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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 爻楝让握就握,他单手抓过去,还当着长鸣子的面挽了一个潇洒自如的剑花,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长鸣子震惊到眼球都要掉出来,他三番五次看向爻楝的龙角,几乎怀疑那是沾上去的鹿茸,亦或者自己的桃木剑早被偷换成了烧火棍。 “什么破木剑。”爻楝说着将桃木剑还给长鸣子,一甩袖,转身就走,他不管灵魂是龙是人,身体则定然是人类修士,怎么会惧怕什么桃木,他当然也分辨地出面前这位便是真正的长鸣子,但爻楝还知道长鸣子早就追着狐妖的踪迹躲在他身后,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死活不出来? 屋内两只小兔妖因为遇到了天敌狐妖,抖抖索索差点没尿裤子,后来看他竹竿断裂,实在抵挡不住了,终于积攒足勇气冲出门意欲拼啦,爻楝还能理解。 可长鸣子一个道士,就是为斩妖除魔而生的,他居然也躲在暗处坐看他爻楝被狐妖砍得要死要活。 什么个意思? “妖君,这位妖君请留步。”长鸣子居然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团团和阿球刚把眼睛揉干净,抬头一看就是明晃晃的一把桃木剑,他们吓得更是扯着嗓子惊声尖叫,恨不得把蔓山给嚎塌了。 “这位妖君,我方才观你剑艺绝妙,不由得看呆了,所以援助晚了一些,妖君莫怪……”长鸣子脸上表情比白天生动了许多,眼睛就跟黏爻楝手上似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它们都剁下来按自己胳膊上。 爻楝给自己倒了一碗温水,一口气喝完,然后转身没什么表情地说:“道长,你若现在去追,狐妖受了伤说不定还未跑远……” “无事,我那符上设了追踪香,我只要折一只纸鹤便能获取它的方位,所以待她回到了老巢再去寻,反而更好。” “……”话都让这人说完了,爻楝也没什么好提醒的,他想要进里屋安抚一下定被吵醒了的裘融,却被长鸣子眼疾手快地拦下,“妖君,敢问妖君大名,师从何处?修的又是何剑法?妖君能摸得桃木剑,定是从未伤过任何生灵,真是菩萨慈悲心肠!” “……”他刚刚伤了七八条鱼,还把它们都吃了…… 听着长鸣子激动难耐的语气,爻楝未料到这位道士竟是名剑痴,他方才使的是君子剑法二到三层,以巧著称,一层是基础招式,再高些的便是凡人身躯无法用出来的招式,但这些爻楝都没打算讲出来,他只眯着金眸笑道:“我名为竹涧,师从……师从天。” 长鸣子即刻赞道:“好个天地,以天道为师,当真英雄豪杰!我恶那些在人界作乱的妖类,也始终渴望结交像你这样本领高强又爽朗的妖族!” 爻楝唇角笑意愈深,继续道:“剑法自……捕鱼技巧当中悟得。” 长鸣子:“……” 长鸣子有点舔不下去了,他顶着你肯定是在逗我的表情,最后还是违心地夸赞道:“好个捕鱼!” 吹完他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主动岔开了话题:“妖君,此屋逼仄且仅两间屋子,我看住了整整四只妖,晚上定是睡不开的,你若是没有居所,当可去我府上,想住多久都可以。” “……”爻楝见长鸣子最后的邀请确实是发自肺腑、诚心诚意,虽然主要目的定是向他讨教剑法,但他也不好一直板着脸,遂轻声回道:“多谢道长,此处乃兔妖裘融大夫的诊所,前些日我重病,是裘大夫耗尽妖力为我医治,我最希望的还是尽快解决可能会威胁到兔族的狐妖,好报答大夫的恩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长鸣子从袖中掏出一枚木牌,拉起爻楝的手就要强塞进去,“此乃我的名牌,若你愿意,可拿此名牌去东城常府,我随时恭候妖君大驾光临。” “……” 竹涧踏门而归时,看到的就是某猥琐道士抓着爻楝的手死也不肯放的画面,他不知为何心头突然窜出一阵灭顶的邪火,气到他直接把手上的东西猛得砸向长鸣子。 长鸣子眼疾手快避开,那样湿漉漉的银色物体就这么直接扑进了爻楝怀里,冷得如同一块巨大冰砖,冻得爻楝全身一颤,赶紧把冰砖抛到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竹涧吼出口的时候才觉得这话怎么那么像将jian/夫/yin/妇捉jian在床,特别是jian/夫手里还拿着yin/妇的定情信物。 jian/夫爻楝低头看这银色物体竟是只狐狸,还是晕过去的死狐狸,他望了竹涧一眼,蹲下去拨拉开银狐湿漉漉的大腿间,“公的。”yin/妇长鸣子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会有两只狐狸?小孩棉衣里的是刚才逃脱的那只母狐狸的毛发?” “你为何要把它扔进水里?”爻楝蹙眉问竹涧,后者挤开长鸣子在二人之间蹲下,“不是我扔的,是它被我追着追着自己跳下去的,我怎么捞都不肯上岸,冒着溺死的危险终于把自己洗干净才肯跟我走……估计是想证明自己是银狐狸,是好狐狸,和那只偷窃孩子的黑狐狸不是一伙的吧。” ※※※※※※※※※※※※※※※※※※※※ 明天周一休息啦,所以今天再加更1000字~爱大家~~谢谢支持~~ 26.姓名 “和刚才那只黑狐狸不是一伙的?”爻楝接过阿球递来的干布, 将湿淋淋的银狐包裹住,大抵兔子妖都是这么的心软, 面对着落魄的死敌都能生起怜悯心。 竹涧觉着自己分明只离开了一小会,为何就像是错过了一整季度的剧情, 他歪头奇道:“刚才?狐狸?什么和什么?还有, 死道士你不是和我一起捉妖去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长鸣子教养颇佳, 被叫了死道士也未恼怒,爻楝则立刻将假长鸣子其实是狐妖假扮, 他走后立即化出原型攻击自己的事情同竹涧说, 后者越听面容越严肃, 听到最后竟然从齿缝里憋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对不起。 “嗯?”爻楝一开始还未听清楚, 待反应过来后很是惊讶地看向竹涧,竹涧闷声含糊道:“我不应该单独去追这只狐狸的,而且追得兴起还没有注意到你拉了黑绳。”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爻楝最初周身只有一节竹竿, 被狐妖逼得只能防守且战且退,那时他想着一定要质问竹涧为何这么久还不回来,但现如今一见他认错态度如此良好,爻楝反而软下心安慰道:“我是觉得我能应付很长时间,而且也担心你与狐狸搏斗, 拽你脖子会分心,所以故意很轻地攥了攥, 你感觉不到是正常的……这不是没出事情吗?” “是啊, ”长鸣子跟着爻楝的话说:“竹涧龙君的剑术十分了得, 堪称精妙绝伦,把贫道都给看呆了。” “啊?”竹涧皱起眉,“什么竹涧龙君?” 爻楝避开竹涧的视线,唇角抿出一丝笑意,后者一看就知道这是爻楝再报白日他谎称自己是君湖岛爻楝仙君的仇,竹涧赶紧道:“道士,他根本不是……” “龙君,你既名为竹涧,想必是封氏蛟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