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很沉,躺在小床上。 很冷,很孤独,很迷茫,无比厌弃这样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无力的,任其摆弄。 温醉清…你谁都顾不好…为什么要招惹女人呢…你个烂人…他想。 睡了很久,他的精神好了些,又被夏甜拖着,说是陪她走走,他麻木的跟着,感受不到体温般。 深夜时,他的身子很凉,他窝在被里暖和了些,隔远了她,身子暖了,才深深的抱住她,抱住他的温暖。 只他的电话响了,一声铃响是那女人的。挂了,他轻微的起身,怕吵醒了她,出了卧房,走到了院坪上。 点了支烟,再拨通了。 “温郎,我好想你。只到十一月,我可真舍不得啊。” “这样偷偷摸摸的背着何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啊,你说要是何云知道了,会怎样呢?想想真是可怜,怀胎十月,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睡了…” “不过有比我还惨么…”女人开始大吼大叫的,是她发疯的表现,他的手机传来刺耳的摔裂声,是夏甜摔东西的声音。 夏甜,逃出来之后,精神不正常了。 他听了很久的,瓷片摔在地上的声,像是他身上的某处,碎掉的声,他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雾迷了他的眸,充斥着他空廖的深处。 那个周六,他终于得了闲处,从未一整天的,陪着何云,只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电视也好,吃水果也好,他又像是回到从前般,无忧无虑的,轻松的笑了。 一个电话,打破着这份平静,他有些失措的看着何云的脸,再听着她的话,像是自欺欺人般说着是公事,转身去了院子。 为什么不当面接啊,别问…不要问就好了,他慌张的捏着手机。 她便真的没问。 他便松了一口气,后,恶心自己。 那通电话,是夏甜的,出声的,却是个陌生的女声。 她说,没想到啊,你家居然出事了,自己活成这个样子,还被夏甜包养,真有意思呢。 包养。哈。 他挂掉了电话。 又是这熟悉的酒吧,当蒙着他头的布套,被男人揭下时,他才看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挟持他的女人是谁。 那个曾删掉他短信,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女人,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女人。 他嗤笑一声,不过是个想从他身上找到优越感的女人,见他束手无措,自甘堕落,好报当时的仇罢了。 所以被绳索绑了双手,被人压着肩膀跪在地上,一脸无奈的笑着的人,是他,温醉清。 那便来吧。他想,都来吧,发泄完了,他还要回家。 明眉月翘着二郎腿,右脚硬质的鞋面,拍打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带着戏玩的韵味。她说,“温醉清,以前玩女人,现在被女人玩,怎样,是不是落差难堪到恨不得头埋在地里?” 玩?心甘情愿的事…也是…他曾来者不拒却不肯放入真心…给予了物质又如何… 电话在裤兜里响了,明眉月示意男人从他身上掏出来,手指一划,接通后放在他的耳边。 是他的云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来,让他早点回家。 他吞咽着喉咙,软着声音,动了动被绑的双手,他说,云云,我马上回来。 明眉月轻轻笑了声,动了动眼,便冲着电话里软媚了声音说,“你家温郎不回去啦,有公事呢。” 她从男人手里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署名为水的屏幕,她又笑了笑,生命依水么,他的依靠?可真文艺呢… 她又说,“对么,温郎。”便挂了电话。 给他一丝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她瞧着他面如灰色的脸庞,又奋力的挣脱,双肩摇动,被压制后,咬着唇,无奈的怒视着她。 便啧啧了两声,戏谑地说,“没想到啊温醉清,你居然也有真心喜欢的女人呢。” 她又用着鞋面拍着他的脸颊,这次力气有些大,鞋面的碎钻刮着他的脸颊,刮出丝丝的红印。 他收回了眼神,沉默的低着头,任她的折磨。 一巴掌扇来,疼得他偏了脸,耳朵有些暂时的失聪,再听不见周遭的闹声,只他面上没半点表情。 他知道,这一掌,终会来的。 他平静的说,够了么,我可以走了么。 明眉月笑了两声,撩了撩头发,优雅的脱了鞋子,露着涂着红蔻色的脚趾,带着些凉的脚底,触到他的左脸颊上,一面又说着。 “瞧瞧,不可一世的温郎啊,跪在地上,连个怒气都发不出,真卑贱到骨子里了。” 她脚部的大拇指凑近到他的唇边,压着他温柔的唇,像是压着他的脊梁般,她扬了扬嘴角,说,“温郎好看的唇啊,如果舔上女人的脚,是怎样的呢?” 他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咬着牙,没出声。 她的脚,没有动位置,因为她知道,等她说完这句话,这个还傲着男人,会偏回他的头。 “或许,你更愿意,看到一个怀孕的女人,是怎样跪在地上舔着男人几天没洗的黑玩意儿。那的确有趣多了。” 良久。 他闭了眼,垂下头,在女人微笑的唇角里,慢慢的张开嘴,含住。 咸味,指甲油的胶味,女人的香水味,都恶心得他想吐。 他无助的干呕着嗓子,又迫不得已的忍住,紧闭着眉,没有感情的含住,女人的脚趾。 呕。脏。 “有弱点的男人真不好呀,活在女人堆里的温醉清,没想到跟个穷丫头在一块,遇到困难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靠他卖掉自尊养着。” 膝盖跪得有些久了,起身的那一刻,他又摔回了地面,那是种麻木又熟悉的疼痛,他习惯了。 他用着水龙头的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的嘴,毫不在意疼痛般,直至唇部血色全无,没有知觉后,他走了。 他没有勇气再看镜里的男人,如今,是否成了他最恶心嫌弃的面孔。 他没有回家,那个夜间,他去了河桥上,撑着栏杆,吹着冷风,想吹走些什么。 寂静的夜,桥上的三两点光,黑色的河,他一人,被寒风吹起衣角,刮着沧桑的脸庞,他又点了一支烟,被风熄灭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点燃,风一遍一遍的吹灭。 “草他妈的。” 他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将打火机一下扔进黑压压的河中,没了踪迹。 最后,他把烟也扔了。 为什么人生下来是哭着而不是笑着,是否生来便知,这趟人生浩劫,会有多槽糕着。 温醉清...你的人生…可真糟糕啊。 他想望着天上的星,却是大片的黑夜笼罩他的眼眸。他便低了头,望着河中点点碎碎的灯晖,暖黄色的,像是等他归家的光。 已经五点了,他去了个钟点房洗了个热水澡,被冷风灌僵硬的身子,终于回暖了些。 他准备回家。 何云果然问起了那个女人,他已经准备了措辞,平淡的骗着她,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