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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一下子喝太多,导致他第二天直到中午才完全清醒过来,只感觉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居然……断片了。 俞衡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摸起不知什么时候被何砚之放回来的手机,一开群就是费铮的几条语音:“俞衡啊,我现在非常后悔,我刚从高铁上下来,头疼了我一整路。” 俞衡也回复语音:“好巧,我现在也头疼得要命,昨天就不该听你的开那瓶白的。” 费铮:“是我要开的吗?我怎么记得是你。” 俞衡刚打算否认,余光突然扫到房间门口有人影,一偏头就看到何砚之,对方一脸严肃:“小兔崽子,皮痒了你?喝成那德行你也不怕自己酒精中毒?” 俞衡眨眨眼:“我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何砚之冷笑,“那你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吗?” “……” 他还真不记得了。 “记得一回家就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我的腿不撒手,求我不要抛弃你的事吗?” 俞衡:“?” 他干过这种事? 他酒品应该没那么差吧? “还说宁可不要工资也不能不要我,说……” 俞衡本来还有点被他过分逼真的表情唬住,直到听见这一句,他彻底确定对方是在骗他,因此后面的话半句也没多听,摆摆手:“这不可能的,工资是不可能不要的,这辈子都不会不要的,我肯定没说过这种话,你不要趁着我喝断片试图坑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何砚之:“……” 好小子,果然钱比什么都重要。 何砚之咬牙切齿:“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唔……”俞衡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总算开始正常运转了,忙往回找补,“当然了,如果非让我选一个,还是得选你。” 何砚之狐疑地看了看他,总感觉这话的话外音是“反正选你就有钱拿”。 他懒得再计较这个,把干净衣服扔给对方:“赶紧起来,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酒。” “也没机会了,”俞衡忍着头疼坐起身,“他们几个都不是本地的,应该都已经走了,从今往后,我可就真的只能跟你相依为命了。” 何砚之突然感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低声嘟囔:“你们又不是不能联系了,而且你还有你家人呢。” “能联系,但基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俞衡叹气,“家人是家人,朋友是朋友。一毕业,大家天南海北,各奔东西,也没啥可说的,只能最后凑一块喝顿酒,算是散伙饭吧。” “习惯就好了,不就是杀青宴吗,”何砚之说,“同在一个剧组,大家拼死拼活辛苦几个月,最后一顿饭也就散了,以后想再合作不容易,能集齐原来的人,都是天赐的运气。” 俞衡穿好衣服下床,揉了揉自己脖子:“不好意思啊,今天又不能给你做饭了,你还是叫外卖吧。” 何砚之:“……” 他现在扣这小子工资还来得及不? 俞衡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他留在原地的手机却一直亮着,何砚之拿起来看,发现费铮正不断地给俞衡私聊发语音消息。 “俞衡,我现在就有点想你了怎么办,我好不想回家啊,我爸不支持我找男的,他要是知道我这几年都干了啥,怕不是得扒我一层皮。” “我也想留在忻临发展,可是离我家太远了,我妈总说想我,我就怎么都下不了决心。” “你说我是不是特废物,表面风风光光,约这个撩那个,实际上都不敢跟家里出柜,仗着离家远没人管我才敢这么浪,这还没进家门已经怂成球了。” 费铮好像正在外面,背景音有些嘈杂,何砚之正打算回他点什么,听到他又说:“算了,我马上到家了,咱有机会再聊吧。” “有时候真羡慕你啊,我……” 他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没录上,还是已经到家了不敢继续发。 何砚之等了许久,还是什么也没等着。 他放下手机,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当年他第一回跟班里男生表白,被班主任告诉家长,他爸不也给他扒了层皮? 像俞教授那么开明的父亲……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何砚之叹口气,只庆幸自个儿老爹死得早,没过分干预他的人生。玫瑰网,玫瑰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et 玫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第96章 生日 俞衡洗漱完出来, 就看到何砚之坐在那发呆,不禁疑惑:“怎么了?” 何砚之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俞衡听完那几条语音,皱了皱眉, 就听对方说:“也没啥, 就是有点感慨。” 俞衡叹口气:“这种事他从来只跟我说,可能……觉得我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或者……我们比较志同道合?” 何砚之胳膊肘拄在轮椅扶手上, 单手撑着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时候就想跟你倾诉一下, 好像说出去了,心情就会好一些。” 俞衡正在思考该怎么回费铮, 闻言抬头,笑道:“所以我是垃圾桶吗?” “你就当你是呗,”何砚之挑眉, “薪水这么高的垃圾桶,你也不亏啊。” 俞衡哭笑不得。 费铮到底还是回了家,至于有没有跟家里摊牌,后续怎么样, 他没跟俞衡提过, 何砚之也就无从得知,问过两次以后, 彻底不再提了。 这是小保镖无所事事的一个暑假, 他回家跟家人庆祝了一番毕业顺利, 又继续住在何砚之这里——因为没事干,他的首要任务变成了监督某人复健。 其实砚总现在干劲高涨,也不需要别人监督,俞衡多数时间是在看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太拼命了也不好,容易伤。 相比前途,他还是更在意某人的身体。 夏天的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何砚之彻底告别出门,只感觉外面一天24小时没有一个小时是凉快的——哦,有,大概是凌晨三四点他睡得正香的时候。 哪怕住在别墅一楼,家里也已经到了白天不开空调就过不下去的程度,俞衡还好,年轻人身强体健,耐冷耐热,却苦了何砚之。 不开空调吧简直是在自我折磨,空调开久了又容易引起神经痛——虽然自从他知觉恢复,神经痛的频率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但一旦受凉,还是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于是他每天都在开空调和不开空调中纠结。 砚总表示,他痛恨夏天。 为了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