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同人小说 - 桐城竹马组尧翔合集在线阅读 - 【尧翔】桃花朵朵开糍粑蘸红糖

【尧翔】桃花朵朵开糍粑蘸红糖

    对不起,从标题开始就是雷文。

    下乡支教知青x泼辣风情村花

    下次换云翔家暴,总之是典型人设非典型乡村爱情。

    *包括但不限于吴语,东百话,西南官话

    >他是刚毕业的大学高材生,为实现心中理想大爱毅然放弃城中优越生活选择下乡支教;

    >他是泼辣任性的美丽村花,坚持与迂腐陈旧的封建思想抗争,大胆追寻爱情与自由。

    一对青年男女(男),在这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将上演怎样一场旷世绝恋、乡野奇缘?

    敬请收看KBTV农业农村频道 今晚黄金八点档

    ????????桃花朵朵开??????????

    “哎哟,云翔,今儿个这么早上哪去啊?赶集去?进货去?”水田里正插秧的小伙子们听到熟悉的发动机的声音,赶忙直了腰抬头往垄上那头的路边儿一望,嗨,果然是那个漂亮村花的漂亮小货车。

    “我不去进货你小子拿什么造啊?”展云翔头也不回,只顾骄傲地往前昂着,骑着他那辆拉风的亮红色三轮麻木,使劲儿把车龙头一拧,滚子嗷地一叫,轰隆隆地留给他们个吐着黑烟的车屁股。

    云翔,可以叫他展二少爷,又可以叫他展二小姐。这是为啥嘛?原来他生下来身体上就有点儿缺陷,不是什么缺胳膊少腿或者脑子发育不完全,就是那地方有点儿问题。等他大了点儿他老爹把他带去城里医院检查,听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严肃地同他讲上一堆,又拿了新拍的片子,指这指那。折腾了一天,最后展祖望学习到了一个新的词汇,叫做两性畸形,说难听点就是二椅子。云翔的类型还是很稀罕的那种,男女两套器官都发育完整了。所以放着不管大概也不会有啥大问题,医生说做手术对身体伤害很大,倒不如就这样吧。

    那还能咋地,就这样呗。

    展祖望这下可好了,不是得了半个闺女么!本来他还对将来怎么给俩儿子分家产这事儿上有点小小的纠结,得!这下干脆不用想了,家里的两套自建房连着二十亩地全给大儿子了,但倒是还给云翔留了一间杂货店,免得给村里人留下话柄。闺女迟早得嫁人,云翔这水也不知道啥时候泼出去能不能泼出去,展祖望也不指望他能娶上媳妇儿。给了他这么些财产,可不至于讨饭去,展祖望自己也就问心无愧了。

    分家的时候,展云翔那个气的哟。怎么也大吵大闹了一通,但叫展祖望拿什么长幼有序传宗接代的话驳了,还说什么你现在这幅样子我都不知道你名字够不够格能不能写进族谱,别说跟你哥抢家产了,你看村里哪家闺女敢和家里的男丁分房子分田的?

    咋了嘛?生男生女都一样,儿女都是传后人哪?你不是我奶奶生的啊?

    展云翔虽然生性刁蛮,但是到底不敢把心里这些真实想法真讲出来骂他这个北瓜脑子的好大。

    他自己收拾收拾滚出了展家,自己一个人住在分来的那间屋子里,给杂货店挂的个招牌叫溪口商行。因为这铺子在就村口,村口还有那条溪。

    村里人忙完了农活儿闲着没事干,总得给茶余饭后找些个谈资。不是有那什么“豆腐西施”、“草舍美女”吗。展云翔自然担得起这个美人的名号,若要给他换个前缀,可能得是“瓜子儿西施”。

    他确实卖瓜子,哪个小卖铺不卖点炒货零嘴儿呢。但也不只是因为他卖的瓜子好吃,主要是他吃瓜子好看。

    日上三竿的时候展云翔才搬了一把靠背松木椅子搁在店门口,两条长腿一叉,舒舒服服地把脚搭在货摊上,迎着温暖和煦的日头,安逸得一匹。然后松了扎着塑料口袋的丝绳,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儿,拈着喂进嘴里,上下牙一碰一嗑嘎嘣一响,舌头一勾,瓜子仁就给嘬了下去。瓜子皮沾在红彤彤rou嘟嘟的嘴唇上没几秒,就被他呸地一声吐在地上。眼睛跟还没睡醒似的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刷在眼皮子底下,贼拉俊喽,真跟画片儿上的人似的。

    村里人打村口经过,他一边儿手里握着瓜子儿嗑,一边亲亲热热地招呼着二大爷三大叔七大姑八大姨,小嘴儿咋那么能叭叭地呢,但反正是没耽搁生意,做成了一桩又一桩。谁叫看着这张脸,脚上咋就不听使唤地往小卖铺跑了呢。

    好山好水出美人,老话可没说错。

    纪天尧心头一暖,但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嗯……没呢。多谢校长挂念了。”

    “你和学校签了合同,有五年的服务期。”许校长仔细给他分析起来,“所以还得待在咱们这儿一段不短的时间呐。”

    “你都到这个合适的年龄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我看不如……就在咱们这一块儿看看,有没有你看得上的姑娘?”

    这下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纪天尧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把话讲出口来。

    许校长看他这个反应,以为纪天尧在顾虑些什么,劝他道,“你别看咱们这是乡下,姑娘可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又能干,可不比城里的小姐们差。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直接跟我说,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不不不,校长,我不是那个意思。”纪天尧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目前还没稳定下来,怕耽误人家姑娘。再说我目前真的还没有喜欢的人。”

    “小纪啊,我明白你的顾虑。”校长拍拍他的肩,“许叔我也是过来人。叔跟你说实话吧,咱们这里可缺人才了,你要是留下来,一定能当上学校乃至村里的顶梁柱,也算是未来可期啊。桐村穷是穷了点,可也是千把多人的大村子呢。”

    “至于缘分这事儿吧,你没机会咋能碰到嘛!这样,我给你安排几个大妹子见见面,你看中不?”

    “我知道的,校长。我也很喜欢咱们村的,确实有想留下来这个想法呢。”纪天尧很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只不过您说的这件事儿……暂时真没这个想法,您让我再考虑考虑,成不?”

    “哎!成的成的。”许校长见自己的最终目的算是达到了,便识趣地不再废话,只再补充了一句。“那纪老师啊,你以后要是有这个想法呢,只管来找我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过得舒服,是不是?”

    ……

    是的吧。

    纪天尧抽了张纸,把钢笔笔尖上溢出来一点儿的墨水擦去,白纸顿时洇成一块儿深红色,还是跟往常一样浸到了他的食指上面,时间一长这块的印子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居然已经十点多了。刚在给班里备课,下个单元的课程算是一个难点,村里的孩子们基础比较薄弱,他在想用什么教学方式才能达到预期的学习效果,很不好决定。于是写教案不知不觉写到这个点了,肚子咕咕地叫上一串儿才让他想起还没弄晚饭呢。

    去厨房翻了一转,这个时候煮米饭等能吃上饭的时候肯定都第二天了,只好找找有啥马上就能填肚子的。他也不怎么吃速食,橱柜里只剩下上次留下来的半包康师傅红烧牛rou面,给夹子夹着豁口,他都忘了啥时候没整完的,搁到现在早就嗝了。

    都这个点了,也不好去隔壁敲门要吃的,纪天尧拿了钥匙拿了钱包,锁上房门,带了手电筒出了小学的员工宿舍。门房大爷也不在,可能上哪搓牌去了?纪天尧也不觉得奇怪。他寻思实在不行要不上学校自留的苞谷地里掰点玉米啥的回来煮喽。

    他往四周一看,乡下人休息得都早,已经是一片黑漆吗拱的,就剩一南一北两处最亮了,其他地方只散着点儿零星的灯光。这俩地方是干啥的来着?他想起北边儿是个茶馆,噢,指不定门房大爷就是跑那去了。南边……南边是不是有个小卖铺来着?

    现在还没关门吗?

    纪天尧打着手电往那边去,村里的夜路果然比白天还难走,一不小心就把皮鞋踩进了前两天下雨才聚成的水洼里,泥浓铺嚓的。两边的松树林子里偶尔好像还有猫头鹰在咕嘤嘤地叫,怪渗人的嘞。

    走了好一截才终于爬到那个连着一条水泥路的道场,在黑漆漆方圆百米没个活人的夜里,就算是个小屋子也能给人一种难得的安全感。

    他远远地看到,暖黄色的电灯还亮着,生了点红锈的卷闸门只拉下来一小半儿。走近去,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但仔细听下去,才晓得原来是电视节目里的人。

    “老板在吗?”

    纪天尧还是习惯性地敲敲门,这次是拿手电的铁壳子去碰了碰墙。

    两道目光,一道从店门口外进来,一道从玻璃柜里出去。在这除了从方盒子里出来的雪花噪音、只剩下呼吸声的安静的屋里对上了。

    展云翔对这种看起来文绉绉的读书人没啥好印象,主要是因为他那个也念了点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可知礼的大哥。爹把他送出去读了些书,回来就跟真的山鸡变凤凰了似的看不起家里人了,摆的一比吊糟的。还说什么自己立志要当一名作家,取了个笔名叫苏慕白,写了本什么生命之歌,搁那歌颂虚头巴脑的爱和正义。服了!这都已经新世纪了,你没当代李白的能耐就别捅那没啥实际意义的词儿了。结果可想而知,绝大部分销量全是靠他死皮赖脸在村里和镇上自费办的个签售会,搭上百来斤鸡蛋才把书给送出去。也不知道剩下的在书店卖出去的几本是不是买的人脑抽抽了还是为了凑上满减拿了滞销书架上的赔钱货。他都替展云飞臊得慌,可是二皮脸假文人到底不一样,再怎么面对上现实的无情检验也可以用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来进行自我安慰,于是百折不挠于是愈挫愈勇于是又开始准备下一本作品准备惊醒世人。

    其实云翔原来打心底里也是喜欢聪明人的,要真是个人才说话又好听谁不喜欢啊。但是展云飞显然不属于此列,更是让他觉得书读多了就会拿一套大道理整那些有的没的,老没劲儿了。

    “你要买啥啊?”他瞟了一眼,把注意力从纪天尧身上转回到小电视机前。

    纪天尧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还有泡面吗?或者挂面?”看了看货架,又忍不住去看了看他。

    “给。”展云翔随手拿了一桶面丢在一边。他早就习惯别人老盯着他看了,长得好看有什么办法嘛!

    “五块钱。”他给纪天尧报了个数。

    “给你。”纪天尧掏了一张紫色票子出来,轻轻放到柜台上。

    “呃……你咋不跟我还价啊,不嫌贵哪?”展云翔转了头,为没有收到预料中的迟疑而感到一丝丝疑惑。

    “嗯,我看你大半夜的还守着铺子,怪不容易的呢。”

    “我反正睡不着,这钱不挣白不挣呗!”展云翔抓了钱,撑平整了收好到抽屉里去,又往墙边一张放着开水瓶的桌子上一指,和他说,“那边儿有开水,你自个儿泡吧。”

    “谢谢你啊。”纪天尧点点头。正要把面端去那边,却看到一只rou乎乎的手伸过来,抓了什么放到他面前。

    “喏,送你个卤蛋。”

    纪天尧往面碗里倒了开水,又合上盖子,把塑料叉子夹在开口处,慢慢等面饼泡发。

    他这边只能看到店老板的后脑勺,因为很认真地看着电视里播的画面,一动也不动的。纪天尧调整了一下眼镜镜架,伸着脖子才看清电视里在放的好像是一部琼瑶剧。

    “我对你那么在乎那么辛苦

    拼命追逐你的脚步

    难道注定面对天摆布

    爱胜在付出

    痛也要痛的刻骨

    不到最后我决不退出——”

    嗯……他爱看这种苦情戏啊?

    纪天尧用叉子舀了一下面,就着眼前的下饭菜呼噜噜吸进嘴送下肚去,看他看电视。但他刚吃完最后几口,那边儿就响起撒娇似的一声抱怨。

    “嗨呀,搞什么嘛?咋又出卯巧了。”

    “咋啦?”纪天尧看到他因为什么事儿急得都站起来了,赶忙走过去看出啥拐了。

    “你看嘛,我的电视机不响咯。”他指着问题所在,戳了戳喇叭窟窿。

    “别急哦,我给你看看。”

    不知道人生中是不是总有那么一两个场合瞬间,十年磨一剑只为那一刻刀起瓜落,纪天尧可要感谢他叔就是济南长清最会修家电的师傅,小时候憨拣练下的修理功夫终于在此时有了发挥空间。他敲敲拍拍,旋旋按钮,捣鼓了好一阵儿。

    这时正好是画面里的人,突然骂了一句:

    “你混蛋!你无耻!”

    啊……有点儿尴尬。

    “哎呀,真好啦!”展云翔一听又有了声儿,高兴得拍拍手来,又很佩服地,赏了纪天尧一个肯定的眼神。

    “弄好了就成。那……没事儿的话我就走了。”纪天尧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感觉再待下去已经不大好了,便转身要走。

    “哎,等一哈。”展云翔把他叫住了,问他:“你叫啥子啊?”

    “我叫——纪天尧。”纪天尧转了头朝他笑笑,上排的牙露了一点儿来。“我下次来问你的。”

    好像回克的时候没有那么吓人了噢!

    (此处省略二十集乡村爱情偶像剧,虽然很想水下去我知道大家关心的应该是下面的重点那就跳过吧,直接说结果,总之是爱上了)

    但我很想吐槽的一点是,我老家真有赏桃花相亲活动……这个就不给尧翔展开描述了

    ????????????????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

    你比花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

    秋又去春又来

    记得我的爱??????

    ????????????????

    小树林,苞谷地,除了都算是绿化,还有一个重要的共同作用是还可以用来悄咪咪搞对象呢。

    两人不就搁云翔家旁边的苞谷地里搂上了,也不管堰边儿还有蛤蟆不害臊地在咕呱咕呱给他俩伴奏。

    “天尧哥~”云翔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往怀里钻,尾音拖得那叫一个甜哪,最起码得四个加号。

    “你想跟我困告吗?”

    “嗯……嗯,想啊。”纪天尧看着在面前闪着的两只大大的眼睛,感觉比现在头顶上的星星还亮,都快把他晃晕喽 。

    “但是!但是,结婚之前怎么可以那个……”他还憋着最后的一点儿理智。

    “哼。”展云翔听出他的犹豫,本来笑得都露了点儿银牙的嘴一下往下撇弯了,又是气得一把撒了手,啐了一口,“亏我看你还念过点儿书,从城里来的见过些世面,怎么也跟村里那些老古董一样啊!”

    他叉了腰,拿指头去戳纪天尧的胸口,气鼓鼓地,“纪天尧,你今天要不跟我搞,你就是一怂货!”

    天尧过去的二十五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种要求,至少现实里肯定是没有。

    高中、大学里其实教过生理课,但是那甚至精细到器官解剖的知识,并没有涉及生命大和谐的具体内容。不过再怎么传统腼腆的男生,青春期肯定耐不住那样一种源于天性的躁动,纪天尧当然也不例外,大学和室友一起租了录像带看过,主要是岛国的,欧美的也有所涉猎,甚至还看过毛子的。

    再就是他一毕业就到了这儿。乡下的娱乐活动很单一,在村口放电影是其中一个较为重磅的项目。这里当然不会放什么晦涩难懂文艺片子,就是些大众喜闻乐见的,像什么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美丽的大脚、男妇女主任……等入了夜,电影和笑闹声都结束了,大姑娘小媳妇都回家去。这时候还没老婆的老少爷们就换了放映机里的片子,看点带颜色的三级片。

    纪天尧不也是光棍一个吗,有时周五晚上也留下来凑凑热闹。但毕竟白日做着教书育人的工作,这样到底影响不太好,实际上也并不常去,去也不是很光明正大。

    如此说来,纪老师关于这事儿的理论知识相对而言其实已经较为丰富了,但是大家知道理论和实践比起来必然是有差别的。

    现在面对着一个绝佳的田野调查机会,但他对此研究场景和发生时间并不太认可。这事儿再怎么说总是对方吃亏的,难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没搞过啊?”展云翔哪里想那么多,看他不说话,便顺手去抓他的蓝灰条纹polo衫领子,撒气似的翻来翻去。“你看了那么多片儿,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啊?”

    纪天尧脸上一红,讪讪地,“不是,我哪儿看了很多片啊?”他看起来就像是那么猥琐的人吗,再说就算看破也不能说破啊。

    “哼哼,我可在大晚上的村口碰着你好多回了。”

    你管那叫黄片……纪天尧感觉他其实比他尽力想表现出来的样子要单纯的多吧。

    “你一大老爷们儿害啥羞哪?”展云翔一把松了给他攥得起了皱的一块儿布,皱了眉嫌弃道,“不就亲个嘴亲个脖子脱衣服然后摸个几下就完了吗?”

    中国农村乃至城镇的性教育工作迫切需要开展起来,而且任重道远!纪天尧想。

    “云翔,我看你根本不晓得什么叫睡觉。”

    “谁说的?”展云翔在什么事情上都是这么要强,容不得别人莫名其妙的否认。

    “你比我会你咋不让我见识见识哪?”

    “哪有你这种上赶着要做的啊。”纪天尧很是无奈,又不知不觉拿了班主任的口气说起他来。“你知不知道这种事儿不能随便跟人干的?要是……”

    他还没来得及给展云翔解释其中利害关系前因后果,接下来的话就给他的嚷嚷打断了。

    “你到底啥意思嘛?”展云翔真有点儿生气了,“我不就因为稀罕你才愿意跟你干这事儿吗?”

    他甩下这句话转身想走,心里愤愤地想纪天尧你要是敢不来追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正寻思往哪里跑,刚把右腿迈了出去,却感觉胳膊被他一把拽住了,自个儿根本带不动自个儿的身子。展云翔把头转回去,张了嘴,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到了喉咙还没骂出口,嘴巴就被纪天尧也用嘴巴堵了。

    刚刮了胡子啊?好刺挠啊。没烟味儿,这还差不多。

    原来亲嘴的时候不会碰到鼻子的啊?

    呜啊昂呜呜……现在能不能喘气儿啊?

    展云翔正纠结着呢,憋得小脸儿通红通红的,还好他感觉嘴上和他贴着的软软的东西又走了,这时候他才想起要咋个呼气。唇连带着一圈新剃的胡茬顺着脖子滑下去,弄得他很痒。刚才亲出来的点儿口水像小孩子画水彩一样抹得到处都是,从不怎么凸显的喉结到锁骨当中,再跑到肩头去,画成透明的山水画。

    展云翔披的一件松垮垮的棉麻衬衣一下就被他扒下来了,也不知道扣子啥时候扯开的,就这么顺着圆润的肩头滑下来掉在田里,露出了两根挂在肩膀上边儿的松紧带子。

    穿在他身上的内衣是一件纯白色文胸,纪天尧记得村里是只有裁缝铺没有服装店的,连稍微带点儿款式的衣服也根本见不着,得是进镇子甚至市里买的了。这件瞅着很像大学上铺贴在墙上的那张海报上金发外国女人穿的,外圈还贴着些精致的蕾丝边的那种。他到底是从没下过地的,从颈项到膀子到胸前,抹了面粉似的一片白丝丝明晃晃。两只奶子被罩杯好好托着,骄傲地挺在纪天尧眼皮子底下。他不得不带着敬仰和怜爱欣赏这样一对艺术品,看着它们在月亮下头被照成怎样的一团雪白圣洁。

    真有点嬲哦云翔。纪天尧盯着看了好一阵子,才顾得上用脸也去感受感受,温热的呼吸打在胸脯上,弄得云翔忍不住嘤哼哼地。

    纪天尧感觉腿上被啥玩意儿缠上了,两边是软的中间是硬的,一阵儿一阵儿地又蹭又磨,偏偏还碰到他胯下去,搞得他那根家伙也要跟着呼之欲出里应外合。

    他松了手,想去扒那两只很不老实的腿,但鬼使神差地,顺着那样一条软绵绵rou乎乎的轮廓搂了下来,打纱裤松紧边儿摸进去,居然是跟自己一样穿着的一条平角裤。啊……也是吧。云翔也有他有的东西,但更有他没有的东西呢。

    他的手走进裤衩子里边,绕过了圆滚滚的屁股蛋儿,往大腿中间探过去。两瓣儿软rou当中夹着一道小缝,又短又窄,纪天尧光用一根指头去喂都怕给他撑坏了。他现在只敢顺着那条滑溜溜的下路,就着已经从sao洞里漏出来的水,伸了指头温柔地抚摸也不怎么丰厚的rou唇。

    “嗯……嗯,下边儿痒……”云翔夹着他的手指,自己去摸前边儿的玩意,扭着屁股晃上晃下的。

    “啊……”云翔拿饱嫩的大腿内侧rou去蹭,飘出些糯叽叽的嘤咛。“天尧哥……我想要嘛……”

    艾玛这小声儿喘的,天尧只觉得要扛不住劲了。一只手上去捻耷下来的rou嘟嘟的yinchun,一只手也去帮云翔搓鸡儿。

    前边儿也涨,下边儿也痒,身上也热,脸上也烫。就听到风打田里吹过去,除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就还有压在喉咙里甜腻腻的哼哼。

    云翔坐在天尧手上,裤裆上跟尿了一样湿哒哒一片儿的,夏夜的晚风一过还怪冻嘚嗖的。

    “这地儿扎rou,到我屋去嘛。”旁边的苞谷刚长成一人高,胡糟的叶子刮到云翔的膀子,才叫他想起来这会儿还是在地里。

    “是哦。”纪天尧一想头一遭要是继续在这里进行下去可能放到整个十里八乡都是十分炸裂的。

    “哎!你别把老子衣服丢外边儿啊,给我拿着!”他还没忘了那块布,哼哼唧唧地骂了一句,松了纪天尧的衣服,自己提起从他手里抢过来的裤子,拔腿就往屋那头跑了。

    天尧赶忙追上去,等快赶到门口,云翔可算停住了,又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把虚掩着的偏门一推就开了。

    天尧奇怪道:“你大晚上的咋不锁门啊,不怕进贼?”

    “我今天特意没锁么!”他拉了灯,很神气地指挥纪天尧去里屋。

    半走半摸地进了屋,把粉红色蚊帐纱网一掀,纪天尧才把挂在身上的人儿放到床上。这屋的主人往自个儿床上一躺,脚一踢就把鞋子给甩飞了,露了一双小巧可爱的脚丫子。

    “要搞就快点来啊。”展云翔伸了一只腿,黑色薄纱裤子下边儿若隐若现的,在帐子里晃来晃去。

    纪天尧一手捉了那只小脚在脚心按着,一手去解皮带扣子。

    “你们城里人就是奇怪。”展云翔痒得一下抽回脚,嘟嘟哝哝,“大热天的还穿西装裤子抹皮带,就矫情。”

    纪天尧抓起衬衫短袖的下摆,一把卷到额脑阔上,再连着眼镜儿甩到一边儿去。

    “我是老师啊,总不能穿得那么随便嘛。”他本来就像蹙着的眉毛往下弯了一点儿,更委屈了。

    “老师里边儿不还是穿的老头儿背心,好土啊。”展云翔嫌弃地看了一眼他丢在床头的衣服。

    “反正穿啥不都得脱,你在乎这个干啥嘛?”

    纪天尧没想到今儿晚上第二次被嫌弃居然是因为衣品,村里大小伙子不都这么穿吗?那……他要不喜欢以后就别穿了呗!正要去脱云翔的裤子,却被他摁住了手,给牵到上头去。

    “你先帮我脱这个,绷得我好难受啊。”他鼓了鼓腮帮子,往胸前努努嘴。

    纪天尧耐着性子把手绕到他背后,去摸索搭得紧紧的内衣扣子,好像还是一排四个。好看东西就是麻烦哪,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不穿呢。

    咋个扣的,可太难整了!

    他急得鬼火冒地,这比解数学题可难多了。

    左搓右拉好一阵子,可算把勾扣都给弄开了,两只酥胸一下得了解救,啵地弹得颤巍巍的。

    “等你搞开等得黄花菜都凉了。”展云翔总是有很多理由嫌这嫌那,但是很难得地,接下来一是自己去挎了自己的裤子,故意往纪天尧身上一甩,又天不怕地不怕地用脚趾头去勾他的裤子拉链。

    纪天尧实在忍不得了,一下抓了他的脚踝,把小腿一提,展云翔连人带屁股就嗖的一下滑到床边边上。他顺着两根细长的胯子摸上去,掐了大腿根往外一扒,云翔那样独一无二的下身景色就敞在面前迎接着他。

    等他把裤头拉链一扯,露了胯下的家伙事儿,云翔这时候反倒有点儿怕了,眨着水淋淋的桃花眼,巴巴地望着天尧,伸长了胳膊像是找他要什么。

    天尧俯下身子,把肩膀给他搭着,顺便一个挺身入了港。

    “啊嗯……”

    guitou顶在湿哒哒的xue口,但也抵住旋了好一阵儿才勉强从他的那条长好没多久的缝里挤进去,jiba往里边儿一戳,两边的花瓣儿刚反应过来似的去痴痴地裹。

    展云翔只感觉身下豁开的口子叫他一下塞满了,那根粗硬的roubang转了转,往里更钻进去一寸,动一动就疼起来,像他总不知道啥时候不小心弄上的伤口,不碰还好一按到的时候就得龇牙咧嘴的。接着就有啥东西往下滴出来了。

    啊?啥啊?

    “怎么搞这个还会流血的啊?”展云翔往身下一揩,指尖凑到眼前一看,快没把他吓一跳。要是以后每回都要负伤,那必须得天天上纪天尧家去,床单衣服都得叫他洗了。他一边在心里这么计划着,一边疼得微微皱了眉,但自己不知不觉地。

    “第一次都这样的呀。”纪天尧看他这样子,有点儿心疼地安慰他说。

    “疼吗?”他停了进入的动作,又去问他。

    “嗯……还好。”展云翔一听大概只有这么一回,可算放了心,又把两截豆腐似的胳膊缠到他脖子上去,又恢复了一点儿趾高气昂。“我才没那么弱诶。”

    纪天尧心里觉得好笑,云翔就是这么好强,平时必然是很需要的但是这会儿就不用了吧。不过要真疼他肯定早就忍不住满世界嚷嚷了。

    但他还是很小心地,所谓循序渐进所谓由浅入深,叫涨成鲜红的嫩rou渐渐适应了,才一点点给他喂进更多。

    “使劲儿啊,你怕捅坏了还是咋的。”给他这么磨了好一会子,感觉才更上来了,屄里实在空虚地想要那东西更往里边更深一些。展云翔早把刚才那点儿不舒服丢到九霄云外了,现在只顾把腿缠到纪天尧腰上催他快点儿快点儿。

    纪天尧能怎么办,仿佛给他雇来终身犁田的长工,咋能不听东家的差遣吩咐。

    于是勤恳的孺子牛,白天要为祖国的花朵辛勤灌溉,夜里却要在桐村的花田里犯了错。他往烧热的甬道里摸进去,一下一下顶进软烫的潮红屄芯子里,就着黏液插出些浪荡不堪的白沫子。

    “啊、啊,慢点慢点儿……”展云翔又来事儿了,这回是嫌干得太快了,小姐总是不大好伺候的。

    得亏纪天尧接受过教师心理素质培训,不会因为小朋友的任性就给惹得气急败坏地,甭管是生理意义上或者心理层面上的那种小孩子。虽然他就爱云翔这个咋咋呼呼的小样儿,跟开得漫山遍野都是的艳艳儿的山桃花似的。但是也确实有那么几个时候很是嫌他太闹腾了,就比如现在。他很没有办法地看着身底下晃得他好踏马心痒的俏生生脸蛋,还有红唇白牙里头一动一动勾着的舌尖儿,只好照云翔说的,亲嘴就完事了。亲完rourou的脸颊,亲完点着一颗褐痣的耳垂,亲完右眼眼底的落珠,又去亲跟搽了唇膏似的rourou嘴儿。

    云翔的小嘴终于歇了一会儿,尽管是被动停工但不得不说乖起来真挺喜人的喏。上边的小嘴消停了,底下