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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地抓着一双竹箸,一手细细地摩挲着叶长遥的手指道:“我好饿。” 云奏是愈发得爱撒娇了,是因为云奏已对于自己毫无保留, 全身心信赖之故罢? 叶长遥心中欢喜,一把握住了云奏的手:“菜很快便会上来的。” 云奏手上没长甚么rou,骨头有些磕手, 叶长遥心中的欢喜顿时去了大半, 关切地问道:“你走火入魔前, 便这般瘦么?” 话本里不曾提及过原身走火入魔前是胖是瘦, 但曾描述过原身是何等的风华逼人,既要风华逼人,想来应当不胖,至于是否如他眼下般清瘦,他哪里知晓。 他遂避重就轻地道:“你努力将我养胖些罢。” 叶长遥并未察觉到云奏的不自然,心疼地道:“我分明已将你养胖了一些了。” 云奏放下竹箸,捏了下自己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自己确实长胖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他一扯叶长遥的手腕子,将那手扯得离自己近了些,继而垂下首去,以面颊磨蹭着那手背道:“继续努力将我再养胖些罢。” 除却臀瓣,面颊乃是云奏浑身上下rou最多之处了,云奏重伤之时,面颊甚至微微凹下去了,现下已好了许多。 可被云奏这么用面颊磨蹭着手背,叶长遥仍是心疼不已。 他性子柔软,年幼时,有一回,瞧见了一只被车轮碾成了rou泥的鸟儿,他将鸟儿葬下后,难受得几乎一夜没睡。 但除了云奏之外,无人能教他心疼至此。 他抬起双眼来,与云奏四目相接:“我定会努力将你再养胖些的。” 云奏失笑道:“你若是将我养胖了,胖得你都背不动我了该如何是好?” 叶长遥打了个比方:“即使你胖成了一座小山,我亦能背得动你。” 云奏轻哼一声:“我才不要胖成一座小山,你见过胖成一座小山的人么?” 见叶长遥摇首,他又道:“那你见过胖成一座小山的孔雀么?” 他不悦地道:“无论是人,亦或是孔雀,胖成一座小山,还能看么?” 叶长遥肃然道:“只消是你,无论是人身,亦或是原形,即使胖成一座小山,亦是最好看的小山。” 云奏不知是该感谢叶长遥不嫌弃他胖,还是该怀疑叶长遥的审美。 ——不对,他才不会胖成一座小山。 他瞪着叶长遥,同时松开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瞧着自己悬空的手腕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云奏生气了。 他急声解释道:“是我比方不当,你切勿往心里去,我是想表达我心悦于你,无论你是胖是瘦,胖成甚么模样,亦或是瘦成甚么模样,我都心悦于你。” 云奏知晓叶长遥不善言辞,被叶长遥一哄,便雨过天晴了。 他矜傲道:“我大人大量,这便原谅你了。” 叶长遥长舒了一口气,见小二哥端了香菇酿rou上来,立即夹了一只香菇酿rou送到了云奏碗中。 云奏一面吃着香菇酿rou,一面正色道:“杜家统共五个孩子,两个早夭,一个失足落水,一个被生父掐死,假若早夭的那两个孩子与失足落水的那一个孩子实际上并非早夭与失足落水,而是被生父……” 他被自己所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却闻得叶长遥道:“你的猜测如若为真,那三个孩子或许如那女童一般,天生残缺。” 纵然天生残缺,亦不该被父母剥夺生存的权利。 希望仅仅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罢。 云奏又陡然想起了一事:叶长遥尚在襁褓之中,便被父母抛弃,若不是侥幸为其师父所救,这世间上已无叶长遥了罢? 分明早已是陈年旧事了,他却是心疼难当,拼命地咽下了香菇酿rou后,他立刻凝视着叶长遥的眉眼道:“叶长遥,不管今后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抛弃你,即使我身死魂断,我亦会从地府爬上来见你。” 叶长遥一听便知云奏为何要这样说,云奏是在担心他。 他是因为容貌被父母抛弃的,他曾一度自卑于容貌,后来,他长大了,学会了自己调节,再后来,他遇见了云奏。 可诸如身死魂断之类的言辞不该从云奏口中说出来,实在不吉利。 他本不想用太过严苛的语气斥责云奏,但却控制不住:“不准说自己身死魂断,就算是假设都不行。” 云奏当即认错道:“是我失言了。” 叶长遥缓和了语气:“往事如烟,在你的陪伴下,我已不在意了。” “那便好。”酸菜鱼正巧被小二哥端上来了,云奏夹了一片送到叶长遥唇边,待叶长遥张口吃了,他自己亦夹了一片来吃。 由于云奏尚在日日喝汤药,食不得辛辣的缘故,叶长遥点菜之时,特意请小二哥叮嘱了厨子勿要放辛辣,因而,这酸菜鱼与云奏生前吃过的酸菜鱼相较稍显清淡,不过方才叶长遥吃那片酸菜鱼之时,唇瓣触及了竹箸尖,而这竹箸尖现下正抵着云奏的唇瓣。 云奏骤然心跳失序,右手却欢欣雀跃地又夹了一片酸菜鱼来吃。 叶长遥见云奏微微发怔,好奇地道:“你在想甚么?” 云奏本能地回答道:“我在想你。” 叶长遥不由笑道:“我不就在你眼前么?你为何要想我?” 云奏忍耐着羞耻,压低了声音道:“我在想与你接吻的滋味。” 叶长遥回应道:“待用罢这晚膳,我们便回去接吻罢。” “仅仅接吻如何能够?”云奏吸了吸鼻子,不再言语,埋首吃起了瑶柱牛rou滑蛋。 待得所有的主食用罢,叶长遥又点了红豆状元糍。 云奏先是大口将三个红豆状元糍收入了腹中,又将余下的一个红豆状元糍塞到了叶长遥口中,留下了一小块碎银,便扣住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的身量较云奏高一些,骨架子亦较云奏大一些,被云奏这么拉扯着往前疾走的场景瞧来颇为有趣。 酒楼离客栈不远,未多久,俩人已踩着“吱呀吱呀”的楼梯上了楼,进得了房间去。 一进房间,云奏便将叶长遥困于房门前,踮起足尖来,以齿尖钳住了叶长遥的双唇。 叶长遥一手覆于云奏腰侧,一手抚摸着那一对过于精致的蝴蝶骨,由着云奏亲吻他。 云奏的亲吻全无技巧,横冲直撞,但于叶长遥而言,却是无可挑剔。 叶长遥迎合着云奏的亲吻,慢慢地让云奏缓下来,不过须臾,云奏已将主动权奉上了。 他缠绵地亲吻着云奏,直吻到云奏逸出接近于呜咽的低吟,方才将云奏松了开来。 云奏并未睁开双眼,便这么伏于叶长遥怀中,静待自己的吐息平静下来。 许久后,他终是睁开了双眼来,他的双眼因留恋着叶长遥的亲吻,而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