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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安心静养。” 夏帝盯着陈太师沉吟许久,陈太师是夏帝的恩师,陈淑妃出自陈家,最为本分守己,她所出的二皇子禹王十三岁就去了边关,为国出力,没有怨言。 总得来说,夏帝对陈太师和禹王的印象还不错,而换太子这事儿,闹得最厉害的就是福王和明王,可杨家和冷家都没有出来,居然是陈太师站了出来,这点儿真是让夏帝怎么都没想到。 夏帝在思量了一下陈太师的为人之后,觉得陈太师也许只是身为太师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也因为他是太师德高望重才被众人推出来,因此态度还算平和。 “太师所言也是有理,不过更换储君是国之大事,朕需要慎重考虑,不急于这一时。” 陈太师一脸平静,似乎真的只是客观的提议,并无明确的目的,恭敬道:“陛下所言极是。” 夏帝虽然没有明确答应更换太子,但他也没有拒绝,看起来似乎真的有所考量,也就是说可能性很大,尤其是太子眼下那病恹恹的样子,简直就是用来说服夏帝最有利的证据。 夏帝的态度还没有定,但有些人却仿佛胜券在握,大局已定一般。 福王虽然也想当太子,毕竟他是长子,可他也知道陛下看不惯他的作风,想要上位有些难,但这不妨碍他有野心,皇位谁不想要? 而明王自然就是最得意的,毕竟在太子没有回来之前他就是皇子之中风头无两的,甚至很多人说他是无冕的太子,而今新选太子,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虽然他排行第六,上面一众皇兄,但他可是贵妃之子,比其他人高一截,就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自己稳cao胜券。 而不少官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对明王说话都客气了不少。 福王在后面看着无比嘲讽:“看他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太子了呢,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说完瞥到旁边的人,福王一把伸手将人勾住,笑得不怀好意:“五弟,刚刚陈太师说的你有什么想法?” 襄王打开福王的手站定,一身清朗明月的淡然:“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跟大皇兄可不一样,没那么强的底气,什么都不想。” 襄王说完就走了,福王盯着他的背影,嘲讽一笑:“呵......” 没想法?谁信?这皇权之下,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不信真有那种不为所动的圣人。 装,看你装到几时。 托陈太师的福,夏帝下朝之后才想起自己也好几天没有去看太子了,往御书房的步子一转:“去东宫。” 自从前天太子爷醒来之后就比较稳定,这两日都没有在晕过去,不过夏帝过去的时候太子爷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花公公搀扶着太子换了衣服起身行礼:“儿臣不知父皇驾临,有失远迎。” “行了。”夏帝一挥手:“你身子刚好,快躺下,站着做什么?” 太子被扶着坐下,没有真正躺下:“父皇可是刚刚下朝?” “嗯。”夏帝点了点头,打量着太子:“这两日身子可好些?” “劳父皇挂心,已经好很多了。” 夏帝皱眉:“看来这群太医还是有点儿本事,之前说你回天乏术,这不救回来了。” 夏帝这话看似寻常,可话中却暗含深意,若太子回天乏术是假,那花公公把那些东西递给他,岂不就是一场戏? 帝王多疑,夏帝身为皇帝怎么能容忍自己被别人戏耍? 太子倒是坦荡得多,并不在乎夏帝的猜疑:“托父皇洪福,儿臣才算躲过一劫,往年儿臣冬日总是要病上一回,只要熬过来了,也就没有大碍,今年似乎厉害了些,让父皇cao心了。” 太子说得轻描淡写,夏帝却有些不是滋味,花公公以为他换药的事儿做得隐秘,可夏帝派了不少死士暗地里盯着东宫。 花公公偷偷让人埋起来的药渣意外被夏帝的人找到了,挖了回去之后夏帝找了心腹太医鉴定,竟然是一幅一幅的毒药。 夏帝本以为是太子故意喝毒药演苦rou计,那太医却告诉他,怪不得太子能醒来,以毒攻毒,虎狼之药,却有奇效,但这些药用多了,对身体有损,寿元不长。 夏帝很是怀疑太子有阴谋,但太子这病...... “儿臣听闻太师上奏另立太子,不知父皇有何想法?” 夏帝眯眼:“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太子浅笑:“儿臣好歹还是太子,这点儿消息还是有的。” 夏帝打量着他:“那你既然知道了,有什么意见。” “儿臣很早就跟父皇说过想回无相山,这太子之位全凭父皇定夺,还有花浔这老奴才把有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拿来碍了父皇的眼,儿臣有罪,父皇收回太子之位,绝无怨言。” 夏帝现在心情很复杂,他对太子亲热不起来,但却没有厌恶,哪怕太子知道那些事情他也没办法厌恶起来,毕竟太子这些年的遭遇,足以抵消夏帝的厌恶之心,况且夏帝也明白这事儿不是太子的错。 第250章 她为什么这么命苦?(2) 太子知道了这些事情,这些年还一直被卫晟迫害,费心想要毁掉一切抹消这个罪恶,夏帝怎么能怪罪他? 说不怪罪吧,太子的存在让夏帝如鲠在喉,堂堂皇帝,被自己皇后戴了绿帽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儿子却什么都知道,这些年岂不是看着他这个父皇被人蒙在鼓中,想想就是耻辱。 可若是真的怪罪,就太子这破败的身体,他也于心不忍,况且太子一副不争不抢,仿佛看破了一切,知道自己身为皇后之子不可能被夏帝看中,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夏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而眼下这局面也是有意思,外面那几个铆足了劲儿想抢,而这个明明是太子,却偏偏已经没了太子的资格。 夏帝想着想着,竟然在这中间意外的找到了平衡点,沉吟片刻道:“无相山太远,长途颠簸,你这身子如何受得了?东南行宫地势较低,就算是深冬也不会有雪,倒是跟无相山的气候有些相似,那里风景宜人,也清幽,你若实在想静养,那里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太子想了想,答应了:“儿臣也去过那处行宫,确实不错,让父皇cao心了,过两日儿臣身体稳定些就启程。” “嗯,也不急于一时,务必要保重身子,届时朕多派几个太医过去。” “多谢父皇。” 太子的乖顺让夏帝很受用,临走时还让人给太子送了不少东西。 等夏帝走远,太子靠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入喉,冰冷入心。 皇庄,那可是夏帝的地盘,若是他过去,夏帝定然会派自己的眼线严密监视,说是静养,实则是圈禁,说到底,夏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