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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将军这已经一连几日不见我了……我想去看看他,也被人拦下不让……那些人还说……说什么大将军下了令说以后都不见我,还想撵我出宫……这肯定不是大将军的话!祁将军也知大将军是如何的宠爱我……再说,我,我也真没做错过什么啊!祁将军只要肯带小人见将军一面,等小人复了恩宠,日后一定忘不了祁将军的好!” 祁明本就看不上他,更看不上他小人得志那副嘴脸,哪里会为他求情?因此甩开了衣袖就想走。 “祁将军,祁将军……你听我说,小人真冤枉啊,我不知道那个狗皇帝跟大将军说什么了,说了之后大将军就性情大变了……还有那把剑里也不知藏着什么秘密……” 祁明皱了皱眉,猛然想起看到无归剑已断,当时还有些心惊,但也没顾得上问。不由向刘贵道:“剑?什么秘密?” “小人不知啊。大将军不知怎么的将那把剑……就是他之前让人好生收着的那把弄断了,请尽了有名的铸剑师想复原……而且性子也变了,祁将军不在的这几日,大将军甚至还下令说不许伤这宫里一人,都让好好待着……祁将军,你想,这是大将军能说出来的话吗?肯定有事,大将军不知被谁所蛊惑了!” 祁明虽也好奇无归剑中的秘密,但也知本分,听了他的话还当湛渊已经转了性子,不由心喜。回头冲左右手下道:“大将军既然已说要将这人赶出去,你们为何还留他在这?!快赶出去!” 刘贵料不到他会有这手,一边被人拖着走一边詈骂:“祁明!你胆敢……你给老子等着,等大将军日后记起我的好,召我回来,我饶不了你!” 祁明轻哼一声,“当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拂袖而去。 辰司杀只七日便领兵追到了济阳城下。果见城墙上已插满了湛渊的大旗,心中愤恨,但又不知城中情况如何,只得驻扎在济阳城下。 当晚,一小太监携带元珝的信物偷偷溜了出来,寻到了辰司杀营中。 辰司杀待问明了元珝并无碍才放了心。 “皇上还有三句口信要交代将军……”小太监又喝了几大口茶才气喘吁吁道。 辰司杀忙屏退了左右,“公公请讲。” “其一,湛渊有招降将军之意,万望将军为天下百姓计而归顺;其二,湛渊对段干卓情深,以此事加以利用或可寻得转机;其三……朕对生死以置之度外,将军一切考量皆不得将朕顾虑在内,以百姓生死为第一要紧。” 听罢,辰司杀手中摩挲着元珝的贴身玉玦许久未语。 当晚寅时,辰司杀便令人写了归降书递与了湛渊。湛渊也回了急召邀他和谈。 故天还未亮,辰司杀便孤身骑马一身寒露得进了济阳城,一路未经阻拦便轻易见到了湛渊。 辰司杀本当湛渊此刻得了天下必是神采奕奕、趾高气昂,万想不到数月不见他已消瘦至此,与自己战场上见他时判若两人。 湛渊瑟缩在龙椅一角,厉色尽消。他身上拥着厚厚的白狐裘,面色比狐裘还苍白,连唇角也毫无血色。湛渊本在闭目小憩,听到声响便半睁开了眼,细长的眸里毫无神色,直到见到辰司杀才似乎露出了点欢喜的神色来。 “你来了?”湛渊不动,只朝案牍前的一张椅凳抬了抬下巴,“坐吧。” 辰司杀径自走到他跟前,“我今日来投诚。” “嗯。”湛渊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淡然冲身旁的侍官吩咐,“太冷了,火炉再烧的旺些。多上些吃的来,好好招待招待平戎大将军。” 又冲辰司杀笑了笑,“坐吧。陪我吃点,咱俩好好聊聊。” 辰司杀不知他要耍什么把戏,但还是坐了下来,“我只有三个条件,善待这十万将士与济阳城中百姓;出兵抵御铁勒,若你信得过我可让我带这十万将士前去;再就是,放元珝一条生路……” “都依你。”湛渊手在扶手上轻敲了两下打断了他,“今日找你来是有件要紧事要与你谈。你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按你的意思办即可……” 辰司杀暗暗吃了一惊,他本当这些条件要同他谈判许久,万想不到他这么轻易便应了,难道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辰司杀正暗自思量,上来了几个侍官,将饭食一一摆好。辰司杀看着又是一惊,心道人人都道湛渊茹毛饮血,生吃人心肺,难道是真的不成?原来这些饭食是带血的生rou和几碗血浆,血腥味扑鼻而来。 “无礼。”那些侍官一听湛渊如此说,吓得纷纷跪倒在地。 “平戎将军不吃这些,你们再给他上些熟食来。” “是。” 湛渊歉疚地笑了笑,“你师哥……他总说黄一锅的厨艺好,我小时候都忘了……再回来后我便尝了尝黄一锅做的牛杂,是好吃……可我刚尝了一口,就记起来,他不吃rou了……我也就不知怎地犯了恶心,从那天起吃不得熟食了。哦,这些只是牛羊rou,你别多心。外人是不是都传我吃人rou?” 辰司杀听他一说便想起了元珝的那道口谕,当时就奇怪元珝为何会提到他师哥,还以为是让他找他师哥求情。现在辰司杀看湛渊这样,心中心惊又纳闷,不知师哥在这个疯子这里过得可还好。 “我师哥他在……” “对。他在毒窟的时候吃过。”湛渊把刀尖上带血的rou送进嘴里,笑着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冰虫不仅喜爱体寒身中剧毒之人,更喜欢腐烂之物。在那极寒之地里每年只投一点吃食,我让他们哄抢,更是为了让他们沾点腐尸的味道……不然你以为他怎么活下来的?” 辰司杀双手用力的握了握拳,“闭嘴!” 湛渊嚼了嚼嘴里的rou,舔掉了唇角的血,温和地笑了笑,“他总是说……说他做过这世上最恶心的恶事……想从头来过……”湛渊说着说着神色突然变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着十分渗人,“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他做的跟我做的比又算得上什么?我也想……想从头来过……他没机会,我更没机会了……” 段干卓在毒窟的那些年是如何度过的,他虽未对自己说过,但辰司杀多少也猜的出来,只是没想到湛渊竟然还有脸把这些事拿出来说。又想到他还害了自己师妹,辰司杀顿时火起,恨不能现下就取他狗头。 辰司杀咬了咬牙,想起元珝的话来,终究是忍了下来,“你要同我商量什么要紧事?” “啊……对对……对了……”湛渊身子朝他倾了倾,眼神、语气里都换上了小心,“你……你能不能把阿卓的头还给我?” 第42章 辰司杀一听先是吓了一跳,以为段干卓已经在他这里遭遇了不测,后才明白过来,他所指的可能是祁明送到他那的那颗人头……难道师哥没有来他这里?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