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蘇碧痕的離去

    172.蘇碧痕的離去（劇情）

    （0版－2022－0829）

    莫儒孟本來想直接做新衣裳的，但蘇碧痕說舊的衣服還能穿，改改就好。

    莫儒孟又說：「雙鳳現在是姚家家主，在地方上也是有臉面的人物，宴席場合若是穿了舊衣給人認出來，對家主的威望和能力會有質疑。」

    姚雙鳳出來打圓場：「對外出席的場合，就讓儒孟找繡郎們做時下流行的款式，你預估下一季會有多少宴席，搭配著做就好，不用多。」

    又對蘇碧痕說：「至於我的舊衣，平日還是可以穿穿的，我喜歡穿舊衣服，有時候改改領口袖口或是換個搭配就是一件有新意的衣服，無所謂的。」

    之後莫儒孟就跟蘇碧痕商量姚雙鳳的衣服款式，原本姚雙鳳都是穿窄袖衣裳，偶爾才有幾件廣袖長袍讓她耍著玩。

    但為了以後化形方便，窄袖就不太適合了，他們本想都改成廣袖長袍的款式，但是姚雙鳳抱怨：「老是穿這個很麻煩，手都不能放下來。」放下來袖子就垂到地板了，只能端著手，擺出一副正經有教養的姿態。

    所以他們又折衷了個手放下來也不會讓袖子垂到地板的款式。但是這樣還是多少會卡到一些羽毛。

    好在這煩惱沒持續一天，尤金派人送了一堆女裝過來。

    那些女裝不多，但具異國特色，其中有個特色就是袖子下方有一排同布料顏色的縫線。

    那縫線平常繞在袖內釦子裡，但只要拉下來，再用力一扯，袖子下方整條縫線就會脫落，使袖子下方完全開裂，不妨礙翅膀羽毛的伸展。

    而且袖子內側肩膀處，還有一條短布，短布上有個扣眼，可以往外拉出扣到肩膀上或是與肩膀處的裝飾綁在一起，這樣就可以把袖子挽起固定在肩膀上，不影響振翅的動作。

    尤金派來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是教他們如何縫那條易拉開的縫線的。

    姚雙鳳好奇也去聽了下，發現這跟縫在米袋或麻袋上的縫線如出一轍。

    尤金原本就是舶來品貿易商，這些衣服是給他們族內女人買的各國服飾，買來後都會有人加工修改後，再送給有化形能力的女人穿。

    因為姚雙鳳返祖了，所以尤金將這些女裝都送了過來。

    莫儒孟看著覺得有戲，姚百貨成衣鋪可以利用這些樣式來製造一些流行元素。

    之後姚雙鳳就不必煩惱要穿什麼才不落流行，因為她家姚百貨、她穿出來的服飾，才是世家貴女們效仿追隨的流行指標。這都是後話了。

    ＊

    某天晚上，姚雙鳳跟蘇碧痕歡愛結束，蘇碧痕仍在她體內，她說：「吶～碧痕，我打算一兩年後開始生孩子，避孕藥之後可以停了。」

    蘇碧痕瞬間渾身緊繃，姚雙鳳察覺他的不對勁：「怎麼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對妻主說她不孕的事情，因為姚雙鳳之前跟他說自己不想懷孕，加上她後來又收養了那麼多孤兒；又想起撿到妻主時，她剛生產完卻被拋棄；他以為妻主這輩子都不想生孩子。

    蘇碧痕僵硬道：「那……妻主想先生誰的孩子？」

    姚雙鳳以為蘇碧痕是吃醋了，笑道：「儒孟他年紀最大，之前又死過女兒和孫子，我先給他生，之後就給你們生，反正都不用避孕，看誰的先生出來，之後就輪其他人，好不好？」

    她其實不是不想生孩子，主要是覺得自己身體還沒長開，但現在已經長得跟初四差不多高了，她覺得很足夠，胸也大，自己一手無法掌握一顆。

    至於生產的風險她不怕，尊弼國的女人都至少生個七胎以上，夏景都還活跳跳呢！菲婉嘉其實也有三個孩子了，而且她還有蘇碧痕這個神醫做夫郎，對於生產她更有信心。

    但蘇碧痕只是沉默不語，姚雙鳳還以為他吃莫儒孟的醋，不斷寬慰他：「好啦～別不高興嘛～一定會給你生的，但是儒孟比你還年長一輪呢！他也很會帶孩子，之後孩子交給他帶，我再幫你生一窩絲絨鼠鼠好不好呀～」姚雙鳳扭來扭去撒著嬌。

    「妻主……避孕藥……吃多了會傷身體……」

    看著蘇碧痕嚴肅的表情，姚雙鳳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怎麼了……你是想說我吃太多避孕藥，如今懷孕困難嗎？」

    「不、倒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

    「……我給妻主的藥丸，向來都是強身健體，益血補氣的藥材……」

    「那有什麼不對？」姚雙鳳心裡感覺不安。

    「妻主……的身體在那次生產過後已大傷，這輩子恐難再有孕……」

    姚雙鳳聽著也沉默了一陣。

    蘇碧痕心裡更是難過得想哭，他想起自己要嫁給姚雙鳳之前，縫製嫁衣的時候，就曾為妻主無法生育之事難過。妻主無法生育，表示他這輩子不會有自己的孩兒，若是妻主走了，他也就要成為官奴。

    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要收養孩子不是什麼難事，但畢竟不是他自己的骨rou，總是多了一層遺憾。他也花很多時間說服自己，只要有妻主在，孩子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妻主曾經珍視過自己，他已經比很多男子好命了。

    而在姚雙鳳這邊，她上輩子有個小遺憾就是沒生孩子，沒想到穿越後也無法生育，讓她心裡有點鬱悶，但她還是說：「難有孕就難有孕吧……那以後也不用定時吃那些藥丸了……我也不用擔心是否會意外懷孕，可以盡情中出了呢……」往好的方面想是這樣。

    「儒孟那我再想想怎麼跟他說……你早就知道我難以有孕，是嗎？」

    蘇碧痕微微點頭：「只是妻主曾交代說妳不想懷孕，我以為妻主並不想生孩子……」

    「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我說我不孕呢？」

    蘇碧痕有點慌：「妻主是女人，是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不能生的……這……我……也是希望妻主能快樂長久些，當初同意贖買伎子，是看在他們無娘家依靠，妻主就算不孕也不會遭受他人非議，就當是不允許低賤伎子有子嗣……」

    蘇碧痕痛苦捂臉：「但後來莫家、房家相繼平反，我心裡便惴惴不安，好在他們娘家人皆已身故……後來……又有了尤金……他可是良家子，若他嫁來我們家，怕是會耽誤他的幸福……我、我是越來越不敢說……」

    「碧痕、好碧痕～」姚雙鳳去抓他的手，親親他：「無須自責，你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我不怪你。」又親吻他：「只是以後都可以跟我說，別在自己硬扛好嗎？」她聽了蘇碧痕的話，才想到對尤金來說是一件殘酷的現實，這代表尤金這輩子無法有自己的孩子，她也來不及讓尤金另外尋找幸福了，她已經不會放開尤金。

    隔天，蘇碧痕做了個決定，他對姚雙鳳說：「書上寫東北有一種草藥，可治女人後天不孕之疾，但此花百年一開，又長在人煙稀少處，我還沒碰過親眼見過這草藥的人……但自從我返祖之後，對花草穀物的見解直覺又精準，若我去尋，當比他人更能感應到草藥所在。」

    也就是說，蘇碧痕準備外出去尋那種草藥。

    姚雙鳳雖然不捨蘇碧痕離開，但她向來尊重每個人的決定與自由，她不想藉著妻主的身份去限制蘇碧痕，也擔心如果不讓蘇碧痕去，這個坎會在他心裡一輩子過不去。所以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