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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没散去 的热意更浓了。 他以为像男人这种个人领域感极强的,应该会带他去会客室或者其他地方,反正绝对不会 是宿舍。 男人端着一杯冷热水掺半的温水走过来,“喝吧。” 走点路,嘴唇就干成这样,一看就是生活习惯不好,平时不注重水分的摄入。 道了声谢后接过水杯,孙绍抿了抿唇,有些惊讶男人竞然知道他走的气喘吁吁口干极了, 还亲自给他倒水。 他觉得男人的画风应该是,他口渴难耐找男人要水喝,然后男人拽八百用下巴指,水在那 边要喝自己倒。 孙绍喝着水,在脑中把画面拼凑出来,不免忍俊不禁的想笑出声,还好嘴里含着水,让他 缓冲着把笑意忍下去了。 不过皮不笑,眼睛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原本看小孩大口一咕隆一咕隆的喝水,霍溪皱眉想要出声训两句让小口点喝,可是触及到 小孩眸中的笑意时,无奈作罢。 喝个水都能把自己乐的,果真是个孩子! 一杯水下肚,整个人都舒畅了,孙绍摇了摇手中空杯I问“我喝完了,杯子要放哪。” 男人可能没有服务全套的理念,用眼神指了一个方向,让孙绍自己把水杯放回去。 一进来只看到了屋里的最大件床,就被塞了杯水,根本没工夫打量房间的其他摆设。借着 放水杯,孙绍眼睛四处瞄起来,然后他发现男人的房间简单空旷极了。 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再无其他大件了。 不用想也知道杯子是放桌上的,他刚才脑抽还去问。 走到桌前,孙绍看着擦得一尘不染的桌面,心中感概有洁癖的女人宿舍都不见得比男人这 屋子干净。 男人屋里不止大件家具少得可怜,就是桌上也没放几样东西,一盏台灯,一个热水壶,一 个玻璃水壶,然后没有其他的了。 不对,还有他手中没放下的一个水杯! 一个水杯! ! ! 孙绍不淡定的转头,神色变得一言难尽,“霍溪,你宿舍里就一个水杯?” 男人挑眉,给了他一记这不是很明显的眼神,他就一个人住,屋里东西当然都是备单份。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孙绍吞了吞口水,指着水杯不死心的问,“这杯子是你平时用的? ’’ 千万要说不是,要说杯子是新的,他还没用过,孙绍在心里碎碎念。 霣溪先是点头,而后想到什么,语气染上了几分不悦,“怎么,用我的杯子喝水,嫌弃? 屋里只有一个杯子,他进屋时没多想就倒水给小孩喝了,他自己都不嫌弃,没想到小孩倒 是嫌弃上了。 霣溪微敛眸,静静站着等小孩给个满意的说法。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孙绍飞快的摇头,“没,没嫌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啊,也不是,咱 两啥交情,不就是间接接吻,都是男人介意个屁。真的,我不嫌弃你的,相反的,我就是怕你 嫌弃,提醒下你不小心那自己的杯子给我倒水了,下回要用记得消个毒啥的。” 孙绍乱七八糟说了一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现在可不能 把男人惹生气。可不能还没受审,就把主审官和行刑官惹毛了。 听到小孩说不嫌弃,霍溪心里很满意不过面上却不显露,依旧板着张脸,只是小孩后面说 的都是些什么? 间接接吻?爆粗话!都说些什么乱七八檐的。 “小孩子不要讲粗话,下回再让我听到,罚你跑十、、五公里”,看来小孩的锻炼必须提 上日程,连个惩罚都要他一降再降。 “我没——”讲粗话呀! 孙绍想要争辩一下,对上男人瞥告的眼神,怂了。 算了,男人是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我不会嫌弃,你不用妄自菲薄,杯子也不用消毒。” 男人语气生硬的说着,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便扭。 057咱们作弊吧! 妄、、妄、、、妄啥?妄自菲薄! 孙绍很想翻白眼,吐槽下男人的文化水平,不慷就不要乱用词,他才没看轻自己了,明明 他表达的意思是男人龟毛、爱瞎讲究,人还傻听不出来。 不过,孙绍敢说上两句吗? 答案还用猜,肯定是不敢啊! 这回真不是他怂,而是他怕说不通,到时男人连什么自渐形秽、冥顽不灵、屡教不听、食 古不化的词都给蹦出来。 看着小孩欲言又止的模样,霍溪大手一挥,“想说什么,先去床上坐着,再说。” 别以为他没瞧见就走个快两公里的路,两股都已经在打颤了。 孙绍瞳孔微微放大,男人让他去床上坐,他没听错? 瞧着小孩呆呆傻傻还站在那,霍溪粗声催促:“还不快点,以后想站有的是机会给你站。 瞅了眼那铺在床上一点褶皱没有的军绿色软垫,孙绍慢慢挪动身子靠近,然后两只眼睛一 直盯着男人,只要男人一皱眉一有动作,他就及时跳开。 可是等到他屁股挨上软垫,酸软的双腿得以解放,不自觉发出一声幸福的喟叹,也没听到 男人不满的怒斥声。 小孩的动作表情一点不落看尽了他的眼中,霍溪心中扬起淡淡笑意。他拉过桌前的椅子, 在离床一米处坐下。 孙绍听到动作抬眼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房间里有椅子的,男人可以让他椅子上坐, 而不是让他床上坐的,会不会真是他听错了,然后男人见他坐也坐了,便隐忍着没发脾气。 想到这,孙绍心虚的低了低头。 霍溪轻咳一声打断小孩的乱想,“自己说吧!” 让他自己说,孙绍以为男人会来个三堂会审,没想到一开始就想让自己交待。 “说什么? ”孙绍故意装作没听慷的样子。 霍溪虎目瞪了过去,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小孩装傻。 小孩或许不知道他的审讯能力在军队里是出名的,就小孩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会看不出来。 在男人眼睛的逼视下,孙绍败下阵来,开始老实交代,当然所谓的老实交代肯定参杂点水 分,太老实就是傻子。 他把打赌的事稍微美化后讲给男人听,至于车上那些浑话,反正男人要是不提,打死他也 不会自己先招认,就是男人提了,他还是会继续装傻。 该说的都说了,孙绍忐忑的看着男人,等判决。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双腿交叠坐着,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膝盖,陷入思考。 “你的看法呢?” “嗯?" 霍溪站起来,几步到小孩的跟前,“你是觉得我不敢打你,还是觉得我不会打你?” 男人的突然靠近,让他觉得压迫感十足,脑袋缺氧短暂的失去思考能力,竟傻傻的反问, “有区别吗?” 问完后,引来了男人一声轻笑,“果然挺傻的。” 不傻,会像个孩子似的去和另一个孩子打这种赌,还为了尽早得出结果,跑来这里找他。 “霍溪,你能不能先坐回椅子上,我想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