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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脊梁。 张良言词之间有激动也有欣慰之意,“如今各方势力不再各自为战,终于知晓联合互助,必能诛灭暴秦。” 周宁笑着点了点头,但对于此战的结果却是不看好的。 没过一会,项羽过来了,周宁为两人做了介绍,项羽对张良观感很好,觉得此人的风度气质与先生极为相似,只是比先生更多一些年长者的敦厚温和,爱屋及乌,对他极为有礼。 而张良也因着心情不错,对项羽很是客气,虽然在交谈中发现了项羽的性格弱点,偏听偏信偏心,不过,作为被偏向的一方,大体还是能聊得很愉快的。 周宁他们在这一处聊着,刘季等人也没闲着,吕释之悄悄的在军中打听周宁的消息。 是夜,周宁在营帐中为张良置了一榻,两人皆是养生之人,早早便已入眠。 刘季和樊哙、卢绾、夏侯婴以及吕家两兄弟同住一帐,他们日夜奔波数月,也是疲乏至极,沾榻就睡,此时满帐黑暗中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作响,而刘季却于这满室鼾睡的氛围中坐起了身子。 “查的如何?” 他谈论吕媭之事却并不避讳樊哙等人,是因为他知樊哙睡觉睡得死沉,另外的夏侯婴和卢绾也是不逞多让。 吕泽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吕释之起身,语气复杂的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他二人。 “周宁,张良师弟,幼时与师父隐居山林,约六年前下山入仕,到吴中县为吏子,天资聪颖,律法娴熟,秦始皇三十四年通过吏考成为小吏,也是当年,又考取令吏,其后转为法吏,为吏仁厚有方,始皇东巡时曾召见他,命他编书传抄天下,二世东巡时亦召见他,听说因他而免一县人之死罪,百姓和官吏士卒都很感激他。” 这……刘季沉吟,能为秦吏,说明身份背景干净,而且秦始皇三十四年为吏,那时候“吕媭”失踪还不到半年,不到半年的时间,从一不通律法的闺阁少女到人人称赞的长吏,这不大可能。 刘季曾为亭长,也是秦吏,他知道为秦吏的艰难,这中间可不止是律法,还有别的文考和武考科目。 更让刘季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还在同年考得了令吏,令吏可是要与全郡长吏竞争,考取第一名才能破格提拔的,这样的本事…… 这也是吕泽没有提他小妹喜读律书之事的原因,就好比有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一人是享誉全国的书法大家,一人是小学硬笔书法比赛第一名,你说你能把这两人同样的喜好相提并论吗? “看来果真是人有相似,他不是吕媭。”刘季皱眉说道,肯定的句式还是带了些疑问的语气,这也太过相似了吧。 刘季笑道:“嘿,你们说他是不是吕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当着妻兄的面这样拿对方的父亲、自己的岳父玩笑,可以说是很无礼不逊了。 吕泽和吕释之神色有些尴尬,他们知晓他这只是市井习性,并无恶意,但还是不能适应,所以只干笑了两声。 黑暗中刘季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亦或是想到了也不在意,只又问道:“你们觉得他是吕媭吗?” 吕媭?怎么又有人提那sao·娘们的名字,哎呀,他累了,困了,没劲,不想弄。 黑暗中,樊哙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其实他也有些心痒,不过等他先稍稍缓缓劲的,他弄死她! 吕泽没有说话,吕释之道:“他胡子的事我也打听过了,他喜洁,咳。”说到这个,吕释之有些尴尬,这一点他们今日都见识过了,被别人嫌弃脏呢。“所以他和他部下之人是全部剃光了胡须的。” “还有一点,”吕泽也道:“小妹眉心有花钿,此人没有。” “不是画的吗?”刘季奇道。 吕泽摇头回道:“不是,是摔的,水洗药敷都试过了,消散不掉,父亲为此很是不高兴。” 蠢货。刘季在心中唾骂了一声。 吕泽又道:“最重要的是,若他真是吕媭,不可能邀一男子同室入睡。” 啥!sao娘们要和别的男子睡?! 黑暗中樊哙愤怒的瞪大双眼,入眼却是满室的黑暗,他懵了懵,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梦了,眨巴眨巴眼,正想要接着睡,就听他大哥道:“看来他果真不是吕媭,真是奇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那么相似的人?” 刘季顾自可惜,樊哙听得满头问号,什么他,哪个她,和吕媭长相相似?可吕媭不是在沛县吗? 刘季摇头道:“也不知那吕媭究竟跑去了何处?我倒挺希望那周宁就是吕媭的。” 那可就真是张良师弟的谋略与他妻妹卜算的结合体了,若是她再会领兵打仗,那比商朝第二十三任王武丁的王后妇好也不差分毫了。 刘季双手交叉作枕,往后仰躺在榻上,若果真如此……真是想想就叫人心热。 樊哙眼眶大睁,周宁和吕媭?所以大哥说长得像吕媭的人是周兄弟?! 怎么可能,这两人差那么老远,唉,他也想他婆娘能有周兄弟那么俊俏,可惜呀,这事只能梦里想想了。 还有什么跑了,他婆娘不是在沛县吗? 难不成大哥的意思是真正的吕媭跑了,然后那个吕媭还长得和周兄弟一样? 樊哙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也美到,砸吧砸吧嘴,正想说话,刘季先听到了他此处的动静,于是他对吕泽和吕释之交待道:“既然周宁不是吕媭,这事就先别让樊哙知道。”娶了个赝品,也挺叫人难受的。 吕泽和吕释之应下。 樊哙却被哽住了呼吸,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所以是真的?! 吕媭和周兄弟长得一样?!! 刘季和吕家兄弟聊罢,室内除了呼噜声再不闻其它,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虽然吵闹但还算安逸舒适、不用防备的环境,然而榻上却有一人瞠目到天明。 第二日,刘季带着人马离去,三征丰邑,张良也和刘季告辞,去寻韩王后裔。 这次打雍齿,刘季采取了张良的计策,只围不打,雍齿果然被他围困无法,派使者出城与刘季言,只要不杀头,愿献城投降。 刘季看着眼前与它城相比低矮残旧、他一点头便可登临摧倒的丰邑城墙,心情已与前两次来大不相同,见过天地辽阔,才知己身微小,不过一座小小的丰邑城……而已。 刘季看着城墙上的人,雍齿手下的子弟兵也都是他的乡亲啊,他在外征战,他们进然鼠目寸光的为了一座小小的丰邑城背叛他,刘季掩下心中愤恨,不过思索感慨片刻,便大气的点头笑道:“我允了,饶他一命,留他将功赎罪。” 就这样,刘季刀不血刃的收复了丰邑,就在刘季欲领兵回薛县的时候,樊哙提议道:“这里离沛县不远,咱们都走到这儿了,不如回家看看,也就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