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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对峰下弟子不知体恤,现在已经不知有多少弟子挂门求去,全宗门上下议论纷纷,而邓师弟却对一些外门弟子示好,如此难道是想要拉拢天枢峰骨干人心不成?我前几日离开宗门前还听说,一个金丹执事因为羞愧,差一点自尽而亡,还是宗主出面救下。” 说到这儿,赵俊臣脸上的火气已经遮不住了:“邓师弟如此倒是痛快了,却把峰主置于何地!” 姜晏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大事,昨日邓路白却是一句未提的。 “竟有此事?难道邓师兄将人遣散,就没有多加安抚吗?”姜晏眉头紧皱,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番安排最后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哪里有什么安抚,不打上门羞辱已经是邓师弟慈悲了。”赵俊臣看起来是窝着火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讥讽。 “峰主,如今我也就小人之心一次,邓师弟这次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赶走老人,收买人心,他难道想要取而代之不成!” “赵师兄慎言!”姜晏低声呵斥。 别的话倒也罢了,这话却是不能轻易说的。 “峰主恕罪。”赵俊臣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认错。姜晏这个时候也叹了口气:“师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们师兄弟扶持至今,一路风风雨雨,这点信任难道都没有吗?再说了,就算是邓师兄有这个心思,他能将天枢峰从我手上夺去,那也是他的本事,我技不如人,退位也是应当,我也会真心为他高兴的。所以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这次受了重伤,估计要修养许多年,日后天枢峰就交由你与邓师兄负责,明日我会与邓师兄说话,让他不得胡乱行事,以你为主。” 赵俊臣听得这话,眉头紧皱,看向姜晏:“姜师弟,你受伤了?” 也就在这种时候,赵俊臣才会喊他一声师弟。 “受了点伤,只怕最近都不良于行,日后天枢峰就交给你与邓师兄了。”姜晏点头应了。 赵俊臣脸色越发难看:“这事要是被那些豺狼知道,只怕天枢峰不会安宁。” “这有什么?”姜晏说起这个,也冷笑起来:“当年我能把他们打走,如今虽然受了伤,也能再战,师兄放心就是。” 说到这儿他话音又是一转:“不过那些人被我当时重伤,没个十几年只怕也难好,而我等到十几年后只怕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赵俊臣点了点头:“这倒是。”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通传:“师尊,宗主到了。” “你收了个徒弟?”屋里的赵俊臣一愣。 姜晏也愣住了,这才意识到他当时和陆云芷举行双修大典,赵俊臣根本不在。 “快请宗主进来,阿琛,你也进来。”姜晏高声道。 收了个徒弟,同门师兄弟却不知,真是笑话了,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让人眼熟眼熟。 “我离开云州之前收的,你见一见吧。” 赵俊臣惊讶了一下,就没什么反应了,毕竟姜晏的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不收徒弟是不可能的,只是这般匆忙,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师尊。”陆琛领着宗主走了进来,对着姜晏行礼。 姜晏一边起身对宗主行礼,一边摆手让陆琛免礼。 “宗主前来,未能远迎,还请宗主原宥。”姜晏恭敬道。 宗主笑着摆了摆手:“你受了伤,本就不该出来,你先伸出手来,我替你把脉。” 姜晏迎了宗主上座,这才坐在宗主身侧,伸出手腕。 宗主捻须细诊,片刻这才点了点头,收回了手。 “的确很是不妥,静脉损伤严重。”宗主叹息道。 姜晏早就知道,所以看起来倒是平静,但是坐在下面的陆琛和赵俊臣却都神色一凛,脸色难看。 “可有复原之机?”陆琛到底年轻,第一个忍不住。 宗主笑了笑:“自然是有的,只是要麻烦些,不过再怎么麻烦,也必须遵守,否则……” 宗主没有说后面的话,但是相信在座的人都能听懂。 “那就有劳宗主出手相助!”赵俊臣干脆利落道。 宗主缓缓点头:“老夫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说完就让姜晏摆出五心向天的打坐姿势,向他体内输送灵力。 “每十日必须有专人为你体内输送灵力,顺着你体内的周天经脉一一温养,持续一年之后,才可停止,在这期间,不得动气,不得动用灵力,也不得与人动手,最好闭关修行,一年之后,就可自行温养,咱们宗门中有一块暖玉床,日后你找人搬过来,在上面的打坐,最是合适。” 宗主一边为他温养经脉,一边解释道。 姜晏点头应下,坐在底下的陆琛看起来比姜晏还认真。 “你在温养期间,还需要服门中的玉灵丹,因为你是为门中之事受伤,所以这丹药门中为你炼制,每十天送一次,你要记得。” 姜晏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他是为了陆琛的金手指这才这么拼命,但是没想到宗主一床锦被盖下去,倒成了为了宗门之事,只是宗主这样说,是否说明,陆云芷的事情,日后也不必提了? 姜晏心中若有所思,但是面上却一丝不显。 等宗主温养完毕,赵俊臣亲自将宗主送了出去,姜晏还是因为身体原因,没能成行。 陆琛却从下座走到姜晏跟前,低声道:“师尊,就让我为你温养经脉吧,几位师伯都有事情做,您这次受伤又是因为我,就让我为您尽尽心吧。” 姜晏看着他,神情柔软,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为师求之不得。” 一个求之不得,让陆琛心底一热,他看着姜晏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炽热,只是这份炽热,在赵俊臣进来时被打破了。 “峰主,倒是出了什么事?我总觉得宗主说话,话里有话。”赵俊臣还是十分敏感的。 姜晏笑了笑,将徽州之事都说了一遍,当然了,陆琛体质特殊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是说是陆云芷想要抢夺陆琛的机缘。 赵俊臣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陆师姐真是胡闹。”他平日里君子端方,对女子从不口出恶言,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如今师姐已经去了,我看宗主的意思是,此事不必再提,就当与我们无关,你也要谨记,不要在他人面前提起,阿澈年纪小,也先不要说。”姜晏嘱咐道。 赵俊臣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您放心。” 姜晏不再多言,却对身边的陆琛道:“这位是赵俊臣赵师伯,还不快给师伯行礼。” 陆琛急忙起身:“弟子陆琛,见过师伯。” 赵俊臣皱眉:“你虽是陆氏子弟,但是陆云芷不仁不义才有此等孽报,你得峰主看中,在他身前侍奉,不可胡思乱想。” 赵俊臣其实本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