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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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两个学生来问题,温荞在教室多留了会。 买水回来的林沂递给程遇一瓶,“程哥,国庆三天假,你打算去哪玩?” 正在写卷子的程遇道谢后,慢条斯理道“不一定。” “程哥别告诉我国庆你还要闷在家里学习?”林沂顿时变成柠檬。 “不会。”程遇好笑道“两个朋友要来,会陪他们随便转转。” 林沂闻言没再多问,倒是季然有心逗他,遂道“不会什么不会,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是程哥不会的。” “你就是自己不想学习还怕程哥学习。”季然煞有介事道“林沂,你下贱。” “什么呀。”林沂恼的给了季然一拳“我是怕程哥太辛苦。” 话说回来,他的嘴真和反向开光似的,他否定什么程哥会什么。 他说程哥不会打球,程哥直接把七班按在地上摩擦。 他说程哥不会打架,程哥直接一脚把对方踹翻。 且过了几天,那帮人莫名又出现。 他还以为对方又要找事,结果对方竟然是来向他和季然道歉的。 这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季然让他不要多问,于是他连那天晚上程哥和语文老师的古怪也没敢多嘴。 现在说起生孩子,他有点不自信的看了眼程哥。 季然意会他的犹疑,直接笑喷。 他觉得“傻逼”这个词真妙,简明扼要地描述对方本质特征。 正在写题的程遇被他笑的莫名,抬头看他,然后看到林沂奇怪的眼神,明白他们还没过这一趴,也大概明白他在想什么。 于是他边往外走,边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还真不会生孩子。” 林沂脸一红,骂道“我cao。” 轮到程遇值日,他去擦黑板。 站在温荞背后拿黑板擦时,他微俯着身,像从后将人拥在怀里。 原本还微笑的温荞突然僵硬,恰逢面前男生还有题要问,便道“一会儿来办公室找我吧,顺便把答题卡拿来,我帮你看下作文。” “好,谢谢老师。”第一天早读就被新老师逮到自己瞌睡的杨乾腼腆一笑去找卷子了。 温荞整理东西欲走,突然发现背后的少年神色不明的看她。 温荞抿唇,主动开口“作业我会写在便签,中午吃完饭来取吧。” 程遇没有应答,定定盯着她看,连同女人的心一同被他的眼神炙烤。 “你——”温荞皱眉,被他盯得不适,正欲说些什么,突然被少年打断。 “老师伤口还疼吗?” “啊...不、不疼。”温荞微愣,突然从心底漫出一股愧疚。 她以为他又要不分场合的咄咄相逼,可少年只是单纯关心。 她知道她这样反复惹人厌烦,可她实在不想错下去,只能再次选择远离。 少年是个聪明人,不用言语,只从眼神便能察觉她的抗拒。 所以几日以来,他平平淡淡,一如初始那般温和疏离。 她以为他已经想开,可刚才猛然对上少年眼神,她被对方看的心底发凉。 那温柔又饱含意味的神情,如同一匹虎视眈眈的狼。 此刻听到少年这样问,她不由心软,声音也软了下来,“这几天每天帮我接水搬东西,辛苦你了。” 少年笑而不语,快速擦完黑板后温声道“老师,刚发的卷子少了两张。” 温荞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点头道“应该还有,我回去找下。” 两人一起到办公室,温荞放下东西率先走向放置卷子和作业的桌子,而后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 温荞猛然回头,对上少年漆黑眼眸。 遇上他,她总感觉自己跟被蛛丝缠住的飞虫似的,无力无奈,说不出一句重话。 垂下的眼睫复又抬起,温荞平和得问“为什么锁门?” 程遇没有着急回答,欺身上前,高挺的身姿形成压迫之势。 温荞随之后退,直到腰抵桌沿,再无退路。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在对方的手即将落下时,轻轻撇过头。 程遇蓦的轻笑,手掌还是落下,轻抚女人发丝,嗓音温和“老师不用怕。” “我要的是心甘情愿。”少年唇畔弧度柔和“所以老师同意前,我不会碰您。” “我只是想问,老师这次又是为什么躲我。”少年将温荞鬓边碎发挽至耳后,而后顺着侧脸弧度抬高她的下巴“我想知道明明前一天晚上老师还不曾抗拒和我拥抱,第二天却可以泾渭分明的像不曾相识。” “到底是大人都像老师这般冷静自持,从来不会动情,还是老师选择又一次放弃我?” 少年指尖冰冷,手指白皙骨感的过分,和念离很像。 温荞短暂的出神,而后回到现实,沉寂道“我们越界了。” “我是老师时,你是我学生。我是温荞时,我已有男友。”她看着他轻声说“程遇,我很感谢你,我也会被人肯定。但我...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我们不是同路人。” 程遇原本认真的听她讲话,听到最后一句时,他垂眸凝视她,突然弧度极浅的笑了。 指腹蹭着女人脸颊,他温柔又有些轻慢道“老师,我说只要负担得起后果,这世上便没有做不得的事和不同路的人,你信吗?” 温荞仰头,红唇微启的看这个言辞乖张轻狂的少年,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少年身上极正的气质和永远温和谦逊的态度总让人忽视他其实长了一张美的极具攻击性的脸,又冷又野。 此刻他话一出,那些潜藏血液的危险因子好像也被激活。 他凝视女人的眸子继续道“倘若欲望和勇气对等,那人便是绝对的自由。一边想杀人,一边又害怕刑罚。一边渴望自由,一边又吝啬为其付出一系列代价。” “老师,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要你便就是要你,老师如果信我,你所害怕的一切我都负担得起。” “至于老师的男朋友——”程遇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不是没见过老师出入酒店的背影和接送老师的豪车,可在我这里重要的永远是老师本身。” “老师要是开心怎样都可以,谈的男朋友有钱又疼人,我自然第一个祝福。可是老师开心吗?” 少年说着,抬手抚摸她眼底的皮肤,语气中的温柔和怜惜让人恍惚堕落,“老师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低眉时的表情有多落寞?” “且不说老师的这声男朋友说的多勉强,就算你真的有,你男朋友是真的在爱你吗?他有承认你的身份吗?他是认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吗?” 其实她这几日的心情断不会让她有落寞的表情,更甚来说她不乏听见有人议论说她是不是恋爱了。 这些并非空xue来风,因为这几日她确实和念离黏在一起,亲密又温馨的第一次让她品尝到恋爱的滋味,幸福甜蜜的让她想哭。 在她放下对念离的芥蒂和恐惧,慢慢的依赖他对他撒娇之后,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入骨的细心和温柔。 生活条件依旧高品质暂且不提,除了各种细节的照顾,他多了以前没有的耐心和温柔,无论何时都温柔哄她,也会时不时准备惊喜。 一枚手表或是一块蛋糕。 一条项链或是一袋剥好的糖炒栗子。 他用实际行动兑现自己的承诺:跟着他,他会对她很好。 可程遇是什么人呢。 他那双眼睛看着你时说出的话,你要么信服,要么臣服。 她连自己的幸福都确定不了,又怎能怪到他的头上。 因此少年凝视她因他的话陷入迷茫的干净眼眸,温柔的近乎蛊惑“所以老师,你要我怎么放手?” “你要知道,错过是一辈子的事。这次错过,也许直到老死,我们都不会有机会再见。” “老师,你甘心吗?”少年握住她的手问“我被拒绝,我可以说我尽力了。老师不一样。” “老师的眼睛明明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可你放着活生生的人不要,偏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弃自己放弃我,日后再用一句遗憾敷衍过去。” 少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老师,我们不要这样懦弱。” 恰逢敲门声响起,少年最后一句声音不大,却有点醍醐灌顶振聋发聩的意味。 懦弱,这个伴随她前半生的词汇。 她一直都在懦弱,并且所有人都将这点看的分明。 哀怨、羞耻,亦或是激愤的想要现在就站起反抗。 温荞的眼睛在泛酸发红。 从提起酒店和豪车却只觉得是她谈了有钱的男朋友,并没有下意识把她往包养、小三等不堪的方面想,少年已经让她震动。 后来少年又说的许多,温荞感觉那些话如手一般抓住她的心房。 不同于母亲冷箭一般刺耳伤人的冷嘲热讽,少年从来都是温柔而怜惜的。 他那样真诚,从语气到眼神,无不透露着入骨地疼惜和怜爱。 没有人经受得起这种诱惑,至少温荞无法。 没人知道她悲观自己不值得被爱的同时又是多么极度的渴望被爱。 没人去管不断响起的敲门声,程遇安慰的蹭蹭女人发红的眼尾“我还是那句话,老师的男朋友要是对你不好,你就算有男朋友又如何?他早该为我让位。” “而且老师真的不想和我谈恋爱吗?”说着程遇有些少年气的笑起来,笑容温和又恣意。 “我虽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该怎么疼人。”少年玩笑又不乏认真道“老师要是和我在一起的话,一定会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