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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两三千米的观景路,有些失望不能进去,但转眼看那翻滚着的天蓝色却又释怀。 观景台可以锁上,这样的美景却锁不住。 风从水面吹过来,拂过玉米地,绿油油的一片忽高忽低。 夏安年不由自主的张开手臂,任由那风从指缝中,从脸颊,从耳畔穿过。 “真舒服啊!” “嗯,真舒服!” 许致言上前两步走到他身边,像他一样毫无顾忌的张开双臂,手指不时触碰到夏安年的。 刚才夏安年一闪而过的失落许致言看的清楚,却是无能为力。 他希望不论什么都能给身旁的少年最好的,他最喜欢的,这样的感觉更加坚定他想要变得更强大的想法。 为了他,为了他的少年,为了他们的……爱情。 第一百零六章 捞田螺 有些事情现在还做不到,有些却还是可以的。 “小年,来,跟我来。” 许致言顺势拉住夏安年,十指紧扣往右边的路跑起来。 夏安年先是一惊,却还是大步跟上了许致言的步伐。 扑面而来的风调皮的扬起他们的发梢,近乎一样的弧度。 到一个虚开着的白色小铁门前,许致言才停住了脚步。 跑了大概五百米的距离,两个人都不由有些喘。 “怎……怎么了?”夏安年双手支在膝盖上,看着前面的小土路。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致言缓了两口气再次拉起夏安年往前走,却不在疯狂的奔跑。 听他这样说,夏安年好奇的跟在他后面。 这里的路并不好走,开始还有四五人宽,走着走着就只有一人宽的土路,高低不平,两旁还有埋过脚腕的浅草,有些更高的及膝甚至已经到了腰部。 知道两人拉着的手有些汗湿,许致言才停下来。 “小年,你看!” 夏安年闻言抬头往前看,几十米凌乱的草地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蓝。 夏安年看呆了,愣愣的往前又走了两步,感受着更加清凉干净的水面的风,出神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波光粼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头看着许致言,只见他眼里仿佛装着另一片湖水。 “许致言,谢……” 感谢的话还没说完,许致言就两步上前拉起夏安年往水边走,“别跟我说谢谢,永远都不用跟我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夏安年看着他刀锋一样的侧面出神,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沉醉的看着可以触摸到的水面。 许致言的话太重了,太重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许致言却又笑起来,“小年,咱捞田螺吧,你看这儿,还有这儿,这么多,回去可以让大妈帮忙用辣椒爆炒了加餐。” 夏安年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果然一堆个头不小的田螺抱着团一样聚在一起。 那是什么东西? 夏安年看田螺旁边有一更大一些的东西好像动着,却又有一大部分被淤泥盖着。 忍不住好奇的凑过去,试探着伸手碰了碰。 有硬质的壳,不知道是什么。 夏安年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用力往外一拽,一个足有两个手掌大的贝类赫然在手上,壳是黑吧交错的颜色。 这样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夏安年忍不住拿到眼前来仔细观察。 许致言看他一下掏出这么个东西也是好奇,同样凑过头在旁边看。 “这是什么?是哪种贝类吗?个头儿真大。” “就是一种贝类,我想起上次来的时候一个本地打鱼的大叔好像说过,一个挺拗口的名字,估计只是当地人这样叫的。” “上次我们吃了一盘挺好吃的炒rou,主角好像就是他的足。” “可以吃吗?那得多大个?” 许致言又看了看他手里算是“巨大”的贝壳,“可能只是里面的一部分吧,但是Q弹,辣椒一炒又鲜又香。” 两人说着不由凑近了看,仔细观察着纹路和颜色的变化,全神贯注。 没想到那扇贝突然张了壳还顺势嗞出一溜水来。 夏安年登时吓了一跳,身子后仰,双手一扬扇贝就画了个弧线掉到了更深的水里。 夏安年猛然站起来,脑袋正撞在许致言的额头上,突然的惊吓让他踉跄了两步,更和许致言撞在了一块儿。 两个身高不矮的大男生都没控制住自己的平衡,连带着一下摔坐在地上,半个屁股都浸到了水里。 许致言和夏安年只觉得屁股一凉,愣愣的对视一眼才爆笑着站起来,双手不住的拧身上的水。 五月份天还没那么热,两人还穿着长裤。 这样一来,水印直接从腰厚连到了脚后跟,整条裤子后半面都湿了,前面也有些部分没法儿幸免。 “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 夏安年看着许致言的狼狈样子笑的快喘不过气,许致言也同样指着他的屁股后面笑的弯腰撑在膝盖上。 半晌两人才勉强断断续续的听了笑声。 “既然都湿了,咱们就在旁边下水捞点田螺吧。” 许致言也跃跃欲试,“注意不能往里走,别超过两米的地方,水库也淹死过人!” 夏安年点点头,“你也注意!咱捞完就放……恩……放书包里吧,反正也湿了大半。” 说着两人就像是稻田里插秧的农民,真就认真捞起来。 这田螺一动不动的倒是好捞,屁股的裤子都快沓干的时候,没人已经捞了半个书包。 风有点儿凉了,许致言拉着意犹未尽的夏安年出了水,收拾好东西带上战利品打道回府。 夏安年看着两人捞的东西美滋滋的,只觉得这也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许致言看他一脸的兴奋愉悦也跟着高兴。 许致言和夏安年一进门就迎上了刚薅完葱的老妇人,见两人裤子湿哒哒的,脸上也都有几块儿泥,连带着书包也湿了不由惊讶。 “怎么啦?这是……吊水沟里了?快,快进屋换身儿衣服,这天儿还没大热呢,再感冒了!” 夏安年又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转身赶紧进了屋,许致言也紧随其后,却没听到身后那一声压抑不住的熟悉笑声。 “哎,你说他俩这是干啥去了,哈哈,跟尿裤子似的。” “明显是下水了,瞧脸上跟身上估计也……掉水沟里。” “哈哈哈……” “可忍着点儿,别太兴奋了,不然……” 这对话许致言和夏安年却是不知道。 两人一路快步进了屋里,拉上帘就要换裤子,湿乎乎的贴在身上确实不舒服,也不好看。 瞧刚才那奶奶的表情跟看淘了吧唧的闹小子似的,无奈又好笑,夏安年觉得自己老脸都烧起来了。 顺手脱下裤子,快到了大腿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