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经典小说 - 兔子洞【强制/1V1/姐弟/BDSM】在线阅读 - 96.我不再爱你.

96.我不再爱你.

    

95.你们俩,都还是孩子



    自己女儿和陈桦霖究竟是怎么散的这事总是刺在她心里头。

    她想来想去好几天,向徐书凝问是不能够问出什么来了,她知道自己这个闺女净挑些不轻不重的话说给她听,在她嘴里天塌了也不碍事,就没有一件大事。

    正巧徐勘走的那天,她下午在街上跟人家说话呢,碰到了往回走的陈桦霖。

    她逮着机会把人拉到家里坐坐,先是寒暄了一下,问了问他父母最近怎么样,又问问他最近工作怎么样,近况如何,最后兜兜转转这才把话巧问一下。

    谁知道陈桦霖倒是很直接。

    “书凝的意思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

    她这头一听心里就是很清楚,果然还是自己女儿的问题,她是能看出来陈桦霖还是很喜欢书凝的。

    “以前她是很喜欢你,嗳,你不知道这孩子在外头几年完全就是变了个性子,现在就是比较脸皮薄,对什么都淡淡的,有时候她拿捏不准主意。”

    她使劲浑身解数,就想先在陈桦霖这边做足功课,好叫他先别灰心,等她再去应付书凝那边。

    “一有摇摆她总是往不伤害别人那一处做,我之前也听书凝说,就怕耽误你……”

    陈桦霖笑了笑,“我知道。”

    只听他说,“不过是书凝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好再去打扰她。”

    她一下愣住,压根就从来没有听女儿说过这么回事。

    “是她跟你说的?我倒是没听她说过……”

    “没有,她没有直说,”陈桦霖默了默,“那晚我们俩聊过后,没几天我不巧看到的。”

    她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桦霖说,他离得比较远,穿着很像是学生似的,很年轻,身量倒是很高。

    “嗳,是不是徐勘,你看错了吧。”

    桦霖笑道,两个人牵着手行为很亲密,应该不是徐勘。

    ……

    她这一辈子没造过什么孽,一下子糟了这么一个大罪。

    姐弟俩走了,昨晚她把那间屋收拾了一通,心想去给书凝收拾一下,从那床头拣出来的东西,正跟她那天从徐勘包里看到的一个样。

    再加上那陈桦霖前些时间说的那些话,她一下头晕眼花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也不肯相信,所以她存心要诈一下她,诈,诈不出来最好,要是诈出个好歹来……

    “你说话!”

    她盯着女儿僵硬的脸,就掐着那个小小的包装刺在她眼前。

    “你这是想什么呢……”

    母亲说,“我原以为你弟弟那是交了什么对象,在外头乱来,没想到乱到自己家里头来了……”

    她一下愣住了。

    为主是这个词一下把她也刺痛了。

    “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你跟我说真话——”

    “不是,胡说什么呢妈……”

    “我胡说,好,那你说,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

    “你再说。”

    “……不是。”

    四目相对,她自己的骨rou,本来也是极力抑制着,随着声音一高,现在一下哭了出来,“人要脸,树要皮,你们、你是发病了不是?!”

    她痛苦的就笃定了。

    徐书凝一下僵住,思潮起伏,她呆呆的直视着母亲臃肿的身体,她看她的目光永远都不会一样了。

    虽然她是她的女儿,但她一定怀恨在心。

    但是,那她呢,谁来问过她感受?

    她早也不想‘乱’的,她竭力的拒绝了,怎么能说她是发病呢,发病的那是她儿子,真要说是她儿子有害才对!

    徐书凝痴痴的站着,她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反正她不认,她还是好的,她自始至终知道这不对,她的心还是好的,既然都不要管她,那她也不要管别人。

    一个人,自己是第一要紧

    “所以那回,你们俩在家……”

    她妈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知道她要说什么。

    徐书凝说,“妈,你早不管着他。”

    她说,“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她妈的哭声渐渐停了,两个人相对着,过了很久。

    母亲哑声说,“……这件事,除了陈桦霖没有别人知道了吧?”

    她愣住。

    母亲见她那样子心想她连这个都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他怎么……”

    “他也不知道,他以为你谈了个大学生呢!”

    她哀哀的,“就当作没有过,就当作我也不知道,一定不能叫你爸知道了,不能叫别人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

    书凝开口说,“他本来就是我弟弟。”

    “对。”她母亲抬头,迟钝的说,“你们俩,都还是孩子,当父母的只要活着一天总得給你们收拾摊子……”

    她妈说,“书凝,你听我的,你别搭理他,你得早点结婚,我看陈桦霖还对你有情,你从前也喜欢他,那个混账东西,你结你的,我来管他。”

    徐书凝一下如鲠在喉,她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难过,以前她一个人不哭,现在呢,她又该恨誰,恨她的父母亲?还是恨徐勘?

    她不知道,她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