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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蚊呐,我俯身过去果然见着他在睡觉,便把他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没有回他,我直接掉头跑了,一路跑到这里,好像还被人拍到了。”说着我打开手机,点开校内上白馥之前发给我的热帖。 标题标了红字加粗,“惊!着名帅哥深夜狂奔为哪般?是否是为情所困?” 开篇便是我昨晚在大马路上狂奔的照片。 说起来钟杭弋的确是帅的很,即便穿着家居服拖鞋在夜间路上疾奔,却更显得他出尘。 照片虽是模糊了些,却还是可以依稀辨出钟杭弋的脸,我刚才翻看了一下内容,皆是在臆测季节是如何抛弃了钟杭弋,才使得他深夜不在宿舍而是在街上穿着睡衣狂奔,两人搞基的传言却是越发坐实了。 我只给他看了照片便收了手机,钟杭弋却不为所动,仍是闭眼睡着。 “怎么办啊钟杭弋,被季节发现了,我要怎么面对他啊。”我摇着他的手臂,抱怨着。 “我觉得他刚开始没有百分百确定。”钟杭弋睁开眼翻过身,看着我说:“他就是诈你一下,你一跑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四六级不见你脑子活络,舍友关系倒是处得很有一套啊。”我听得他的话越发觉得有道理,想起昨晚的落荒而逃,又莫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不打自招,懊悔地拍了拍脑袋,被钟杭弋抓住了手。 “我本来就不聪明,不要把我打得再笨了。” “哦。”他躺在床面上,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呆愣愣的。 “我昨天发现我的生理期结束了。”钟杭弋撑着坐起来,手仍抓着我。 厚沉的窗帘没有拉开,此刻室内仍是昏暗,他模糊的身形上横亘了一道从窗缝透出来的金光,长发披散在肩头。 我们两个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早间的空气里便重新漫上静谧。 “我生理期结束了。”钟杭弋见我不回话,就又说了一遍,这次我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只能叹了口气,和他解释:“你只是看起来结束了而已,还会有几天断断续续的量很少。” 我看着他模糊的轮廓,俯身躺倒在他身边摸着他的头发:“再忍几天啊,乖。” 说着在他额头安抚地印了一个吻,钟杭弋闭上眼,长睫刮过我的下巴,轻轻叹了声。 “程嘉广,你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 ”好。” 我从床上爬坐起来下去到了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晨光便似银河一般从窗面蓦地倾泻下来,熹微亮色铺张横贯整个床面,我回头就见着钟杭弋坐起在了金光里。 晨曦似薄纱披在他的面庞,正闪着年轻的光,眼睛里盛了一汪湛蓝天色,早起的飞鸟在窗外和他眼里穿行。 “钟杭弋。”我低声叫了他一声,他便沉沉应着,拖长了尾音。 而后又是不知是长是短的沉默,熹微的金光飘漾在我们周身,像是旧日的滤镜定格,时间也就此停滞。 “程嘉广。”钟杭弋垂下眼叫我。 “嗯。” “抱抱我。” 我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来抱住了他。于是钟杭弋也抬起手回报住了我。 早起的人总是做出一些很莫名的事。 记得我高中时候的一天,也是这样的春天里,教学楼下的花开得刚刚好。 我踏上楼梯的时候眼泪就扑簌下来了,甚至把头埋到了同行的女生肩上。她也不觉得奇怪,竟然和我一起哭了起来。 后来她告诉我说,起得太早会变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难免的。 我深以为然。 就像现在,我和钟杭弋像是刚刚新婚却即将分别的情侣一样相拥着伤怀,更是印证了早起会变傻这一点。 把头在他肩窝里埋了一会,我总算是想起了早起的目的,在他耳边说道:“快点起来跑步。” 他原本怀抱着我的手一僵,转而更用力地抱紧了我。 “不去,我抓住你了,你别想逼我跑步。” “钟杭弋你不想弥补你的过错吗?你昨天和我说对不起是假的吗?” 他的手松动了,叹了口气,终于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行吧,程嘉广你和我一起跑吗?” “我和你一起跑。” “那好吧。”他的声音莫名更低了,本以为他刚才是想我陪他跑,现在看来应该是不想的,他怕是想在跑步的时候偷懒。 思及此我跨着步子跟了上去,抓了他一边手臂怕他跑了,和他一起进了浴室洗漱。 钟杭弋挣了挣手臂,我便抓得更紧了,他眉头一皱喊疼,我又松开了些。 “你抓着我干什么,我不跑。” “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他没再接话,回头洗漱了。 吃过了早饭带他出门,先散了会步,等消化得差不多了,我便催着他跑。 “再等会。” “等什么,再等会街上都是人,到时候你满头大汗被人看到,很破坏形象。” “知道了。”钟杭弋做出跑步的姿态,手臂却软踏踏的,跑了三步没有我一步走的远。 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弹力绳,在我们俩的腰上各系了一圈,和钟杭弋说道:“我带着你跑,你跟好了,摔倒我也要带你跑。” 他在腰上的弹力绳上摸了摸,认命地垂下手,又稍稍拉伸了两下,准备着和我一起跑。 我看他准备好了,带着头往外边跑着。 天色还早,从小区到外街都没什么行人,钟杭弋在我身后喘着粗气跑着步,却还是尽力跟着我的脚步。 “钟杭弋。”我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头来看我,问:“怎么了?” “我今天要回宿舍吗?” 我和他说着话,脚步没有放慢,他有些跟不上,一只手抓着我的T恤。 他平复着呼吸,回答我道:“你不回也没关系吧,反正他也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可宿舍还有江南他们啊。”我稍稍放慢步伐,顺着他的节奏:“而且我总得回去和他解释一下吧,不然他要是到处说怎么办?” “季节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钟杭弋的呼吸逐渐平稳,步子也变得稳健起来,松开抓着我的手,和我说:“但是你还是回去住吧,江南和李俊逸那边还挺麻烦,不知道你要是不回去他们会怎么说。” “好吧,那我下午回去和季节解释一下。” “嗯。”钟杭弋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