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奶子(孔融)
“奶头……” “什么?”广陵王从他的胸口略微抬起头来。她当然听清孔融刚才说了什么。正因如此,这词在这个老古板嘴里冒出来才会那么让人惊讶,叫人想询问原因。而广陵王与众不同,她想询问原因,也想再听一遍。 她佯装没听清“你刚才说了什么嘛?” 与此同时,她还揉捏着这位苦主柔软的胸乳。大概是因为久居北海苦寒之地,孔融的皮肤衬出一股不太健康的白色,再配上那双紧闭双眼与堪称惨烈的表情,平素里在床上叫的很有几分‘广陵王欺男霸女’的真实感,呢喃耳语见在细细的传来几声流氓的羞嗔,薄脆的皮肤揉弄几下就范出红印,脸颊透露出一种异样的血色。怪不得严白虎说‘逼良为娼’的话本在匿名收购中火的一塌糊涂。 而前辟雍儒师的胸乳又那样柔嫩,甚至于绵软,裸露在空气中时微微的颤抖,常年冰凉的皮肤带来最佳的手感,北海相处尊养优的丝滑的柔软的嫩滑的rufang广陵王愿打当之无愧的首位,堪称玉乳之名。其中rutou最不堪一击,轻轻蹂躏一下就红肿的像清晨淋了水的红浆果,嚼上一嚼,满口生香。 她不由得念到“有一美人兮,硕大且酥兮……” “流氓!你!” 这回广陵王听清了,因为孔融不仅提了一个声调,还猛烈的推搡了她一下。好吧,在床上行乐是总是要付出的代价的,广陵王自觉应该感谢那块板子不在床上,也不在孔融手上。 “我错了”广陵王积极认错绝不悔改“下次不会了。” “嗯。”孔北海居然信了,他点点头,又说到“还有那个也不能说。” “哪个?” “那个…那个…”孔融瞬间红了脸,不晓得是羞的还是气的,不过他没有吐血,想来是含羞比较多“那个,奶头。” 玩弄古板的人有古板人的乐趣,这一口广陵王吃的比较少,很爱吃,不由得又逗弄到“为什么?” 反而孔融很正经的回了“奶头是称呼女子的,我又不是女子,亦不能哺乳,怎能用奶头称呼呢?” 广陵王看着他,他看着广陵王,广陵王吃惊的看着他,而孔融坦然地看着广陵王,恍然不觉自己嘴中吐露了什么惊天骇俗的语录。 “我的隐鸢阁呀!”广陵王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摸他的,最后两手一摊指给他“可是我们在床上…哦所以你说你不能哺乳…可是…我的乖乖……” “不叫…就不叫吧。可是文举呀,那我问你,下一次我再摸你的奶…胸乳,该怎么称呼呢?” “称呼?”孔融疑惑的瞧了瞧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就这样叫啊,胸乳什么的…我又不知道别人都怎么叫男人的胸。” “可是这样不顺口啊…” “那就改啊!而且殿下也不应那么强欲,论语季氏有云,君子三戒,少戒…” “好!”广陵王连忙过来吃了口嘴子,“好,好了,我今天还没吃到rou呢。不过重点呢不是这个,你瞧啊文举,你不知道男人的胸怎么称呼,我也不知道啊。” 广陵王狠狠的思考了一下,问到“孔北海,说真的,你不喜欢男人吧?”孔融的脸立刻阴沉了,同时也透露出被郭奉孝造谣时的铁青,几乎是要吐血的前兆,广陵王连忙攥住衣袖,踢开板子,连连安抚“错了…错了…再不敢了…”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养面首和小童。”孔融坚定的看着她,“那些我一个也不会养!” “哦…”孔融看见广陵王逐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最终对他说“我相信你呀,文举。” 最后孔融低垂下眼,轻生说到“…对不起。” “做什么说对不起呢?文举。”广陵王诶过来,靠着他并排坐下,搂住他的腰。 他们依靠这着彼此,就像普通的,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在床上一样,孔融想。 “那些人…他们说…给我小童享受,因为我在床上必然不能…我没有要,以此为贿赂送上细小的人情,他们一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到得到巨大的偿还为止,而那一切都是会伤害百姓的。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我绝不会接受的。” 孔融说的颠三倒四,但是广陵王还是听懂了,当然不排斥是因为这一切她早就已经知道。北海的氏族并不知道广陵王和北海相的内情,也不妨碍他们以此做法暗搓搓的嘲笑北海相是广陵王的男宠,在心中、好吧,还在口头上侮辱这位正直到有些迂腐的人,至于为什么是暗戳戳的……毕竟北海的绣衣楼发展可谓蒸蒸日上。 “你吃苦了文举。”广陵王轻抚着孔融。“不过他们说的也不对,文举在我这里很受宠很享受的。”她的手顺着就划到了下面,摸了,一把大腿内侧细嫩的rou,又捏了一把柔软的那一根,都被捂在被子里暖暖的“这根在床上也确实没法向用小童一样享受到了。” 他又去看广陵王,而这回换广陵王坦然地看着他。她眼里的爱是那么真诚,她总是那么真诚的爱着别人,而且爱的很多。孔融想起在辟雍学宫他还是学生时,老师带来了一块儿有着很多面的宝石,宝石是多么的璀璨,当所有人离开后,只留他和陈宫依旧在看这块儿许多面许多面的宝石。 最后宝石还是被收起来了,孔融看着宝石里一面面失去他的踪影,心中恋恋不舍。陈宫却说他很喜欢这颗宝石,他知道怎么让这颗宝石变成和他的头发一样的颜色,总有一天会全染上。 他们彼此看着,最后陈宫被唤走了。而他,他回去抄了二十遍…或者五十遍君子论迹不论心。因为他想,如果陈宫每一面都要,一面也不留给他,他就砸毁那颗宝石! 当猛烈的情绪过去,他又后悔了,他为那颗宝石,为老师,为学过的知识道歉。并怀着这份歉意更深刻的投入学习儒学中。 那么多年过去,他没再见过那枚宝石,也没人再提过它。他和陈宫依旧路过那个房间,见过无数面,一次又一次走过那段走廊,好像一切都过去了。只有孔融每每回忆起就翻上不是一些不是滋味,为他曾经有过的想法而忏悔。 现在,广陵王就像那颗宝石。那颗宝石不是他的,也没有染上任何颜色,更不会被轻易摧毁,而且留了一面给他。 我只要一面倒映着我就行了。孔融想,至于其他面都有谁,这不要紧。他曾想,这不是真正的公平,但,没那么公平也好,至少别让我寒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广陵王是女子是妖孽,可男女敦伦是寻常,无媒无妁是妖孽,可是他是被胁迫。而绣衣楼里,广陵王身边又那么的纷杂,都是妖孽和流氓。 “诶呀文举啊。”广陵王宛如恍然不知一般问道“最近北海好不好啊,听说你重新置办了户籍,登记了房屋,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儿啊。” “为民为国,方为君子。”虽然在床上,衣服被剥了一半,胸口还留了好几个印子,孔融还是第一时间想下床跪拜,奈何伤退不给力,被广陵王一把留在了床上。 “可是…” “可是?”广陵王被北海相的皮肤晃了一眼,除非被玩的意识不清,孔融从来不会在床上换姿势,更别提跪拜式。绷直的背和脖颈,一路向下延伸到长年被束缚的腰,那里有两个腰窝,往里是脆弱的腹与肚脐,如果在插入式轻轻揉,就会得到更猛烈的服侍,受伤的小腿也会努力缩回来,贴近她的背,整个人乖顺的不得了,再无知无觉的献上白嫩的、柔顺的奶子…… “可是那是因为那名犯官死了。那个人,他辖制地契高价倒卖又收租,此乃监守自盗,应判以罚金、削减食邑、贬官,警示世人。但是北海绣衣使者说,此人根据《二年律令·盗律》规定,官吏受贿及行贿,以盗罪论处。” “所以他携款而逃了,他本就不是北海人,为了逃走将接手的大量地契与文书贩卖给一个城门校尉。那文书恰巧有一份极为重要,而那城门校尉恰好是一个鱼rou百姓的小贵族,被处以叛国罪。” “啊,是啊,大家都对这场判决轰然叫好。”广陵王笑到“给我们北海相和绣衣楼平添不少好名声,当然我们本来就值得对不对,这都是为国为民,是君子之行啊!” 孔融依旧看着他,那双眼不再困顿浑浊,像一杯清水慢慢被过滤去了泥沙“他若不出逃,绝不会被判处极刑。贵族若小些,则不敢接受这份地契。若大些,被罚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哦~”广陵王笑了笑,他们再次对上了视线,坦然对坦然,谁都不再躲避,“兴许,这是否极泰来了吧。”广陵王笑到“北海相身为君子,办实事的路上却总遇见一些小人,若天公有灵,必然降下惩罚。更何况,他们确实偷走了文书,接受了文书,一个明知故犯,一个包庇了叛国者,甚至成为共犯。君子论迹不论心,但做出了行为和选择,就要承担这份代价,北海相说是不是啊…” 孔融依然执着的跪着,看着她,心里却不知道在等什么。广陵王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但是、但是。 “诶,我的密探如果都这样可就麻烦大了,我向来厌蠢,听不懂暗示和不懂变通。但是一想到只有文举这样却不由得心生欢喜,而且文举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等我点头。” 广陵王笑到“可是文举,如果他活着再久一点,就会一直拿着地契,百姓为了住在房子里就会一直交钱。为了交钱就会一直为贵族打工,而无心耕种。等春时过了,百姓要怎么耕种呢?无粮,无钱,无好种,还要忧心房子。到时氏族、地主大肆兼并土地,再雇百姓,包庇犯官,大肆性贿,拉帮结派——我心里真的怜惜你呀,文举呀。” 广陵王的语气那么平淡,平淡的就像那夜他埋在床上痛哭,将北海王的死和郭嘉的恨意都埋怨在广陵王身上时一样。 广陵王的语气又那么怜惜,怜惜的就像那一夜过后他企图绝食自尽时广陵王拉着他的手轻轻拍打自己,说都怪我都怪我一样。 他就好像原谅了、似乎放过了、佯装遗忘了一切,也成了广陵王身边的一个妖孽,白天做北海相,夜里广陵王将他推在床上,他就成了广陵王的女人…… 孔融便喃喃到“但是这是不对的……” “诶呀诶呀,文举啊…没有什么不对的。”月光下,广陵王的脸在月光下是那么温柔,又明亮,亮的他看不清那张面容“正确与否不重要,对不对也不重要。” 他气的狠狠的掐了一把对方的腿,可听见广陵王诶呦一声,孔融又后悔了,他有点担忧又倔犟的看着她,心里暗暗的想如果她揍我我不还手就是了。 但是广陵王没有揍他,也没骂他,她只是无所谓的摸摸被掐的那块皮肤改口到“重要重要,只是文举你听我说,我只是说它没那么重要。因为正确的不一定有出路,有路的又不一定正确的。” “重要的是路,是走向未来的道路和方式,是解决困难的方法,而不是正确。” 怎么会这样呢?正确的就会有出路,如果不正确怎么会有路呢。 “有路有路…好吧我的北海相,我是说,不一定是正确的,至少不全是前人认定的正确。我们的正确是后人认定的,因为我们的确走到了路上,还带着百姓…对不对……好了别再想这个事儿了,再不睡黑眼圈会好重的,明天又要涂很厚的胡粉了” 广陵王说着,又将手伸进对方的胸衣里“你想一会儿也行,让我再捏捏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