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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一想也是,反正谁给的rou最多最好吃她就最喜欢谁吧。 过完六月,时间似乎过得更快了,因为天越来越热,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不用上工分,晚上下工时间延长到八点,回家吃过饭就睡,没时间家长里短,幺妹也没八卦听了。 没有八卦听,又不让她去河边继续找大项链,小地精闲得只剩吃土了。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大伯又给换了一堆新土,味道虽然没以前的好吃,但对修灵有很好的效果,到稻子成熟的时候,她终于又能听见小草草说话了。 当然,作为小地精,对时间是没概念的,只知道植物的青赤黄白黑生长化收藏,她通过金黄色的植物颜色推断,现在应该是丰收的季节。 “我又可以说话啦小兰兰!” “我要跟你聊天,聊一个星期那么长!” 翡翠兰伸个懒腰,慵懒的半闭着眼,“哦。”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像小秘密呀,听来的小八卦啦,它们的耳朵最灵啦。 “我又不像茅坑边那位。对了,前几天又发了几苗,给分开一下吧,太挤了。” 幺妹扒开它的根脚一看,松软潮湿的土皮上果然多了四五个嫩绿的小芽芽,加上原来的五个,已经有十一苗啦。 正好二伯在家,在院子四个角落分别移植两苗,相信不久的将来,就会长出一溜儿的兰草。幺妹蹦跶着这儿看看,那儿瞅瞅,总觉着还缺点啥。 对了,花花。 对于身后忽然多出来的两条小尾巴,王二妹也没当回事。她背着一只竹篓,手拿镰刀走在前面,一路走一路割猪草,挑着人少的地方,拣着肥嫩的鬼针草,鹅肠菜,苜蓿草,野油菜,很快割满一篓。 幺妹和春芽提着小篮子,找鹅爱吃的水虱草。 两只小鹅子已经有她们高了,光滑洁白的羽毛,黄红色的嘴唇,翅膀一扇能当扫把用,吃得也多。但家里没多余的玉米喂,只能让她们出门打鹅草,切细用麦麸皮拌匀,也是不错的鹅料。 料喂得好,鹅长得更快,“很快,它们就能下蛋了呢!” 春芽跟着“蛋蛋蛋蛋”的叫,幺妹有点着急,jiejie怎么还没学会说话呀?mama说等她学会说话就不会慢吞吞的了。 其实,她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帮人学说话,老地精说叫“益智仁”,如果jiejie能多吃一点儿的话,说不定就会说话了?到时候就有人愿意跟她玩了呀。 “红薯爷爷,你好吗?” 高大的红薯藤动了动叶子,“来啦,好长时间没见你啦。” 可终于有人发现她消失了,幺妹打开话匣子,把她还能记得的最近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当然,她可是聪明的小地精,不该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会说。 红薯苗们听得兴致勃勃,唧唧喳喳,对她描述的落水洞奇妙世界反应不一:少数半信半疑,毕竟这世上还有许多红薯们去不到的地方,万一真的天外有天呢;多数则压根不信,牛屎沟怎么会有彩色的鱼? “是真哒,我看见哒!” 老红薯捋了捋花白的叶子,“嗯,我相信,但这样的话不能再跟别人说了。”这世上最贪,也最不可测的莫过于人心。 “好。” 烤红薯见她小脸憋得通红,视线飘忽不定,笑道:“是不是有事问我?” “嘿嘿,红薯爷爷真聪明,您知道益智仁在哪儿吗?” “益智仁……”老红薯陷入沉思,这东西他有印象。“大概二三十年前,有人来采药还采到过,就在这座山上,但这么多年伐的伐,烧的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你问来做什么?” 幺妹悄悄指指兀自玩泥巴的春芽jiejie,“我jiejie没学会说话,我想让她快快学会,这样就能一起出门玩啦。” 老红薯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孩子。 托生在这样的人家里,也是崔家人的福气。 幺妹肯定要上山找益智仁的,但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不对,红薯苗里多了几株不一样的植物。红薯叶子是桃心形和三角形的,可那几个叶子却是椭圆形,一枝长四个叶,还是对称的。 “这是什么呀?”她没见过的植物也就不知道名字。 红薯苗挪了挪身子,“不知道,这家伙老说自己是大花生,天天叫脚痒,怕不是得脚气了吧。” 花生……这名字小地精听过,听说是要在很远很远的山东才有呢。 那几株花生终于从“人类幼崽居然能听懂笨红薯说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争着道:“我们是花生,大花生,很香的大花生哦!” ,“不香呀。” “笨蛋,是我们的果实香。” 幺妹撬开土壤,发现它们脚底下真的有十几个白白的圆鼓鼓的小果子,是有股清香味。 “这里的土质不适合我们生存,脚痒得很,如果你能帮我们挪窝的话,结的果都给你吃怎么样?” 幺妹咽了口口水,吃花生她可以。于是,带来的镰刀派上用场,“坑坑坑”几下,就把花生们连根带土的挖起了。花生最喜欢沙土,可哪儿有沙土呢? 对吃的,地精和人类一样,一贯是无师自通。幺妹拨开白鼓鼓的壳,露出红红的米米,再把薄薄的红皮撕掉,嘎嘣脆,“喔,真好吃!” 春芽也学着吃了两颗,刚出土的花生是清香的,还带着股淡淡的甜味,而且越嚼越香,比蚕豆可好吃多啦。 家里只有mama在,幺妹觉着把帮花生找新家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mama她放心。而黄柔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石兰省居然能长花生?这几年花生还未大力普及,除了东北和山东,种的地方可不多。 野外也能长花生? 而且,果壳饱满,里头的花生米又大又红,还长得挺好? 这边的农民还不知道这东西,如果悄悄种在院里的话,别人见了也只会当野猪草,“幺妹真乖,明年给你做卤花生盐水花生和花生酥。” 光听,两小只就流口水了,明年应该很快就到了吧。 黄柔虽然比不上男人力气大,但她会用巧力,花了一天时间从河滩上背来好几篓沙土,挑着肥沃潮湿的铺在院角,外头用红沙石围出七八工分高的围栏,再把花生苗栽下去,彼此间隔开。 绿绿的四叶花生迎风招展,脏脏兄弟二人组看见,都以为她们栽的是花,回头又找杨老太闹,也要一模一样的“花儿”。 给杨老太一大巴掌呼的,“玩玩玩,一天就知道玩,看看人家那些臭丫头,不是捡鱼就是捡虾的,咋不见你们往家里搂点啥?” 兄弟俩吸了吸鼻子,他们也想啊。甚至每天尾随在能捉大鱼的崔春晖身后,却只眼睁睁看着她一个猛子下去就是一条鱼,他们连屁也捞不着。 正巧,隔壁传来“嘎嘎嘎”的叫声,一想到昨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