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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声,眨眼功夫,苏晨就制服住了草棚中的人,让对方不敢动弹。 当谢吉祥看清那张脸,绷了一早上的精神这才松了下来。 苏晨死死压着人,不让挣扎。 “谢推官,是此人否?” 谢吉祥看着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终于点了点头:“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赵瑞:今天却没有我QAQ 吉祥:没事,你活在我心里。 赵瑞:??? 第93章 定风波18更新:2020-11-04 17:10:40 从被抓住那一刻起, 韩陆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这十几年的光阴似乎是偷来的,他能在这里安安静静种十年花,已经赚了。 韩陆被苏晨扯着站起身, 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也被塞了软布,让他不能动手也不能自尽。 韩陆虽然看上去呆愣愣, 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身后的花田里, 苏晨扯他一下他才往前走一步,看起来特别别扭。 苏晨皱眉道:“老实点。” 韩陆压根就不理他。 谢吉祥上前两步,仰着头盯着韩陆的眼睛看。 韩陆今年已经三十几岁的年纪,因常年离群索居,只侍弄花草,看上去却分外年轻。 他身上似乎还沾染着夺命草的花香, 一点都不像犯下连环杀人案件的残忍凶手。 谢吉祥定定看着他, 突然道:“韩陆, 你舍不得这花吧。” 听她提到花,韩陆的目光才从花田收回来, 落到谢吉祥身上。 谢吉祥淡淡道:“若你配合皋陶司查案, 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吐露清楚, 我可以考虑让你带一盆花进大狱。” 韩陆微微一怔。 他大概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姑娘准确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吉祥依旧很平淡。 他继续道:“若你能让皋陶司满意, 能给出所有案件作案细节, 我甚至可以考虑, 帮你留下这两亩花田。” 这一次,韩陆几乎不去思想,直接便点头。 “好, 我什么都说,”韩陆结结巴巴道,“不要,不要伤害我的花。” 谢吉祥态度很温和:“好。” 待苏晨压着他走远了,夏婉秋才问:“谢推官,这花不能留……” 谢吉祥扭头看向夏婉秋,见她脸上难得有了些纠结,不由勾起唇角,冲她笑了笑。 “婉秋jiejie,刚刚不过是骗他的,”谢吉祥垂下眼眸,收起脸上的笑容,“韩陆这种人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想让他说出所有的案情,必须要让他放下戒备。” “这花就如同吊在驴子眼前的萝卜,只要萝卜还在,驴子就会一直往前跑,直到他累死,萝卜也吃不上一口。” 谢吉祥平日里一向都是言笑晏晏的,也从不说如此冷漠的话,但在这 样的深山老林里,身后就是能要人命的夺命草,她却终于冷了脸。 夏婉秋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明白了。” 谢吉祥拍了拍她的手,目光遥遥望向摇曳的花田:“这花,将来不会再有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待到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下,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行人都有些疲倦,谢吉祥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小腿肚子直打哆嗦。 苏晨先把韩陆塞进马车,让两名校尉守着他,然后才对谢吉祥道:“谢推官,今日要赶回去怕是费劲,待咱们到了城门时,差不多已是宵禁时分。” 谢吉祥微微皱起眉头,难得有些焦急。 “可是燕京城内……” 她跟赵瑞分开,一个人孤身在燕京,她则在琉璃庄,心里总觉不是很妥当。 尤其是她猜出今日燕京肯定有大事发生,更是无法安心。 苏晨顿了顿,最终低声道:“谢推官,这是大人的意思。” “等到明日,明日一早我们就可返京。” 谢吉祥微微皱起眉头,最终低声叹了口气:“我不能回去添乱,但若什么都不做,我也无法安心,今日便借用护城司大牢,把韩陆的口供全部审问出来。” 苏晨同夏婉秋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进入琉璃庄护城司。 这里的护城司校尉经过文家的案子,已经彻底换过一批,现在的护城司都尉是赵瑞的旧相识,一听说皋陶司要办案,立即给空出牢房,也安排好了客房。 如此奔波一整日,便是校尉们也撑不住,谢吉祥便让众人先去用饭,一人吃了一大碗鸡丝汤面,这才觉得缓过来。 待到华灯初上,整个琉璃庄都安静下来,谢吉祥跟苏晨并夏婉秋才一起进入大狱,直直往关押韩陆的牢房行去。 韩陆正呆呆坐在牢房的草甸子上,身前摆了一碗粗面馍馍,他只吃了半个,似乎没什么胃口。 谢吉祥直接来到牢房前,让校尉搬了桌椅过来,一边审问一边书成口供卷宗。 “韩陆。”谢吉祥叫了他的名字。 韩陆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谢吉祥也不恼,她直直看向韩陆,淡淡问:“韩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花了?” 跟在山上一般无二,只要提到花,韩陆就又有反应。 “要的,”韩陆这才看向谢吉祥,认出了她,“你答应我的,不能伤害我的花。” 谢吉祥点头,声音温和:“我答应过你,你放心便是。” 韩陆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谢吉祥翻开卷宗,道:“我们不妨从十三年前,也就是天宝十年说起。” 十三年前,实在是太过久远了。 但韩陆的脸上却未有多少茫然,他沉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清楚谢吉祥要问什么。 谢吉祥道:“韩陆,你自己说吧,若是你能知无不言,我可以带给你更多的花。” 韩陆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丝毫没有迟疑,直接便道:“天宝十年……我杀了人。” 谢吉祥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身边做速录的校尉,继续盯着韩陆看。 韩陆也不需要别人问他,他自己就渐渐开始兴奋起来。 “天宝十年,我还在家中,跟着父母弟弟一起种花,不过家里的花一直都是那几种,很是无趣。” 韩陆的表情生动起来。 “后来,我们家接了燕京城中一处酒楼的生意,开始给那里送花,”韩陆顿了顿,“我不记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