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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祖母了。 为何她会长得与自己的外祖母一般相貌? 难不成外祖母身故后,亦来到了这个世界? 若是如此,外祖母为何相貌不改?是附身之人机缘巧合之下与她一般相貌么? 外祖母会责骂他害了其性命么? 外祖母如若发现他乃是断袖又会如何看待他? 会对他很是失望罢?会指责他断了云家的香火,让她无颜面对死去的亲家罢? 但他已过世,纵然并非断袖,亦无法为云家续上香火了。 他惊慌失措,生怕自己被老妪瞧见了,本能地往叶长遥身后躲了躲。 直至老妪走远了,他才意识到他这张皮囊与云三郎无半点相似,纵然被老妪瞧见了又有何妨? 叶长遥担心地抚了抚云奏的面颊道:“又不舒服了么?” 云奏已无泛舟的兴致了,索性顺着叶长遥的话道:“嗯,我有些不舒服,用罢早膳,我们便回客栈去罢。” 一回到房间,云奏便将叶长遥压于门扉上,摘去叶长遥的斗笠,并踮起脚尖来,吻住了叶长遥。 他的双手将叶长遥身上的衣料子抓皱了,接吻过后,他又不由分说地跪下了身去。 叶长遥猝不及防,揉着云奏的发顶,问道:“出甚么事了么?你现下分明还未发热。” 云奏不答,专心侍弄着,良久后,他才吐了出来,继而仰首凝视着叶长遥道:“我不发热便做不得么?” “并非做不得,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叶长遥低下/身去,捧着云奏的双颊,一字一字地道,“在我面前,你不必有任何隐瞒,若有甚么心事,大可说与我听。” 他该当说与叶长遥听么?会被叶长遥认为是无稽之谈罢? 生前,他在翻阅话本之时,叶长遥于他不过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但他眼前的叶长遥却是活生生的,有血有rou有温度的。 叶长遥能接受自己其实仅仅是被著者用文字所编织出来的人物么? 云奏有了决定,遂对着叶长遥撒谎道:“我无事,夫君,抱我。” 叶长遥端视着云奏的眉眼,其中的心虚闪烁着,隐约可见,但云奏既然不愿吐露,他亦不会勉强。 他佯作不知云奏是在撒谎,一面细细地亲吻着云奏的侧颊,一面温柔地摩挲着云奏的发丝。 云奏喜欢叶长遥所给予他的一切,但适才那老妪的出现却毫不留情地唤醒了他深藏于心底的罪恶感,罪恶感四窜开去,已然占领了他的四肢百骸,以致于不论是亲吻,亦或是摩挲,都无法将他从罪恶感中解救出来。 他乃是个断袖,他已经与叶长遥有了夫夫之实,他正在与叶长遥做那罪恶之事。 叶长遥觉察到云奏并未如寻常般回应与他,心中低叹一声,继而将云奏拥在了怀中,不再更进一步。 自己的谎言漏洞百出,自己甚至连掩饰都做不了,叶长遥发现他在撒谎了罢?但叶长遥却甚么都不问,温柔得令他心疼。 云奏紧紧地环住了叶长遥的腰身,用力地汲取着叶长遥的气息,以对抗体内的罪恶感。 他心悦于叶长遥,即便要背负着罪恶感度过这一生,他都不会放开叶长遥的手。 三个时辰后,发情热复又翻滚了上来,未多久,便将罪恶感燃烧殆尽了,他的神志亦慢慢地溃散了,他甚么都不知晓了,他只知自己心悦于叶长遥,叶长遥亦心悦于他,他与叶长遥又已拜过天地了,不管做甚么皆是天经地义的。 长相思·其六 七月二十四, 午膳时分, 云奏难得与叶长遥一道下楼用膳。 自从与叶长遥成了周公之礼后,云奏已恢复了食欲, 原本被发情热折磨得凹陷了下去的面颊已长了rou,身体虽然仍旧过于清瘦, 但已不再瘦骨嶙峋了。 反倒是叶长遥, 瞧来较他更为清瘦, 一身书生袍穿出了仙风道骨之感。 他坐于叶长遥对面, 忧心忡忡地道:“你须得多吃些。” 叶长遥不由失笑:“该当我对你说这话才是罢。” 云奏摇首道:“你太过关心我了, 为何不关心关心你自己?” 叶长遥心里满满装着云奏, 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是胖是瘦,被云奏这么一说,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确瘦了,因为腰带变长了。 他马上承诺道:“我定会多吃些的。” 云奏唤来小二哥:“再添一道笋干老鸭煲。” 笋干老鸭煲需要费些时候, 过了一会儿,先前点的花雕蒸蟹、锅包豆腐、菜蟒已被端上桌了。 花雕蒸蟹有些微酒气,但不至于让云奏醉了去,其下铺着一层河粉, 河粉已充分吸收了花雕的酒香与青蟹的鲜美。 这道菜最为讲究的乃是花雕与火候,花雕须得用正宗的绍兴花雕,火候若是掌握不好, 青蟹rou质过老, 自是败兴。 因青蟹凉了会有腥味, 故而, 俩人皆先尝了花雕蒸蟹。 云奏甚少吃青蟹,剥得慢,叶长遥索性剥好了,甚至连蟹腿上的rou都剔出来了,才一并送到云奏碗中。 云奏吃着青蟹rou,满口鲜嫩,忍不住想:这花雕蒸蟹若是配上一壶绍兴花雕岂不美哉。 可惜他这副身体着实不胜酒力,一杯绍兴花雕下肚便会醉罢? 且他现下处于发情期,若是醉酒,不知会发生何事,是以,他断然不敢向叶长遥提及要饮绍兴花雕。 俩人吃罢花雕蒸蟹,不约而同地去夹了菜蟒来吃,两双竹箸不慎撞在了一处,即刻发出了一声脆响。 俩人相视而笑,而后各自夹了菜蟒送入了口中。 菜蟒乃是一面皮卷着馅料,因形似蟒蛇而得名菜蟒,内里的馅料分别是鸡蛋、韭菜、粉条以及虾皮。 菜蟒下肚,俩人才去吃了锅包豆腐,锅包豆腐先将豆腐炸至金黄,再裹上酱汁,撒上葱花,酸甜可口。 云奏吃得唇上尽是酱汁,透出一股子的天真烂漫,好似一偷吃的孩童。 叶长遥伸长了手,将一张帕子送到了云奏面前。 云奏不接,而是直直地望着叶长遥,不发一言。 叶长遥会意,亲手为云奏将唇上的酱汁拭去了。 俩人俱是男子,且叶长遥还古怪地在屋内戴着斗笠,自是引来了旁的食客的侧目,但俩人并未在意。 将桌上三品菜吃罢后,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二哥才将笋干老鸭煲端来了。 笋干老鸭煲油而不腻,酥而不烂,令人食指大动。 云奏见叶长遥欲要去拿他的碗,自己抢先将碗拿了起来,去盛那笋干老鸭煲。 一些笋干,一大块老鸭rou,半碗汤。 他将自己的碗递予叶长遥,待叶长遥含笑接过后,又抢了叶长遥的碗。 俩人交换了碗,埋首吃着笋干老鸭煲,均是心思浮动。 待得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