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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看着这些东西越发不解了,她给少姬办事,从没从少姬那里得过一个钱,反而自己的私房钱也被少姬算计了去,她以为少姬爱财,可结果她全给二姬送来了。 要说少姬对二姬好吧,可前头她还算计得二姑爷遭了好大的罪。 少姬近来做的事,她真是看不懂。 吕雉忍着泪意,取了竹简来看,这一看惊得她猛的站起身,衣兜里的首饰撒了一地。 刘大嫂心疼的蹲下身去拾捡,小婵也被惊得回神,但不待她蹲身去捡,便先被吕雉扯住了。 “少姬今日出门了?她现在在哪儿?”吕雉一手紧紧的捏着小婵的手腕,双目死死的盯着她。 小婵的手腕被抓得生疼,看二姬情状癫狂急迫,急忙回道:“我和少姬坐马车一起出的门,少姬在集市,让我给您送东西过来。” 坐的马车,集市又靠近城门,又有小婵从集市走到刘家这一段时间…… 吕雉跌坐到床上,稳了稳心神,对刘大嫂请求道:“还请大嫂替我请良人过来。” 刘大嫂不以为意的道,“担心你小妹?坐的马车呢,能出什么事?” 吕雉起身福了一礼,“有劳大嫂了。” “嗐。”刘大嫂虽然觉得吕雉小题大做,但人家这么正经的请求,便也帮忙传话去了。 刘大嫂走了,吕雉又对小婵说道:“你赶紧回吕家和……,把这竹简给我大哥二哥看,让他们悄悄去寻小妹,不要声张,无论寻没寻到,给我来个消息,我们再从长计议。” 小婵心里一咯噔,这话意,这话意,小婵咽了口唾沫,少姬她跑了?! 可她跑什么呀? 沛令家这样的门第,陈公子那样的人才,最要紧的是,自己怎么办?! 小婵接过竹简,心里乱糟糟的,跨出门时没注意脚下,啪的一声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可这么结实的一摔也没把她摔回神,竟就这么趴那儿了。 吕雉心里正着急,见她平地摔跤就够心烦了,竟还趴在那儿不动了,当下柳眉倒竖,指着她训斥道:“你要是没摔死在这儿,就给我赶紧传话去!” 小婵混混沌沌的又急忙爬起来,顾不上痛不痛的,呆滞的往吕家赶。 刘季听了大嫂传来的话,却觉得只怕出了大事,吕雉她虽然接触得少,但看着就是个沉稳规矩的,再说那吕少姬…… 啧,他可没忘了,萧何和曹参说过,这吕少姬还关系着沛令公子那处呢。 刘大嫂传完话后也不走,还在原地眼馋的念叨着小婵送来的一堆首饰。 刘季笑呵呵的打断了她的话,道:“大嫂喜欢,明日送大嫂一个,吕氏年纪小不懂事,大嫂多担待些,我进去看看。” 刘季东窜西窜的窜回了西厢,掩上门,上前扶着吕雉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原来吕雉越想越怕,越想越担心,刘季回屋时,她已经急哭了。 如今刘季是自家人,再说他在沛县人脉广,此事正需要他帮忙,吕雉也不瞒他,道:“小妹走了。” 刘季一愣,走了?去哪? 吕雉道:“父亲把她订给了沛令公子,明日便开始过礼,小妹留信给我说,她若嫁给沛令公子活不过五年,更会陷我们于两难,所以她走了。” 说完,吕雉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她一个弱女子,她能去哪里? 她还把首饰都送给了自己,她……她不是走了,她这是,两行泪水溢出吕雉的眼眶,她的小妹这是决定要远远的、孤独的去死呀! “她还叫我不担心,她说她会好好的,可我怎么不担心,那是我从小看大的亲meimei呀!” 吕雉哭倒在刘季怀里,心里头一次生出了怨,她不怨meimei,她怨她父亲。 她这么好的meimei,体贴又善良,照顾家里每一个人的感受,为何父亲总不信她,不听她,把她逼上了这样的绝路! 父亲总说面相面相面相!可从小到大,小妹碍着谁了?自己的婚事拖到现在,不是他谁也瞧不上吗?他们避仇搬家,不是他给人相面惹的祸事吗? 吕雉越想越难受,心里酸涩得不行。 刘季疑惑道:“为什么嫁了就活不过五年,为什么会陷我们两难?这些谁告诉她的?” 吕雉哽咽道:“不用谁告诉,我meimei自己就会算,你我的婚事便是她算的,她还算出我父亲去找沛令求情无用,所以早早的问母亲要了车,亲自去求了陈公子。” 这……刘季眯着眼也不知信了没信,他揽着吕雉,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着急,你既说meimei有这般本事,那她肯定不是乱跑,必定是早就打算好的。” 刘季把吕雉安抚到床上坐下,“现在着急也没用,若是动静大了,便是找回来,小妹的名声没有了,吕家和沛令也要结死仇了。” 吕雉擦了擦眼泪,道:“嗯,我让小婵去寻我大哥二哥了,希望她还没走远。” “嗯,”刘季用手指替吕雉抹了抹眼泪,道:“我出去招待客人,别担心,有我呢。” 安抚好吕雉,刘季出去招待客人,但心里还想着吕雉说的事,故面上就带出几分。 樊哙是个直肠子,不懂就问,但刘季却是个有计较的,这事关系着他岳家的脸面,关系着吕雉的脸面,也就关系着他的脸面,不好声张。 刘季和樊哙碰了一杯酒,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路过城门的时候,可有看到漂亮的小娘子出城?” 樊哙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漂亮的小娘子没见着,倒是见到一个漂亮的小兄弟,长得真是太俊了。” 樊哙凑近刘季小声说道:“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吕家小女儿指不定都没他好看。” 刘季心思一动,笑道:“哪有那么好看的爷们,你瞧仔细啦,别是小娘子假扮的吧?” 樊哙回道:“嗐,我一眼看了也不信,所以特意瞧了瞧他的喉结,真是男的!” “哦。”刘季听了这话,便把这事丢开,只等吕家大哥二哥那边传信过来,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第26章 不能死 吕家偷偷找了三天,基本可以确定吕媭要么被人拐离了沛县,要么便是……死了。 此时的吕家愁云密布,吕公的怒气犹未平息,“孽女,孽女!” 刘季站在吕家的大厅,吕雉和吕母抱着哭作一团,吕雉眼睛红肿,数不清这几日哭了多少回,就是此时也是泪水涟涟。 吕母用帕子捂着嘴呜咽,吕泽和吕释之皱着眉头很是苦恼,吕大嫂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吕二嫂的神情最是复杂但也并不难读懂。 她看刘季时,是既嫌恶又防备;看吕公时,则是埋怨连带着幸灾乐祸。 小婵跪在厅中,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当日的情景,但少姬私下与陈公子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