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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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望向远处对面山坡的绿草如茵,台上的讲话刚好进行到“死在战场上是你们至高无上的荣耀……”他把眼转回来,渴望那边蓝天,那片草地,可惜看着它们隔着一层铁丝网。 铁丝网带电,高压电。被点到的孩子身体一抖,叫他们名字的声音也带电,他们发着抖走到前面,仿佛面前的就是绞刑架,站在半个死刑台上。 肖宇梁以等死的心态等着他被念到,在场的每个孩子都是这种心态,念到那页纸的最末尾也没有他,他好像没有在死亡名单上,运气不错。 运气很差的那些孩子就只剩哭泣了,虽然每次的alpha信息素对决测试他都有提醒他们“不要总是赢”,但是孩子们太害怕输了之后的惩罚跟吃不上饭,加上小孩子嘛总有点争强好胜。 肖宇梁对信息素的控制差,难闻的味道乱飘,他们嫌弃他,要他贴好屏蔽贴,肖宇梁死皮不要脸,任别人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或许就是因为这救了他。他在信息素控制力这项测试上评级是D级,意味着战场上不能有效杀伤敌人,反而在到达敌军阵地前就被发现处死。 那些孩子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没有什么好惋惜的,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同龄人之间会用信息素名称称呼对方,叫得上号早就被带离研究所,其中一个还跟他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在战争中活下来的,“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要去见见外面的世界。”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努力一点吧,不要老是输了。” 人和人的脑电波真的不能对接。 实验室内有那么几个omega,他们的信息素不是攻击性,大多具有安抚性,镇静、催眠之类。他有一个钟意的小omega,大眼睛,卷头发,没有说过话。他们说他有唧唧。alpha omega不住在一块,只有随意活动时才能远远看上一眼。 有一天小omega再也没有出现过,本来很正常的事因为是他观察过一段时间的omega,所以格外留意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多伤心,连话都没说过呢。 那有很多个小孩跟他命运差不多,他们又能找谁说去,可能都不会有人留意。再甚者,分化之前因为基因优越被带进来的小孩,随着分化年龄到了,又消失了一批,这批人来静悄悄,去也无人知晓。 肖宇梁想他的父母一定有个是很厉害的alpha,不然为什么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分化比其他小孩提前都早,也最早一批经受了技术并不成熟的信息素改造,他们说他身上浓重的工业品味是后遗症,他是个实验失败品。 那也挺好。活下来了就好。 大人物象征性地为孩子们戴上奖章,类似于小红花,要把他们带走了,胆子小的哭哭啼啼回望剩下的小孩,轻声说拜拜,有个从始至终没哭的孩子是肖宇梁多次测试的对手之一,他回身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队伍末排的肖宇梁,用只有他们懂的暗语说:“我等你。” 他等不到的,后来的一系列事故,实验基地坍塌,生化武器泄露,肖宇梁也就忘了,童年没有回忆,无所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命只有一次,那么他宁愿那些日子从只有一次的生命中剔除。 亲手埋葬掉的还有同伴的尸体,与alpha信息素对决时杀了人倒没什么,就是改造完成后的那段时间没控制好,跟其他人一点小打小闹就不当心失了手,半夜爬起来掩埋同伴的尸体,边哭边埋,他是真的很内疚。 虽然内疚,但哭完还是继续杀人。那些人早知道他是人型武器,也知道他故意在输,但他们不急,还没有到用这个武器的时候。大人物走之前看他的那一眼,跟对手走时是同一种眼神,表达的是相同的意思。 别想逃。 他记得领养员说你不需要朋友时他反问为什么换来了一顿毒打,此后他每问一遍都是一顿毒打及三天没饭吃的惩罚,告诉他直到你不再问为什么为止。他在仅能伸出一只手的窗口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别的小孩放饭,朋友低头看了看仅够一人量的每天可怜的一点食物,狠狠心从他面前过去,他不再问,忽然觉得领养员是对的,确实不需要。 如果说这么多年的经历,那些人和事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不要相信爱。 信息素检测警报器响彻整个大厅,这玩意儿除监狱最多以外就是政府大楼。肖宇梁走过十几层一路畅通无阻,因为警报乱作一团的工作人员抢救重要资料走来走去,没有人意识到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拦住一个人问他局长办公室在哪儿,那人哆哆嗦嗦指了方向,无视秘书站起来“先生你不能进去”推门进入,在沙发上坐下,好像是被邀请来的客人:“我儿子在哪里?” 老头坐在办公椅上,瞪着他,还算冷静:“什么儿子?” “你孙子。” 老头青筋暴起:“原来是你!你这个强jian犯!” “不打一声招呼把我儿子带走的是你这个绑架犯吧?”肖宇梁觉得他很无理,倒打一耙,还表现得这么愤怒,明明自己更生气:“我今天特地早去托儿所,等了三个小时,才发现被人接走了。对得起我的时间么?” “阿晞……阿晞的孩子是个cake,这你知道吗?” 老头似乎快要心梗,上气不接下气。 “当然知道,屏蔽贴我早上给他贴了四块,说起来都是我在带孩子,他有什么我不更清楚……” 拜老丈人所赐,肖宇梁本来就因为公司单位反复查验的F&C测试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家带孩子。 如果其他同类得知会被耻笑,且要求立即踢出alpha名单——比如他正式割席的alpha朋友。 “把我儿子还回来!” 警报大作时呼叫了亲卫队,特警赶到后闯进来布满整个屋子,绕着肖宇梁围了一圈,警告犯罪分子举起双手举过头顶。老头震怒,眼神里的怒火跟所有枪口一起架起朝向他,他跟他要儿子,他又何尝不想跟他要回自己的儿子。 信息素的味道不知不觉在大厅中弥漫开,霎时所有人都诧异地发觉自己不能动了,不是肌rou松弛或瘫痪,而是过度持久的紧张,浓度再高一点会造成呼吸肌麻痹继而窒息死亡。 他释放的其实是一种致死性的,非常适合在战场上,人型生化武器的信息素,具有超强攻击性:“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恐怕连自己都忘了,当初改造我的信息素作为武器,名字就叫‘制约’。” 制约。S.S级,权利站在死亡的高位上。当拥有对身体的绝对处置权利,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他走到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的局长先生身旁,从上到下俯视他,提起他的领子:“你最爱的小儿子,不仅为我生了孩子,每天在我身下要死要活地求我cao。” 只要调查他,他是fork的身份一定会被知道,迟早的事。或早或晚的区别在于是他主动挑破逼迫曾舜晞在他父亲跟他之间抉择,还是缓一缓。缓一缓,他不是一个必须要那么早做决定赶着去死的人。 那么做决定去死之前还是可以温存一下,比如每天早上醒得早就一起吃早餐,从背后抱着他用下巴蹭他的肩膀,比如抱着孩子到处遛达,买完当天的菜就去公司接他下班,有时候会议没开完还在加班就要等,等晚上一起回家。 所有的温存都会转瞬即逝,他没有理由相信它是真实的,或者会长久,抑或完全属于他。就连正常生活都不熟练,跟另外一个人一起生活还得学习,譬如他现在已经掌握奶瓶的温度多少度刚刚好,却对顾及曾舜晞有可能不悦不去夜店完全不在意。 客厅里没开灯,电视开着。肖宇梁按开电灯,听到曾舜晞一句:“你去见我爸爸了?” 他坐起来了,有点慌张,肖宇梁走到沙发背后,电视里在播放今日新闻:极端恐怖分子闯入政府办公大楼威胁常务处长官员生命安全,而近日才通过了一项讨伐流浪fork反动者异军的提案,猜测与此有关…… 曾舜晞迫不及待勾他脖子要去吻他,肖宇梁眼睛盯着电视,俯身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安抚得像即将死去的人,在他眼里不过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每个人走过留下一束花,额头落下一吻告别。 他急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肖宇梁翻过沙发窝进被子里,温柔地抱着他说没什么。他已经十分克制出现这种幻觉了,尽管抱着他,脑子里却总是想到他该死的父亲,渐渐重合起来,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嘶,你弄疼我了。” 肖宇梁放开掐在他后颈的手,把他揉回自己怀里,兴许他演戏太过得心应手,怡然自得,连带照顾孩子也一并演得万无一失,曾舜晞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心一刻不在自己身上。他们一起看电视,换了频道他眼前也全是那张脸,对遇袭一事作出回应,那张忿恨地憎恶fork垃圾,誓要铲除灭绝这种蟑螂的脸。 肖宇梁边眼中无物地看,边揉他的屁股,曾舜晞觉得他没轻没重,或许今天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他不知道肖宇梁想的是他的死,要么他父亲死要么肖宇梁死,要是他父亲死那么站错队的他也活不成。 当然,站对队也不能保证一心一意属于他,全都杀了不留后患比较好。他揉到手指在里面搅了半天,搅得比平时都久,才解开裤子,凭感觉用性器去插入那个口,他们对彼此身体早不陌生,肖宇梁在cao他,却又像在杀人。现在不能杀他,也不能杀他父亲,前者是提醒自己,后者是遗憾愤怒压抑。 肖宇梁cao了两下把他翻过来,趴在沙发上,狠狠地去撞,掐着他后颈,无所忌惮地释放信息素,曾舜晞意识到不对开始挣扎,被他用领带将两手绑在背后,臀rou撞得啪啪响或许是多余地缓冲,他大概是希望撞烂那两块rou再cao进他的身体,腹腔,死之前也要用干净了。 测试失败后局长先生亲自来见他,蹲下身和颜悦色地问他有什么想要的,他想了想说了研究基地隔壁实验室的小omega,他觉得那是个人,总不能这么荒唐答应他,只是他也想不到要什么。 好。他答应了。告诉他只要认真完成测试,就把小omega送给他,让他们住在一起,有个自己的房间。“本来是下个月就要被挑走的孩子,但你表现得好,我就把他留下,允许你们在一起。” 他相信了那一次,信息素改造后最出色的结果就是那一次,甚至超出预期的好,却是唯一一次,之后肖宇梁因为别的事,逆反不好好做测验,起争执打架斗殴的小事,被关进监禁室。那里很恐怖,有各种各样的尸体,有次他在里面看到了小omega的尸体,被泡在巨大的福尔马林柱里。 他是故意的,他没好好做复测,大人物一气之下就把他关进去,把他要的人摆在他面前,以尸体的形式。是他害死了他,是他自以为的“喜欢”。他以这种方式给他想要的人,那么没有理由放过那个人想从他这里要的他亲爱的小儿子。 曾舜晞晕厥过去醒来肖宇梁还在干他,他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他真的够久,而且下面好痛,痛到要去医院补液。肖宇梁在他身后鸡吧刮插他的肠道,像要活活剐下一层rou来,他感觉rou壁都变薄了,他每次撞进去再出来都带出一圈红rou,翻成一朵rou花,随着鸡吧插入再推进去。 他惊恐地发现面前桌子上有一台DV,镜头正对着他们,闪烁的红灯显示在录制状态。 “你在做什么?” “看不到脸的宝贝。”但是熟悉的人会一眼知道是他。抬起他的一条腿,卖力地cao干,“来,让镜头看得更清楚。” 他们交合处除了滋滋的水声,在镜头里也一清二楚,他粗大硬挺深色的鸡吧,一大半柱身埋在他后泬内,只有每一次退出来才稍微见的多一点,大概二分之一又挺进去,总之不能看到完整的性器,他在他体内努力工作,频率高于剁rou的机器。 曾舜晞连关掉这两个字都喊得有气无力,他低头看见他们交合的地方涨大的性器是不是快cao烂他的泬,为什么这么痛,肖宇梁拉着他的手按到肚子上,让他摸肚皮挺出来的性器的形状,电流划过他的身体,是恐惧的触电。这不太对。 他是真的带着让他死的心情在cao他,而不是zuoai。这跟爱毫无关系,他就是在做。 曾舜晞往前爬,他就跟着往上走,鸡吧稳稳地留在他身体里,曾舜晞用仅剩的气力奋力一滚掉到地上,四肢撑起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往门的方向爬,他才爬了两步被肖宇梁追上来,他爬得太慢了,手肘还在颤抖,肖宇梁追上他,在他身后单膝跪下,不等一秒钟空隙扶起鸡吧重新插进他光溜溜的下身。他痛得叫了一声,又跪着撞得一前一后摇晃起来,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地上。 肖宇梁射完,恨意随着性欲泄尽消逝了一大半,他把晕过去又醒来两次的人抱起来,地上是他被cao失禁的尿和眼泪,jingye,体液,一片狼藉。 肖宇梁把他抱到沙发上,手从他衣服底下伸进去,按在他rufang上,边嗅边揉。曾舜晞不知道他下面受尽折磨,上面还有折磨等着他,他已经无力推拒,生了重病一样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等死。 另一只手从他背后另一侧,也伸进去,以一个把他抱在身前的姿势,抓着两块薄薄的乳rou大力揉搓,他把他的奶子像抓一把沙一样抓个满手带起来,再往里用劲,左右上下,顺逆时针画圈地揉,曾舜晞痛得扬起脑袋,求他轻点。 肖宇梁把他衣服掀起来,脑袋钻进去,嘬住奶头吸。曾舜晞一动不动,靠在沙发背上,默默承受。 肖宇梁嘬到rutou由粉嫩变得红肿,由软变硬,口腔壁的吸力大到“啵”的一声接一声,感觉吸不出东西来了,就用舌面轻推乳珠逗弄,用舌尖把奶头顶得翘起,这样还能再出一点奶出来,手把衣服又推高,嘬完一边换另一边。 “你是不是怀孕了?”他边吸边说。 曾舜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要……” “不要?”肖宇梁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拽得脑袋后仰,“你得为我生孩子,生到死,宝贝。” 他语气平静得好像局长先生承诺他说:“你们可以在一起,还能出去买个小房子,我允许你们出去,但你们要记得经常回来看看,现在认真做测试,好不好?” “被我cao死,给我生孩子,死了就被我吃掉,好不好?” “我给你生,我给你生。”曾舜晞可能想活命,喘着气说,“你想要几个我都给你生。” 肖宇梁放开他,曾舜晞哭过眼睛很红,湿漉漉的。不管怎么样,他要活命成了他现下最大的思考,他得往这个方向去努力,做什么能够让他活下来,能够让这个男人不吃他,到底做什么。 他用这双眼睛看了他一分钟,他想不到。也窥探不出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杀他的想法会在哪一分钟落实。 肖宇梁也直直地盯回他,看了一分钟。 “肖宇梁,”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cao我可以cao很多次,吃了就没了,cao我不舒服吗?” 他妈的这个小贱种,小sao货。 曾舜晞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奶香四溢带着口水的rutou蹭过他的皮肤,环抱着他的腰腹。他好像平静下来了,抱着他在他屁股上掐了两把:“你那高贵的父亲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杀了你。” 曾舜晞吃痛忍着,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一些,勾着他脖子不撒手:“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我爱你。” 很多年前,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他当时问:“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他不愿意跟我走怎么办?” 大人物把小omega叫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站起来,按着他的肩,小孩在明显的颤抖:“我……我愿意的……” 但是他在走出测试室时听到了拒绝的哭声。 “别装了。”肖宇梁说。 曾舜晞身体一僵。 “有多爱我,证明给我看。”他从沙发边缘摸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枪,拉好栓递给他:“从你父亲那里拿来的,他想用这把枪杀掉我。” 曾舜晞接过的手,缓慢,迟疑。 “现在给你个机会,也用这把枪杀掉我。”说完双手搭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领养员教他无需理由的冷血,大人物教他撒谎是必然的,在叩下扳机的那一刻将全部得到印证。 话说完不到两秒他听见手枪快速上膛的声音,曾舜晞朝自己开了一枪,快得来不及反应,声音大到整座公寓都被撼动,在空间上方回响。 在闭上眼睛两秒的黑暗里,他感觉空间时间发生了变化,膨胀收缩,或许睁开眼面前就会有个漩涡,黑洞一样的漩涡。 他等了两秒没有感觉到子弹穿过自己身上的痛,却感觉有血溅到了脸上,脏死了。 原本想缓一缓再杀的,这样还可以多cao几天,别的不说cao起来是真的爽。 两秒之后曾舜晞的自残行为换来一声:“……cao。” 你赢了。 曾舜晞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肖宇梁趴在他身上,舔他肩头伤口的血,他用信息素让他这一块的肌rou紧张,痛觉神经也麻痹,几乎感觉不到痛。血都喝了,下一步会是什么。 曾舜晞晕晕乎乎盯着天花板,躺太久了,他想翻身,翻过身肖宇梁就趴在他背上,接着舔血。子弹擦过肩头飞出去,他想瞄准脑袋,但后坐力太大了。 肖宇梁简单为他处理了伤口,口水淌了一地,没忍住舔掉了那里的血,血腥味一直勾着他,不解渴喝不够似的来回舔舐,粗糙的舌面刮来刮去,激得他醒来打了好几个冷颤。 “……制约什么意思?”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好像今天刚结束工作下班,他没有cao过他,他也没有受伤。 “是一种神经毒素。”肖宇梁边舔边说。 “有什么用?” “有很多用。”他用下巴敲了敲他受伤的肩头:”就像这一块肌rou,让你不再流血,感觉不到痛。” 他不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他能精准得控制到甚至哪块肌rou。 曾舜晞很迅速地认识到,他杀了很多人,也可以轻易地杀他,因为,对他来说杀人太简单了。但他还没有杀他,他这一秒还在呼吸,已经是个奇迹。 肖宇梁又开始揉他的奶子,揉得很轻很轻,估计是想喝奶了,但他刚受了伤,怎么晃他那空荡荡的奶子也产不出奶。 窗外已经彻底天黑了,对面公寓楼的住户开了声音很大的音响,五光十色的灯光,开始丰富的夜生活,他们窗帘没拉,阳台门没关,就这样大大敞着,旖旎的音乐还有风飞进来,但是没有光。 肖宇梁兴起:“要不要跳舞?” 曾舜晞踟蹰:“我不会。” 肖宇梁把他拉起来:“没关系,我教你。” 他们跳,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踩在地板的月光上,踩在物体的影子上,肖宇梁带着他转圈,抱着他摇晃,额头相抵。音乐温柔,月亮好美,什么都温柔,什么都好美。 曾舜晞有一边胳膊不方便,就用单手搭在他肩上,回肘摸着他后颈细细密密的绒毛短发,他在他额头亲了亲,又亲了亲。 肖宇梁愣了愣,很快,不细心观察都不会发现。他抬眸扫他一眼,又低下头,曾舜晞笑了笑,又亲他一下。 肖宇梁掉进了那个漩涡,那个不存在但又实际存在的漩涡,黑洞一般的漩涡。 他没有信息素,没有味道,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只看到他一个人,只是曾舜晞而已,他看着他,再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另一个人。 低着头,眼泪流下来,流到地板上,砸在漂浮虚空的脚边。曾舜晞惊诧:“你哭什么呀?” “我不知道,阿晞,我不知道。” 他一直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阿晞。” 真的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叫你阿晞。 我不敢问为什么,但你或许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