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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松木林那边的静心苑里,等我找到了答案再来向你请罪。” 冗长—冗长——冗长———的沉默后,竹涧瞪大到几欲流泪的眼眸终于艰难地眨了眨,爻楝松口气,然犹不放心地暂且先解开他的禁言咒,果不其然,刹那之间竹涧就撕心裂肺吼起来,“你还要不要脸啊!!你怎还好意思取名叫爻楝!!你太不要脸了!!!不同意就把我关起来!!你怎么做得出来啊!难道你现在还想对我做山洞里那事吗?!” “不,不。”爻楝飞快地摇了摇头。 “那时是我虚弱,你如今还敢我就……我……”竹涧悲伤地发现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 清水文,请大家不要想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跟我一心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6. 主岛 因为二人“愉快”地达成了和平相处的君子协定,即便爻楝确认竹涧不会善罢甘休,心里肯定还在时时刻刻谋划着偷袭,他也不能一直把人定着。 更别说竹涧全然是个受害者。 “夜深了,你先化为原形,睡在我房内的书桌上,待明日日升,我去寻师尊来算你身世。”爻楝拢拢里衣的领衽,伸手要将竹涧从地上拉起来,竹涧瞥他手掌一眼,嫌恶至极地用力拍开,再哼歪着自己单手撑地缓缓站起身,“什么化原形,我原形就是人身,白剑才是我的化形。” “哦?”爻楝记下这个讯息,“你会化形术?会几种?” “一种,我只会化剑。”竹涧说着便变成一把雪白的匕首,眨眼间又变为通体白色的长剑,数秒间,他变化了七八种剑的形态,但无一例外都是纯白色。 爻楝捡起坠落在地的斗篷,在竹涧又一次化形时握住他的剑鞘,双指于剑柄的洞痕上轻轻一抹,伤口顿消,竹涧明显为他这个动作愣了一下,剑刃在鞘内发出铮鸣声。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我还是会杀了你!”白剑发出了色厉内荏的警告声,爻楝这才知道竹涧保持剑身也可以说话。 他为竹涧疗伤只是下意识而为,纯属看不惯那道自己劈出来的裂痕,倒不存在什么讨好和赎罪的念头。爻楝在竹涧“诶诶诶你干嘛”的叫喊中挽了一个剑花,笑道:“这次变的还算是把好剑,可为什么都是白色?” “因为我高贵!我纯洁!虽身体已被你玷污,但我心仍白璧无瑕!” “……”爻楝又想施禁言咒了,一路上忍得十分辛苦。 进了房门竹涧还在造作,“对,我要变人身就寝,且我只穿白衣,你现在就去准备来。” “没地方给你睡。”爻楝将竹涧往躺椅上放好,然后反身于床尾的衣架上挂起斗篷,无声之间竹涧又变为赤身裸体的英俊男人,大大咧咧在藤椅四肢大敞地仰着,“我不管,没其他地方你就把床让出来,这是你欠我的。” 爻楝无奈地看向他,竹涧当然毫不相让地瞪回去。 “好。”爻楝随手一挥,床上的铺垫、枕巾等便自动铺好,干净松软的被褥打开容人躺入的三角口,柜上的安神香也幽幽摇曳出清新淡雅的烟雾,他早已不需要睡眠,让出床铺在躺椅上凑合一晚也不损失什么。 竹涧在乎的是睡床吗,自然不,他要的只是找茬让爻楝不痛快而已,得到床之后他仍不满足地颐指气使道:“熏香的味道怎么这么难闻,熄了熄了,蜡烛光太亮了,暗掉,还有……” 爻楝危险地笑了笑,坐在藤椅上没有动作,竹涧则瞬间后颈一凉,他摆出防备姿态严肃地说:“不准动法术,有本事就和我比剑。” 比剑你也定然不是我的对手——爻楝没有将这话说出口,省得竹涧听了又要发疯,他翻翻壁柜,从一色的青绿门派服中寻出一套杏色长衫,“只有这个,你凑合穿吧,我这里没有新的里衣,你可要穿我的?” “……”竹涧翻了个硕大的白眼,他冷哼一声钻进了被褥中,数秒后,被子内本因他身体拱起的一团迅速瘪下,只在石枕上留下一个白玉质地的剑柄顶端,“明日去做新的来!要白的!” 爻楝好笑地摇摇头,将床留给一柄难搞的剑,自己则坐到躺椅上,双手捏诀陷入了冥思。 ※ 三个时辰后,打着哈欠在晨戒广场读早课的师弟忽然被站在一旁的师妹拍了脑袋,他口中课业一顿,皱眉道:“干甚?” 师妹一脸的喜出望外,她捂着嘴指了指广场最右边的长阶,无数探寻的视线接连望过去,众人皆惊讶地看见了他们平日鲜少出没在主岛的大师兄。 爻楝一袭青色广袖长袍,身披淡色绒披风,正缓步从宽广的石阶上一层一层向上走去。凡他所经之处阅颂声皆是一顿,爻楝有些不悦地侧过头,望向不远处沉迷于偷窥他的师弟师妹们。 “收心。”他蹙眉训/诫道,原还探头垫脚对他好奇不行的师弟妹霎时吓得尽数缩了回去,早课声立刻重新响起。 爻楝的腰间佩了两把剑,一把漆黑金纹为碎空,一把通体洁白,为——吵闹至极的竹涧。 除了方才爻楝呵斥师弟妹时竹涧安静了半晌,其余时间他的逼逼叨叨就没停下过。 早上爻楝刚带上白剑就后悔了,踏入主岛之后更是恨不得把竹涧浸湖里,喊鲲叼走喂它孙子算了。 “哎哟,大师兄好大的威风啊。”竹涧嘲笑道,“君湖岛不行啊,这里是你们全部的弟子?有没有一千?垃圾门派……不过你们这殿宇倒还壮丽,我喜欢,诶?那小子不是之前在云生阁同你一起争夺我的……” 爻楝闻言心尖一悸,果不其然下一秒二师弟爻筝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伴随着地震山摇的踏步声,“爻楝!!!” 一声怒吼引得本就心痒痒的师弟妹们顿时又sao动起来。 “师弟……”爻楝微笑着转过身,只见爻筝三两步跃到与他一臂之隔的下层台阶,“这白剑!这白剑你分明以五十一两黄金的价格输给我,昨夜我遍寻不得,为何今日又出现在你身上?好你一个堂堂门派大师兄,却行此偷鸡摸狗之事——” “慎言。”爻楝慢条斯理地取下腰间佩戴的白剑,“是这把剑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卧房内,我还奇怪着。” 爻筝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难道你想狡辩说是这把剑自己从我储物袋挣脱,再飞到你房里?!” “正是。” 爻筝终于气歪了鼻子,“爻楝,你,你这个……”他气愤至极,不顾门规欲拔剑和爻楝拼个你死我活,但右手触及腰间却摸了空,他这才想起争雄还被抵押在云生阁。 眼看着二师弟就快疯了,爻楝赶紧面无表情地将白剑递过去,“还你。” 爻筝:“……” 爻筝下意识接过白剑,和剑对视半秒钟后猛地倒吸一口气,准备展开一场精彩纷呈的单人开喷,骂爻楝一个狗血淋头,但他还未来得及组织好词汇,只听一道陌生的男声已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