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微H)
我不喝!(微H)
当今的女皇陛下毕竟是当年能平定乱军,诛杀诸逆贼的中兴之君。 福王谋划的宫变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就在宫中禁军和银甲卫的内外合击之下溃败了。 福王一干人等被关在大理寺候审。 崔怀袖却并未被牵连。 盖因为事发的时候,这位公主殿下正与自己看中的几位俊俏郎君在别庄里游乐。 至于为什么她会被支去别庄,就要问那位如今身陷囹圄的福王了。 顾云开也被收押在了大理寺候审。 周盈若尚且来不及想办法搭救他,就先病倒了。 大喜大悲,最易伤身。 那天在公主府的厢房里,顾云开打碎茶盏,用瓷器划伤自己,还要她转过身去不许看他的时候。 她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是阿兄。 除了阿兄。 天底下还有谁会那么待她呢? 下雨下雪要撑伞。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就算有了喜欢的人,也要处处爱惜自己······ 虽然长相跟从前不一样了,可是举手投足,还有微笑时唇角的弧度,都带着从前的影子。 一时的恍惚尚且是错乱,可是许多次的熟悉感叠加起来,答案便呼之欲出。 顾云开,就是她的阿兄周盈虚。 可是他一直瞒着她,不到迫不得已,就是不肯开口告诉她,他还活着。 替周盈若看病的大夫说,她是郁气堵在胸口,完全是被气病的。 一连半月,周盈若虚弱地下不了床。 药汤子将整间屋子熏得全是一股子苦香。 她在那股苦香中睡去,又在那股苦香中醒来。 偶尔神智清醒的时候,瞧见崔玄微,便总要扯着他的袖子询问上一番,大理寺关着的顾大人如何了。 但是崔玄微却总是不说,只准她病好了,才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 病中她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虽然只是风寒,但是太医又说她受了惊,要好好养上一段日子。 在床榻上躺着,无需做甚,但人还是瘦了。 下巴尖尖的,身上衣裳空了许多,腰肢也瘦了一圈。 晚上陪床的时候叫崔玄微一摸,立刻便心疼地哄她多吃些。 周盈若倒是想多吃些,奈何身子虚弱,实在是吃不下。 崔玄微晚晚陪床,晚晚圈住她腰肢测量,久而久之,真的生了气。 无论是吃饭还是吃药,都是亲自喂她的。 他越是细心呵护,她便越是骄纵。 大概是生着病,周盈若也发起了小孩子脾气。 “再喝一口。” 崔玄微捏着盛药的玉勺,抵在唇边吹了吹。才送往周盈若唇边。 她别开脸,“不喝。” “最后一口了。” “你哄什么呢,方才就说是最后一口了,那碗里还剩下半碗呢。” 荡漾在药碗中的药汁,黑漆漆的,味道十分苦涩。 喝一口,那味道便让她想哭。 崔玄微叹了口气,没奈何,含了一口药汁送过来。掐住周盈若的两腮,便将药汁给她渡过去。 周盈若迟钝了许多,第一口没反应过来,第二口就不干了。 死命推着崔玄微,“我不喝!” 唇齿中残留着的苦涩气息叫她泪花涟涟。 她披着发,柔软乌黑的头发贴在脸颊旁,越发显得无辜俏丽。 只是不管是神色,还是动作,都像个撒娇耍赖的小孩子。 崔玄微沉了脸,夺过两只推拒着她的手腕,覆上去。 口中含着药汁,说不得话,就只能用眼神来逼迫。 可是身下的人不只是紧紧闭着嘴,连眼睛都是紧紧合上的。唇瓣因为方才那一个不算吻的吻而染得嫣红。瞧得人心里发颤。 崔玄微默默咽下了药汁。 “不喝了。” “当真?” 周盈若小心睁开眼,却见他忽然压过来。渡进口中的不是药汁,而是舌头。 呼吸叫人掠走。 疲软的手臂无力抗拒,只能软软瘫在青年肩头。 眼前一片昏花。 昏花里只剩下青年郁秀的眉眼。 “别动了。我喝···” 周盈若气喘着,想去抓那只探进锦被下头的手,却迫于对方力气实在大,只能退败下来。 崔玄微叹息,极为惋惜地揉住一只胸乳。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