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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泗水亭长刘季!” “姓刘?!怎么能是姓刘?!”吕二嫂摇着头退了一步,忽又停住脚步,上前扯住吕释之道:“不行,这桩婚事不行,你去和公爹说一说,刘姓人绝对不行!” 吕二嫂的扯得太狠,衣服的领口勒得吕释之有点难受,他一边撤下吕二嫂的手,一边问道:“你发什么疯?刘姓人怎么了?” 吕二嫂急道:“会死啊!小妹说过我们禄儿会死在刘姓人手里!” 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吕释之一下子怔在原地,这才想起来,小妹说他家禄儿也会封侯,却是英年早逝的面相。 “小妹什么时候说的?” 吕二嫂又急又怕又怨,“就是前日,小妹说你们都会封侯那次,我想和你说,可你死活不信。” 吕释之皱着眉头在屋中踱过来踱过去,吕二嫂紧张的盯着他。 半晌,吕释之站定,他道:“今天也晚了,父亲母亲累了一天,只怕早就歇下了,此事,等明日我和你一起再好好的问过小妹再说。” 吕二嫂心里着急,但确实不好大晚上惊扰公婆,便忍着心焦道:“好,明日我们一起去找小妹。” 吕释之夫妻不愿惊扰的吕公夫妻两人此时却也没睡,吕公许的婚事,吕母不愿,她道:“你总说你的二女儿往后要嫁给贵人,县令与咱们家关系这么好你都瞧不上,却要把雉儿嫁给一个小小的亭长?” 吕母的不满可不止官职这一点,她道:“他比咱们雉儿大了足足十五岁,家贫不说,四十三岁了却没娶过妻,家中还有个私生子,你……” 吕公不耐的打断吕母的话,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刘季此人隆准而龙颜,面相贵不可言,如今还没有娶妻,不过是没有配得上的,这也说明只有我们女儿才配得上他,难道你还想我们女儿去做那继室,或是姬妾不成?” 吕母捂着胸口,心里闷得慌,她完全不能理解,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做姬妾,他也要把女儿嫁给那刘季?! 吕公一锤定音,吕母有再多不愿也没有法子,只得郁闷的睡去了。 大房的吕泽也正和吕大嫂感叹这桩妙闻,“太神奇了,小妹全说中了,这也太神奇了,那么一户人家,父亲竟死活瞧中了,恨不得当场就成了婚事才好,太神奇了!” 吕泽连连几个太神奇了,不知是感叹周宁的神算多一点,还是感叹这桩差距悬殊的婚事多一点。 吕大嫂想了想,问道:“小妹这般,公爹知道吗?” 吕泽闻言,满心的惊叹散去,他叹了口气,摇头道:“父亲一向说小妹……,唉,前日,我和小妹一起去见父母亲,父亲如今连正眼都不瞧小妹,小妹怎么敢和父亲说这些,父亲又怎么知道?” 吕大嫂皱眉道:“这样可不行,你作为兄长,又是家中长子,该两处说和才是。小妹如今既有这样的本事,想来公爹也会看重几分,消除对小妹的偏见。” 吕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是。” 连皇帝几次出巡,都会特意召见当地有名的术士方士,小妹如今有测算预言的本事,父亲必定会对她改观。 吕大嫂又道:“明日我带着孩子们去瞧瞧小妹,小妹向来喜欢和孩子玩,有孩子们在小妹也放松些,我再好好开解她,可不好就这么父女生分的。” 吕泽感动的拍了拍吕大嫂的手,“有妻如此,是我的幸运。” 吕大嫂回以微笑,夫妻两个相望对视脉脉温情,倒比前头那两处都强些。 次日,吕雉被唤去了吕公和吕母处,而吕媭这里则迎来了许多客人。 周宁让小婵拿了些甜豆给吕台、吕产、吕禄三个小侄子去外头吃着玩,又亲自为大嫂和二哥二嫂倒了茶,笑道:“看来jiejie的婚事定下了,今日一早父亲便使人唤了jiejie过去,刚走没多久,哥哥嫂嫂们就过来了。” 吕大嫂抿了一口茶没有着急说话,吕二嫂心中焦急顾不上喝茶,急忙道:“小妹,二妹的婚事定下了,正是刘姓人!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刘姓人?” 什么这个刘姓人,那个刘姓人的?吕大嫂放下茶碗,适时的露出两分疑惑。 周宁为难道:“我如今也说不好,只是有些关联。” “肯定是了!”吕二嫂笃定道,捏着帕子凄凄的哭了起来,扯着吕释之道:“刘姓人绝对不行,你快去和公爹说呀!” 吕释之却道:“只是有些关联罢了,刘姓人那么多,咱们还能把所有的刘姓人都隔开?小妹你说,是刘季吗?” 周宁摇了摇头,道:“不是。” 吕释之又问:“那是必死之局,再无转机吗?” 周宁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 吕释之便转头托住吕二嫂的双臂,道:“你听见了吗?不是没有转机的,咱们注意些就是了,二妹已经二十八岁了,刘季又是父亲称赞不已的贵人之相,两人当场就说定了婚事的,咱们怎么驳?” 吕二嫂捂着帕子还是哭,却没有那么害怕、那么激烈的反应了,一夜的时间过去,她的担忧惊惧到底得到了些缓和。 系统幽幽的道,【统总觉得怪怪的。】 周宁勾了勾唇,【聪明人的取舍而已。】 没听懂但是不想让宿主觉得自己笨的统,【哦。】 吕大嫂疑惑道:“什么刘姓人不刘姓人的,怎么好好的弟妹就哭起来了?” 吕释之解释道:“小妹说秦会咳,说我和我们家禄儿将来都会封侯,只是禄儿有英年早逝之相,会死于刘姓人之手,张氏胆小,一听二妹定的人家姓刘就怕了。” 吕大嫂握着茶碗的手猛然一紧,片刻又不着痕迹的放松,手指摩挲着茶碗,笑道:“这也不怪二弟妹胆小,她是一片慈母之心,而且小妹预言之准,连我和她大哥也惊着了。” 周宁勾唇笑了笑,提壶为吕大嫂添了些茶水。 吕大嫂又道:“小妹既然为禄儿看了相,不如也替你另外两个侄儿瞧瞧,有什么祸事,我们也好防备这些。” 周宁又笑了笑,却并没有转身去瞧吕台和吕产,只是道:“大哥大嫂一家满门王侯。” 些许茶水荡出,濡湿了吕大嫂的手心。 吕释之笑着恭喜道:“恭喜大嫂了。” 吕大嫂笑着回道:“还都是没影的事儿呢,咱们不过听了一乐,”又对周宁道:“小妹也别尽挑好的说,也说些祸事,咱们好避一避。” 周宁垂眸,道:“二侄儿与三侄儿,”周宁顿了顿,只说了一个字,“同。” 三侄儿吕禄死于刘姓人之人,二侄儿吕产与他相同,那便也是会死于刘姓人之人。 吕二嫂止了哭,看向吕大嫂。 吕大嫂的笑容一滞,不过片刻就又笑了起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