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属【改】
距离两人发生关係已经快半个月了，在那之后言唯曦与韩越却没有再见过面。原因除了韩越开始忙着录製对岸的综艺节目外，还有就是言唯曦刻意的躲避。 午餐时段，难得只剩小芬与言唯曦两人在办公室里嗑便当。今天是业务部长的生日，基于之前借用办公室时的交情，企划部的同仁全都去帮他庆祝了，唯有小芬与言唯曦因为要商讨企划案的细节而留了下来。 「喂，唯曦，你是不是和韩越吵架啦？」在两人努力讨论dm构图时，小芬还是忍不住问地了出来。 「咳、咳咳咳……」听到小芬的问话言唯曦讶异的被一口饭噎着。 「干嘛啊？」小芬急忙拿水杯递给言唯曦。 「还、还不是你害的！」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言唯曦睁着泪眼汪汪地大眼睛瞪向小芬。 「哪有，」小芬无辜的回瞪他，「我只是问问你们怎么了啊？」 这半个月之间言唯曦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躲着韩越。母亲节的企划他转给小芬负责接洽、会议他找藉口不出席、下班时躲在同事的车上离开大楼、电话不接，连讯息软体上也将韩越给封锁……这一连串的闪避动作明显到所有同事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没、没有啦！」言唯曦闪躲的回答。 「还说没有，你知道换我接洽以来已经碰多少软钉子了吗？」小芬用筷子指向言唯曦，「每次要求会面都被韩越那个胖助理阻挡，害我只能跟那个呆头鹅经纪人讨论。偏偏什么事那个经纪人都说他不能决定！那要他这个经纪人做什么！」小芬越说越火大，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 「对不起……」言唯曦抬着眼满脸愧疚的看向小芬。 「算了，那是他们那边的问题。」小芬朝空中挥了挥手，像是要把不好的事物都挥开。「反正今天起他们要出国去一週，我们这边一规划好，下週我再发挥我的缠人功力，我就不信找不到他，问不出个结果！ 「不过说真的，你怎么突然在躲韩董啊？是你男友不高兴了吗？」小芬矛头一转，话题马上又回到言唯曦身上。 「啊？」言唯曦咬着筷子疑惑的看向小芬。 「眼镜兄啊！是他不高兴了吗？」小芬一脸受不了的提点着。 「喔！阿竞不是我的男友啦！」言唯曦澄清的道。 「咦？」小芬讶异的瞪大双眼，「我们都以为是耶！你也都没否认啊？」 言唯曦笑笑的没有回应。 「你这隻小狐狸，该不会是因为之前没对象，又不想被那些婆妈追问，所以才找个挡箭牌吧！」照她对言唯曦的瞭解，这是极有可能的答案。 言唯曦还是没给正面回应，但是他的笑容证实了小芬的猜测。 这是为什么在所有同事中他和小芬最要好的缘故，她的思考模式和自己最像，也最能够理解自己想表达什么。 「那你和韩越又怎么了？」小芬接连发问，她才不会错过这个独处的好机会，「他向你告白了吗？」 「咦？什么告白？这怎么可能！」言唯曦急忙否认，满脸讶异的看向小芬，「你忘记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耶？」 只是发生了更为严重的事……而且主因还是在他自己。 「可是，我一直觉得他很喜欢你啊！」她觉得韩越对言唯曦一定有异样的情愫，否则干嘛一天到晚对言唯曦动手动脚，吃尽豆腐的。 「那只是因为他把我当弟弟而已。」韩越哥对自己真的很好，但是自己却对他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自己要拿什么顏面再见他啊！ 弟弟？言唯曦不会是认真的吧？小芬满脸诧异的盯着言唯曦的脑袋腹诽。哪有人会对着弟弟搂搂抱抱的啊！而且脸上还都掛着宣示主权般的神情，只差没在言唯曦身上掛上「本人所有，请勿沾惹」的牌子了。 但是言唯曦会这样想也没错啦！韩越的确是已经有家室的人了，正常怎么会想到韩越对自己有这种特殊的情感呢！就算要搞婚外情应该也是找女性，怎么想对象都不会是儿时的竹马才对。 但是依照她女性的直觉来看，这个韩越绝对是喜欢，甚至是爱恋着言唯曦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小笨蛋坚决把他当作一般的兄弟情谊而已。 不过，她也不想戳破，更不会去鼓励言唯曦接纳韩越就是了。韩越一家子在外的形象都是王子公主、公主王子幸福美满的，如果言唯曦真的和韩越走在一起，单单就“破坏韩越家庭的第三者”这点，就够媒体炒作了。更别提韩越夫妻俩人各自的粉丝和舆论会对言唯曦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了。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言唯曦因此受伤害的样子。他比较适合和单纯一点的对象在一起，最好是个能一心一意将他捧在掌心好好疼爱的人。 ※※※※※※※※※※※※※※※※ 如果依据小芬中午所说，韩越哥这週出国拍片了！ 于是言唯曦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安心的独自走出大楼，准备去站牌搭车回家。但正当他行经习惯的的小路时，背后却传来了那个他极力想闪躲的叫唤声。 「言唯曦！」 虽然背后传来的这个声音，一直以来对他都是用温柔的轻呼着「小唯」，从没像这样怒斥般的喊过他全名。但是这熟悉特殊的嗓音是言唯曦绝对不会认错的。 「回头看着我！」 轻叹了口气，言唯曦鼓起勇气回头面对韩越。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两人对视了一会，言唯曦没多久就又愧疚的低下头。在沉默几秒后，还是由韩越先开口，「你没什么要对我说吗？」 「我、我……对不起。」虽然想了很久，但言唯曦最后还是只能道歉。 韩越用力的闭上双眼，这是他最不想从小唯口中听到的话语。 即使两人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关係，还是不能让小唯接受他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是因为他已婚的身份，还是小唯心中真的只把自己看做哥哥。 韩越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上面无法喘息。如果无法得到小唯，那他还能为什么而努力。 「我、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虽然觉得自己说的理由好像连续剧里的烂台词，但是除了这些，言唯曦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虽然我知道道歉也没有用，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后会做出这种事，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原谅的话……你就打我好了，我让你打到满意为止！」 韩越全神贯注地听着言唯曦的话语，但他却越听越糊涂，「小唯，你这是在说什么？」他往前一步，举手想要抚摸言唯曦的脸。 言唯曦却以为韩越真的要动手了，害怕的闭上双眼还向后缩了一下。但想像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降临的反而是温柔的抚摸。睁开双眼，他看到的也不再是满脸怒气的韩越，虽然表情激动，但眼中含有的温情却也不容他认错。 这样温柔的触碰，让言唯曦一下子红了眼眶。以后再也无法像这样相处了吧？自己怎么会把事情搞砸到这样。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趁喝醉酒对你做出这种事的……」 「那、那种事？」韩越的语气显得有些颤抖。 「我、我不该强迫你和我上床的……」言唯曦的愧疚的底下头。明明阿竞老早就警告过自己了，偏偏自己还是没把持住，才会发生这种事，把两人的关係破坏殆尽！ 「你觉得是你强迫我的？」韩越讶异的问。 「真的很对不……」 「你躲着我是因为这个？」打断言唯曦再次的道歉，韩越想再确认的询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言唯曦愧疚到眼眶里已经泛出水光了。 「不是因为厌恶我？觉得噁心？」韩越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他还可以保持着希望吗？ 「当然不是！」言唯曦急忙抬头否认，「我怎么可能……唔！」接下来的话语全被韩越突然的吻含进嘴里。 言唯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直到韩越的舌头掠夺性的鑽进他口中，他才反应过来，开始嚶唔挣扎。 但韩越一隻手用力压制言唯曦的后脑勺，另一隻手用力将他搂着，完全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渐渐的言唯曦被这个吻攻陷了，无力的任由韩越在他口腔内放肆嬉闹、纠缠，直到他因为缺氧而再次抗议，韩越才结束这个深吻。两唇分开时来不及吞嚥的口水全顺着言唯曦的下巴，一路流到脖子上。 这样画面极度挑逗着韩越，他抬起言唯曦的下巴，低下头舔舐着小唯脖子上的水渍，一路向上直到嘴角，「傻小唯，你在乱想些甚么！」 「我、你……」虽然已经结束了那醉人的深吻，但言唯曦的脑袋还处在混沌状态，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还搞不清楚吗？真是傻瓜！」韩越两手扶着言唯曦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异常严肃的说，「我爱你，因为是你我才会抱你。」 言唯曦像是被雷劈到一样的震惊。 韩越哥说他爱我？！这怎么可能？ 言唯曦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这……不、不可能……」 冷静下来，韩越哥是有家庭的人，这是绝对是自己听错、误会了！ 「小唯、小唯，看着我！」韩越稍微用力的固定住言唯曦，强迫他回避的眼光看着自己，「先不要顾虑其他的，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言唯曦直视着韩越的双眼，挣扎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其他的我会再和你解释，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我吗？」韩越扶着言唯曦的双手微微地的颤抖着，传达出他现在心里的紧张。 言唯曦见状，也不忍心再隐瞒，诚实的吐露出自己真实的心情，「喜、喜欢。」 「不是像喜欢哥哥的那种，是像情人那样的喜欢吗？」韩越再次确认的问道，而双手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长久以来的等待真的要实现了吗？他必须得到更肯定的答案，他没办法再承受任何错误的希望了！ 「嗯！」言唯曦红着脸给了他一个弱小却肯定的答案。 韩越激动的将言唯曦拥挤怀里，力气大到让他觉得有点疼痛，但也藉此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你真的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