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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的女儿当年从家族得到的陪嫁竟有那么丰厚!自己爹是廖家嫡孙,混了几十年手里的产业也不如廖文慈! 自己想和虞荣华比?廖文慈只需甩出几家铺子陪嫁也足够碾压自己了。太子和皇后对虞荣华意见再大,看见那沉甸甸的嫁妆单子也会留上几分颜面吧? “银子,能摆平很多事呢!”廖静喃喃。 “嗯?”荣安略过了廖静言语里的意难平,敏锐察觉她话里有话。 廖静想想,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便道了来:“荣华的良娣圣旨下来后,为了让她婚期提前,是我家老祖宗亲自跑了宫里找的皇后。那日,她还把一直负责府上账务,一年只露几次面的崔爷带进了宫里。之后第二日婚期就定下了。你不觉得太顺利了?” 荣安眉头一紧。 确实。 皇后当时已厌极了荣华,若说给几个银子就让她爽快答应提前婚事未免太掉价。而且定日子不是皇后一人说了算,她还得去皇帝跟前周旋。而皇后最近不招皇帝待见,能让皇后顶着被皇帝厌恨的压力,绝对是有特殊的缘故。 “我娘觉得,十有八九是老祖宗许下什么产业上的大利才让皇后松了口动了心。否则也不会劳动崔爷。我在廖家十几年,才总共见过了崔爷三四次。” 荣安再次想到了之前那个疑问。 “你家暗里究竟做的什么产业,为何能挣那么多银子?” “我若说我不知,你信不信?” 廖静再次磨牙。“不骗你,这事我娘都不清楚。我爹那人,说白了就是附庸风雅的酒囊饭袋。不用劳心费力就有银子拿,他才不问银子来路。我爹尚不知,我娘半个外人就更难知晓了。 府里的大权都在老太太手里,廖文慈虽出嫁了,但老太太器重她,又一直指望荣华登顶,所以应该是将产业的运转全都交到了廖文慈手里。她们母女才能既财大气粗还地位非一般。” “你家买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西北!”这廖静知道。 “西北?你确定?”荣安身子前凑。这与她先前所猜测不谋而合。 “我确定啊!我爹年轻时因为我娘的抱怨和不满,也曾经想要证明自己。我祖父当时给了他机会,让他跟了崔爷几日,便是往西北去的。但我爹吃不了苦,刚到草原就退却了,一听还要穿大漠,吓得就回来了。从此也就认命再不去干涉家中买卖了。” “做的什么?” “只知是倒卖。其他不知。” 廖静这话,与荣华如出一辙。 果然无论如何,都还是绕不开燕安地啊! 上次朱承熠说去查,也不知如何了…… “哦,对了!这个……你看怎么办?” 廖静推了一张纸过来。 “廖文慈给我的。她当日匆忙逃离,东西没有收拾干净。说你虽把她院中所有东西连同她私库之物全退了回去,但她还有不少珍藏。这是明细。你看看。” 荣安噗笑,罗列还挺仔细。 上边指明有在静安居的古董,也有前院堂屋里挂着的字画,还有锁在大库房里的不少摆设。 “廖文慈说了,这些东西倒也不用让虞家都拿出来,便让你用作荣华的陪嫁好了。另外,她在府里还有许多大件家具布料和药材,她便留给虞家不拿回了。” 荣安呵。 静安居的古董大概还在老太太手上,至于其他,她倒是不曾注意过。 但……她就是不想给! 不是她贪心想要,而是想让廖文慈难受,报复性留下这些。 “廖静,廖家那里……给你的压力大吗?” 廖静笑颜如花:“我既把单子都递给你了,自然是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你要我如何转达,如此应对,直言便是。” “那就好。你按我说的做,我带你去见虞荣华。” …… 谁能奈她何 半刻钟后,廖静来到了芙蓉院。 廖静也没想到,才短短半个多月没见,荣华就瘦了好几圈。皮包骨的她,肤色暗沉,眼眶凹陷,颧骨凸起,连往日三分之一的风采都不及。 她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恹恹斜躺床上,还真有几分失心疯的感觉。 “廖静?”荣华揉揉眼,以为眼花了。 只是……好出彩的廖静啊! 雍容华贵,珠光宝气,整个人都似镀上了一层金。出嫁后的她,风采竟这般逼人吗? 久不见廖家人的荣华第一反应是高兴,但她瞬间记起那日廖静对她连抽耳光和对朱永昊投怀送抱之事,她一双眼顿时凌厉。 再一见虞荣安与廖静一道进来,想着这两人或沆瀣一气,她情绪瞬间迸发。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荣华注意到,廖静头上簪着的是牡丹绒花,整套头饰都是自己最爱的牡丹花,连裙摆都绣满了牡丹……这个贱人,存心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狗咬吕洞宾!” 廖静推了推鬓边步摇,“看你笑话?你别拉低我水准!就今时今日的你,在我眼里连个笑话都不是!你是我未过门的好meimei,我这个做jiejie的,自然是来关心你,怜悯你的。” 说着,廖静还伸手到荣华鬓边帮她捋了捋发…… 廖静的笑刺得荣华眼都要瞎了。 最近情绪屡屡失控的荣华再次发作。她一巴掌拍向廖静的手,并在其手背留下了三道血印。 “滚!你滚!”她还不顺心,又将床边一只药碗砸了出去。 廖静那身漂亮的新衣瞬间被毁。 绯色衣裙上一整片深色药渍。 “你果然不识好歹!”廖静自不在意,她本就是来刺激虞荣华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笑意未改又拿出了一封信,在荣华跟前扬了扬。 信封上,有“华儿亲启”的字样。 “瞧见了吗?这是你娘亲手写给你的信。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信,原本还想着帮衬你一把,并将你娘的几句话转达给你的。可惜你这么是非不分,上来就咬,我后悔了!” “别!”眼看廖静要撕信,荣华赶紧伸手来够。那绵软的身子就这么滚下了床。 “你认错了吗?” “我错了,错了。你把信给我。” “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对你发火,不该推你不该拿碗扔你,我不该直呼你名。” “嗯。还有,我此刻身份不俗,你是不是该行礼请安?”廖静看她趴在地上的惨样不由笑:“或者,我让你跪也合乎礼数。” 荣华眼泪一颗颗砸在地面,眸色复杂盯着廖静。 “不愿?也行!” 廖静已是面上一狠,将信封拦腰一撕,信纸一分为二。她本就是来幸灾乐祸的,从来就没打算真递出信去。 “求你,别!”荣华一下没够到,又着急抓来。 廖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