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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洒进来的阳光,暖洋洋、金灿灿的布满周身,她侧过头,看向身旁的男孩,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她对他微微一笑,面对女孩的示好男孩愣了愣,接下来却嫌恶地皱了皱眉,嘴角一瘪,脸转了过去。 象是被漂亮的天鹅嫌弃的丑小鸭,女孩自卑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终于在两扇厚重的木门前,陈管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他犹豫地看了看男孩,低声问道:“少爷是否累了,不如先上楼休息?” 这时,男孩先前厌恶的神情神奇地消失了,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可爱到极点的笑容,“陈伯,我还没给父亲看我新找到的玩具。” “她可能是你的……唉——”咽下后半句话,陈管家长叹一声,推开了门。 偏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面容英挺,沉稳中带着威严的男人,察觉到有人到来,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父亲。”小男孩开心地跑了过去,跳上沙发,拉着男人的胳膊开始撒娇。 男人宠溺地揉揉男孩的头发,但笑不语。 “父亲你看,这是我今天带回来的玩具!” 随着这清脆响亮的声音,男人侧首向女孩看去—— 那眼神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最初的诧异后是彻底的厌恶。 仿若看见了最低等肮脏的臭虫一样,证明一个耻辱的眼神。 那也便是,我和父亲的第一次见面。 一份DNA报告让女孩最终在这个家住了下来,花家寻回了失散在外的血脉。 只是,她虽然成为了这个家的大小姐,却也是最尴尬和卑微的存在。 佣人们的窃窃私语,父亲的不管不问,还有亲弟的惩辱欺凌,都成了这个女孩成长的背景,只有那位老管家,偶尔会在花园深处的角落,找到一身脏污狼狈的她,给她沉默的鼓励。 这座华丽的半山大宅,众人皆知的显赫人家。 可谁知,男主人少归,女主人长年在国外养病,只有两个孩童在这座大宅中,在湮没的岁月里,成长。 “这便是……你的过去?” 湿婆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同看着眼前发生一幕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相较于湿婆的好奇,我却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重捕获,我以为已经离得很远的岁月,竟然又再一次地重现眼前,甚至再一次亲身经历。 是的,我们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与花葳相识的时候,这神奇的时空错乱,皆因抓着我掉入黑洞的毕舍遮,有着寻找时间裂隙的异能。 我再醒来时,毕舍遮已不知躲到哪里,湿婆抱着我茫然地看着周遭陌生的场景,而这场景于我而言,却是深埋在记忆里的过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蒙太奇之旅:少年霸凌(一) 那日离开圣山,湿婆本想带我出来散心加游玩一番,解决毕舍遮到成了不放在眼里的次要之事。 来到雪山,我还在昏睡,湿婆决定速战速决,给我和南迪布下结界后便去捉了毕舍遮。 被湿婆打伤的毕舍遮侥幸不死,重伤之下躲了起来,湿婆本欲再寻,却突然感知到不远处有神钥的气息。 神钥已全部收回在我身上,怎可能还有遗留? 他知晓有诈,但毁灭之神的强大让他无所畏惧,他自信结界无人可破,便去寻了那莫名出现的神钥。 果不其然,根本没有什么神钥,等着他的只有天魔卡卡维塔。 湿婆的高傲,也成了大意,他本以为无人可破的结界,却万万没想到,毕舍遮不仅有寻找时间裂隙的能力还有跨越一切结界之能—— 我被毕舍遮所擒,所幸被花葳救下。 我不知花葳和卡卡为何会出现在雪山,同样那争斗不休的三人更没想到,他们皆没放在眼里的毕舍遮成了整件事情最大的变数。 三人相争,觊觎者得利。 幸而湿婆不顾一切地冲进黑洞,抓住了已经昏迷的我,可是仍被毕舍遮所累,进入了时间的裂隙。 也就是若干年前的人道,我的世界,我和花葳的过去。 可是,我和湿婆在这里就像局外人一般,我们可以感知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样东西,但这里的人却看不见我们。 湿婆倒不以为意,重回了我幼年的时光,他看着小小的我,充满喜爱和兴趣,但对花葳的存在却是十分的不感冒。 每当他看见花葳对着我恶作剧,将各式昆虫甚至是蛇鼠丢进我的房间和床上,他总是摆出一副嫌恶的样子说到,“想不到罗睺幼时居然如此幼稚。” 我沉默不语,花葳幼年对我的欺凌,只是孩童的恶作剧,他还没有看到,少年时的他,甚至后来的他,对我所做的事情。 “小姐,少爷让你去书房。”女佣阿姗来到玻璃花房,找到了已经年满十二岁的花怜,也就是我。 十二岁的少女,正是花蕾含苞的年龄,脱离了幼童的身形,身高在不知不觉间已拔高了许多,她四肢纤细,虽然那凹凸的曲线尚不明显,但那长长的卷发,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双水潋的双眸和花瓣一样的粉唇都遮掩不了少女初绽的惊人美丽。 她点点头,放下书本,离开花房,没有看见,身后的女佣露出惊艳而又惋惜的神情。 走到书房的门前,她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敲了敲门,等了数分钟后,无人理会,她默了默,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这间偌大的书房,不是男主人曾使用的,而是专门为这个家的少爷所准备,奢靡而厚重的设计完全没有少年人的色彩,而十一岁的花葳在房间里,在钢琴前,却显得格外优雅和谐。 华丽的旋律从他指下流泻而出,每个音符都充满了空灵与赞美,他松软的留海垂落睫羽,金色的瞳眸微敛,他神情冷淡,那与少女八分相似的容貌充满妖冶而嚣张的美丽。 一个像精灵,却又像恶魔一样的少年—— 琴音嘎止,花葳背脊直挺地坐在钢琴前,静默两秒后,他微微偏头,道:“听说,你想去市里上学?” 花怜愣了愣,发出了低低的一个“嗯”字。 花葳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与她身高相当的他,脸上显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酷。 “谁允许你在没有我的同意下擅做决定?”他是声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父亲、父亲同意了。”花怜微微向后瑟缩,根本不敢直视于他。 花葳闻言,不屑一笑,少年精致的面孔露出一抹噬人的阴沉。 “拿父亲压我?”他偏过头,脸又近了几分,“你还真当你是我的jiejie?花怜,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条狗。” 话一说完,他一掌挥向她的头,少年的力气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她捂着头摔倒在地上—— “还不快过来,教训教训这条狗。”花葳嚣张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