但陈牧驰还是加了于植的微信,二人除了微信自带的介绍语,没多说过一句话。 陈牧驰在医院忙碌,他穿梭过各个诊室,脑海里会偶然浮现起那双年轻的明亮的眼睛。 他很快又见到了于植。 两天后,在医院的停车场陈牧驰正打算开车离开,却看到自己的车旁边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植。陈牧驰精准地喊出口。 于植一转身,一个生涩略带讨好的笑容浮在脸上:你下班了。 对,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于植扁了扁嘴,似乎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一般说:我家停电了,我没有地方去。 陈牧驰觉得荒唐。 他荒唐地把三天前问诊的病人带回了家,而这个病人现在正摘掉他的眼镜,压着他亲上来。 于植这几天一直被陈牧驰身上那股清洁的味道困扰,不是医院里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太冷漠了。 陈牧驰身上的味道很洁净,又触手可及。 陈牧驰帮他上完药的那天晚上,于植梦遗了。 他之前也会做这样的梦。在梦里他总是赤身裸体的,孤零零的一个人。突然有人来到他的身边,但他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身体交缠在一起,醒来于植就发现自己的内裤上已经沾上体液。 见完陈牧驰当天晚上,于植梦到陈牧驰主动摘下眼镜露出那双致命的双眼,脱掉虚伪的白色外袍,然后顺从地躺在了他身下。 于植对陈牧驰又亲又咬,额头,嘴唇,喉结,包括他感觉自己摸到了陈牧驰衬衫下软的胸肌,他把那两团rou捧在手里,脸深深的埋进去。 关于这一切,梦里的陈牧驰像圣父一般默默地承受,甚至抚摸着于植的后脑,于植从窒息的幸福里抬起头,对上陈牧驰慈爱的目光。他全身颤抖,醒来发现体液的数量是之前的两倍。 于植懊恼地摔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想重新找回那个陈牧驰的梦境。 现在他的梦要成真了。 陈牧驰的眼镜已经被摘下,衬衫被半解开。 于植紧盯着陈牧驰小麦色的胸口,手却被陈牧驰一把攥住。 于植抬头,陈牧驰目光灼灼,喉结滚动几下才终于发声:我记得你没成年是吧? 快了,就差三星期。于植嘟囔着还要去解陈牧驰的腰带,被陈牧驰反手推开。 我不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陈牧驰笑笑,我已经27岁了,发生关系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他擦了擦那副眼镜又戴上,扣子也被重新系上。 眼看陈牧驰又恢复成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于植恨死他了。 但下一秒,陈牧驰就把手放进了于植的裤子里。 陈牧驰的手很软,并且确实不大,并不能完全握住于植的性器,但此刻陈牧驰边上下撸动,大拇指刮蹭到面前人性器的顶端,贴在于植耳边喘息,仿佛握住的不是于植的性器而是他自己的。 于植随着陈牧驰的动作大口喘息,那一点轻飘飘的愤恨早已烟消云散,他闭上眼睛,又重新回忆起那个梦里的画面。 成真了,成真了。 看准了陈牧驰喘息时微张的双唇,于植发狠一般咬了上去,柔软的舌头和嘴唇来回碰撞,于植觉得自己好像在用舌头cao着陈牧驰的口腔。下体在陈牧驰手里也干脆像cao干一般前后挺动,有时候甚至能触碰到陈牧驰同样勃发的性器。 手,于植被快感冲昏了头,才想起自己还有双臂。他像梦里一样放在陈牧驰的胸上揉捏。和梦境不一样,但于植并不失望,陈牧驰的胸肌软下来,比在梦里的手感还要好,比在梦里还要敏感,陈牧驰的rutou被于植隔着衬衫揪起来再弹回去。 但医生的修养很好,呻吟从来没溢出过口腔,被两人的唇舌嚼烂分别咽进喉咙。 于植射了,射在陈牧驰的西裤上。陈牧驰并不嫌弃似的,拍拍于植让他记得去卫生间小便。 对身体好。陈牧驰仍是一副正人君子做派,但挺立的rutou出卖了他。 于植懒得跟他计较,趴在他胸口把脸埋进去。我好喜欢你的奶子。于植含混不清地对陈牧驰说。 陈牧驰把于植拢进怀里。 于植想起医院,这次除了父母去世的惨状,他又新添了一个奶子很软的医生的印象。也行吧,至少不是想起医院就想哭了。 陈牧驰不肯和于植发生性关系,只答应用手和胸口疏解于植的欲望。 于植就毫不客气地把性器放在他胸口进行rujiao,磨的陈牧驰胸口一片通红。 谢谢你啊陈医生。于植第三次射在陈牧驰胸口之后,对陈牧驰道谢。 后者懒散地擦去自己身上的体液,走进卫生间打算冲个澡。 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超过了,陈牧驰想。 陈医生,于植在背后喊他,性器仍然直直挺立着,三周之后我就成年了,那个时候可以cao你吗? 陈牧驰想了想:当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