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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 风狸当然不仅是名字里有风这么简单,它因风而存在,有风则永生,风也会告诉它一切想要的信息。 当然这也就是说着好听,言行宴完全把它当狗用,宅鬼逃跑之后他把风狸从厉南那儿抓过来,边跑边让风狸闻一闻死东西跑哪里去了。 “一楼左边!”风狸丝毫没有被当作工具兽的自觉,反而兴致冲冲地下地奔在了最前面,给言行宴带路。 厉南感觉自己就是年迈体弱的老头子,眼睁睁看着年轻人风风火火冲得没了影,他就因为走了下神,三秒钟都不到,便再也跟不上言行宴的步伐。 他闻着声音走到二楼,言行宴和风狸的说话声早已听不见了,但二楼原本他们打算休息的房间却传出了电话铃声。 如果这还是半夜三更,厉南发誓他绝对不会靠近这道铃声半步,但随着漫长的鬼梦结束,人间也从夜晚转至清晨,灿烂的朝阳讲别墅照得透亮,厉南虽说精神始终保持活跃,但身体确确实实休息了一整晚,所以他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手机铃声来自言行宴的房间。 “……”平日里能够毫不犹豫接听的电话,概因这鬼宅的氛围烘托,让厉南犹豫了十多秒才缓步走进言行宴的房间。 他怕这电话一接听,宅鬼就会鲜血淋漓地从电视里钻出来,但转念一想,这别墅里的鬼还是人类之时被欺负得那么惨,难道变成了鬼就会多厉害? 想对一个人说感谢就只会傻等,如果先前是因为未曾启蒙开化,那现在居然也不知道下地府好好表现一下,争取做个鬼差,好走内部程序得知大成的轮回路。 即便厉南动作磨蹭成那样,恨不得在他避无可避接听通话之前,手机能够忽然爆炸死机,但铃声依旧坚持死磕,比新年炮竹声还要恼人地响着。 屏幕正中央显示着言行宴写好的备注:70万 厉南:“……”他居然瞬间就知道是谁了。 “喂?” “喂,言大师,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不是说好每天七点早一次晚一次给我汇报情况的吗,我是真怕你们出什么意外,千万别逞强,你们不行我就去找其他更有经验的老天师来,那小楼我是真心喜欢,可不能闹出人命。” “咳,我不是言行宴……”厉南想了想,“我是他的……助理。” “哦哦哦,你好你好,请问怎么称呼?”七十万说话直白,但不是特别傲慢,感觉就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讲什么,但厉南还是不高兴七十万质疑言行宴的能力,毕竟他也是个记仇的人,“我姓厉,老板你呢?” “哈哈哈,我叫赵成,喊什么老板啊,我爸才是老板,我就一个闲人,叫我赵哥就行……” 厉南才懒得和他称兄道弟,“赵老板,天师这一行业中,年龄并不代表什么,天分才是最重要的,很多六七十岁胡子大把的天师也得叫我们言天师一声老师。 我们昨晚花了大力气作法逼出了宅鬼,并和它进行了激烈的斗法,消耗了许多的符箓和法力,就在刚才,宅鬼不敌言天师落荒而逃,在一楼的池塘附近藏了起来,言天师担心夜长梦多追了过去,所以才没空给你电话。” 赵成啊一声,满满的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 咳,别问我去了哪里,我如约周日更新了,不过晚了一周而已……(跪 第44章 宅鬼15 过了好一会, 赵成试探着问道:“辛苦……也就是说别墅很快就能住了?” “是的, 还请您尽快付清全款。”厉南用公式化的口吻给赵成找不痛快, 但富二代丝毫未察,还惊喜地感叹:“这么快?” 厉南听着这傻愣愣的语气, 不由得气消,还感到有丝好笑,“快不好吗?” “挺好的挺好的……啊,既然这么效率,那多给你们打十万吧, ”赵成边说电话那头还传出了撕支票的声音, 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把钱送出去。 “……”厉南停下了记仇的手,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人傻钱多的老板,傻得都有点可爱,“……谢谢?” “哈哈哈,不客气,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赵成倒是看得开,“话说具体什么时候小楼里能彻底干净?我这年前就答应好些朋友夏天来避暑,在这之前还得彻底装修翻新一遍……” 厉南微笑打断道:“赵老板, 已经等了这么久, 也不在乎这一两天了吧?若是太急着药,我们匆忙赶工赶走了宅鬼拿钱走人了, 可万一这宅鬼还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别墅里……” “再加十万, 明天。” “成交。”厉南嘴上答应得飞快, 一副江湖骗子的口吻,但他面上却波澜不惊,眉心甚至微微蹙起,很是困惑的模样,在挂断通话之后更是陷入思索当中,迟迟没有放下手机。 赵成的态度变化未免也太快了,先前在言行宴口中,他发现别墅闹鬼之后一搁置就是几个月,就像没有买过这幢房产一样,刚接通电话时,他也表示效率太快,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可说着说着,赵成忽然就着急起来,甚至在厉南提也未提的情况下,唐突地加钱要求赶工。 厉南想了想,给赵成发去一条短信——赵老板,请问你名字里的g是哪个字? 赵成回信息的速度极快,一看就是个手机狂魔,眼睛就长在屏幕上——肯定是城啊,赵城。还有都说了叫赵哥,我不是什么老板。 “……”赵城……或许真是他想太多了?厉南把言行宴的手机放回原位,匆匆跑下楼。也对,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又不是在拍前世今生的电影,还来个百年后再续前缘? 等厉南赶到一楼阳台的时候,风狸正对着池塘长啸,它的兽音就像肆虐的狂风一样,小小的身躯有着澎湃的力量,震得人耳膜直颤。 而言行宴神色冷淡地看着池塘中央的一个点,竹笛在手掌心内轻轻敲打,像是一只把老鼠逼进角落里的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活人不好对付,你们这些死人我却是有一百种办法应对。” 厉南捂着耳朵走到他身边,简单一句话就让人破了功,“别耍帅了,刚刚七十万变成了九十万,但是要求明天来看房。” 言行宴:“……” 言行宴手指一旋,将笛子贴在唇边,眼睫垂下,轻轻吸入一口气,随后吹奏出了一曲极其凄凉的笛乐。比起在地府给他为被家暴女人吹的那首曲子,现今的这首乐音压抑而低沉,似是少女哀怨啜泣。 若说那首是安魂曲,那这首便是催命音。 厉南只听了两声,心头就涌上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悲伤,他脑中一片空白,但就是情绪忽然变得极为绝望,令人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